閻弗生如機關槍一樣剎不住閘的毒舌炮轟,反倒叫敬雲安愈發清楚,眼下這套該是目前試得三套禮服里最適合他,且最出效果的。
他不僅舒開了緊皺的眉心,還緩緩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任身後人如何誹謗詆毀,他都不理會,只認真地對著鏡子點了個頭。
看到這一幕的閻弗生立時火冒三丈,上前一步直接命令道:「你不准穿這身衣服去。」
「為什麼。」
「哪兒來那麼多為什麼,不好看。」閻弗生擰著眉頭。
「你說不好看就不好看了?我瞧著好得很。」
「我是專業的設計師,我說不好看就是不好看,你也不想在老情人面前丟臉吧,趕緊換下來。」
敬雲安嗤笑一聲,「我偏不,我今天還非得穿這身了。」
說完他就要轉身進洗手間去打理髮型,然而人才剛邁開步子,就被閻弗生攥住手腕猛地拉了回去。
「唔!」下一秒,那人暴躁又粗魯地吮吻就侵入了他的唇齒之間。
閻弗生顯然是被惹急了,僅一隻手就將敬雲安的雙腕鉗製得死死的,另一隻手也掐上了他的後頸,吮吻中不停地將他向後逼,直到大腿觸碰到沙發的靠背。
「嗯,嗯!」
敬雲安雙腿被擠到險些倒下,重心不穩地向後仰,手腕試圖掙脫束縛,卻怎麼都掙不開。
上一次在酒會露台敬雲安就體會過了,陷入憤怒中的閻弗生有著連同體格Alpha都難以抗衡的力量。
眼下雙手皆被控制,他無法用上次那種昏招逃脫,且對方的攻勢兇猛,他一時有些招架不住。
敬雲安喉嚨里無意間發出的輕哼,與竭力卻無果的反抗和掙扎,像興奮劑一樣激發著閻弗生體內征伐與掌控的暴虐因子。
只見他吮吻的動作越來越野蠻,鉗制在獵物雙腕上的力道也越來越沉重,束縛在對方後頸要害上的手也按捺不住地上移,一把扯住了那頭他早就惦念了許久的柔軟順滑的長髮。
「啊……」
後勺的頭皮被扯得痛極了,敬雲安沒忍住痛哼出了聲。
然而這不僅沒有換來絲毫的憐憫,反倒讓沉浸在施虐快感中的人愈發興奮起來。
閻弗生瞬間粗重而滾燙的呼吸,一下接一下地噴灑在敬雲安的臉上,不知是太過灼熱還是怎的,竟讓後者渾身輕顫了起來。
閻弗生忍不住以舌尖輕舔過敬雲安嘴角溢出的,混著鮮紅色的濕潤。並順著那痕跡,吻向他的耳朵與側頸。
暴突的青筋與脈搏在齒下來回跳動,閻弗生毫不留情地咬了上去。
刺痛伴著某種不可言喻的微妙感覺,順著神經與毛細血管蔓延到四肢與全身,敬雲安不禁渾身一抖,眼角瞬間溢出了一行清淚。
他像是突然被猛獸銜住了命脈的羔羊,又像是被吸血鬼刺破了血管的祭品,無助且恐懼地等待著死亡的降臨。
火熱而濕潤的舌尖划過那刺痛的傷口,緩緩移去最是致命的後頸,第一次啃吻落下時,燥熱伴著令人戰慄的痛苦,似要吞噬靈魂的惡鬼,奔著他脆弱的理智而來。
獵物的第一聲啼哭與顫抖,是對狩獵者最大的讚賞。
閻弗生拽著身前人的頭髮,將他高揚起的頭顱用力按下,暴露在空氣中的後頸中央,淡色的腺點周圍隱隱微攏的突起變得越來越脹熱。
他能感受的到,身前的獵物開始有了認命的念頭——這是他可以享用盛宴的餐前鈴。
心神搖曳,呼吸虛促,那搖鈴人的手在漸漸變緩,閻弗生在靜靜地等待著,等待鈴聲落下,等待他可以開動的那一刻。
「叮咚叮咚。」
鈴聲響了。
「閻先生您好,您的衣服送到了。」
服務生的聲音自大門外傳來,像一記當頭棒喝,敲在了敬雲安的頭上。
他猛地回神,借著對方愣神的時機,用力地掙紮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