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您這K城最大的炮王相比, 我可望塵莫及的很,畢竟坎海市哪條街上的狗沒被您操/過。」
捏在下巴上的手指愈發用力,閻弗生也揚起了嘴角,笑容里透著一股染著憤意的狠,「偏偏有條最騷最賤的狗,被我給漏了。」
說著,他立時低頭,用力堵住了那張硬的讓人惱火的嘴。
和先前那故意挑逗玩鬧的吻不同,閻弗生這一次的吻里,含了十足的怒火,蠻橫的竟讓敬雲安一時有些吃不消。
他下意識揚起手,試圖用杯子裡的酒將他潑醒,然而卻被早有防備的閻弗生一下鉗住了手腕,向外用力一擰,酒杯便因脫力「啪嗒」一下掉在了地上,摔得四分五裂。
暗紅色的酒液在昏暗的光線中,像血一樣順著理石的紋路四處蔓延。
下巴上的手也瞬間鬆開,攥住了他試圖掐向他喉嚨的另一隻手,粗魯的力道讓敬雲安難以掙脫。
「嗯!」
後腰被迫緊抵著冰涼而堅固的玉石圍欄,硌得他沒忍住悶哼了一聲,腳下意識向前閃躲被卻阻擋。
四只皮鞋的尖頭在較量中互相磕碰,鞋跟凌亂地落在理石地面上,發出細微又曖昧的「噠噠」聲響。
兩廂不讓之下,那雙更顯沉穩內斂些的暗色皮鞋,被另一雙同色系卻亮面張揚的皮鞋,乘虛襲擾,挑撥離間,致使鞋子的主人因重心不穩而被迫向後仰去。
同樣身為Alpha的敬雲安,體形挺拔,肌肉勻稱,身體素質向來很好,個頭也僅比閻弗生低了一厘米,腰腹臂腿結實有力,肌肉爆發時力道並不小。
然而許是閻弗生被激怒後,腎上腺激素與信息素一齊飆升,力氣大到處於被動中的敬雲安根本掙脫不開。加上痛楚自被石面卡硌的後腰上不斷傳來,惹得他本就重心不穩的下肢愈發分散,不得不依附著對方的鉗制借力。
「嗯唔......」
越來越野蠻強悍的力道,侵襲著雙唇與口腔,痛麻感自舌尖傳來,遠比德頓煙更加厚重濃郁的氣味在唇齒間來回蔓延,混著點點鮮血的鹹味,讓人不禁有些意亂情迷。
唇舌的酥麻伴著痛感,卻並非破傷的銳疼,那隱隱約約的血味並不是來自於他,而是先前閻弗生被他咬傷的地方再次破裂。
然而閻弗生卻像是完全沒有痛覺一般,緊抵著敬雲安不斷地深吻,一下比一下兇猛,逼著對方不停地向後仰身,卻仍不放過分毫,像是要將他直接吞吃入腹就地正法一般,朝著失控的邊緣衝去。
試圖再次抬起的手被反壓到了身後,敬雲安的下唇銳痛一瞬後立時傳來一股麻意,閻弗生那隱在上犬齒後的獸齒突然冒出,刺破了他的唇瓣,屬於Alpha的齒毒瞬間浸入了他的血液之中。
「嗚嗯!」
敬雲安用力掙紮起來,天然相剋的本能使得他拼命逃脫這種被壓迫的痛苦,齒毒與血液相融的瞬間,身體的一瞬麻痹引起了心理上的巨大恐慌。
陌生的不屬於本體的Alpha毒素,刺激著腺體拼命分泌內信息素反抗,搏殺之間引起激烈的神經痛楚。
敬雲安渾身體溫驟升的瞬間,額頭卻滲出了一片冷汗。
同樣的痛苦順著獸齒中間齒管侵入到閻弗生的身體裡,然而他卻像是無比享受這樣的痛苦一般,愈發急切地吮舔著對方下唇破口處的血珠。
露台的狹窄空間瞬間被略微有些失控的兩種信息素填充,隨著夜風絲絲縷縷地飄遠,沉浸在較量中的二人並沒有發現遠處庭院內的騷動。
強烈的疼痛稍有減緩時,遠盛先前的麻痹感再次襲來,敬雲安猛地睜開雙眸,不再反抗對方的力道,而是攥起右手,拇指用力地掐進了中指甲縫,鮮血溢出時,尖銳的疼痛驅散了所有的麻痹與失控。
敬雲安到這會才知道,原來閻弗生是極少數還擁有著獸齒的Alpha。
那獸齒中含有的齒毒,能令與他有著同樣強悍身體素質的Alpha也無力反抗。
敬雲安心裡控制不住地騰起一股滔天怒火,借著指甲縫裡傳來的鑽心疼痛,刺激著大腦,努力地保持著清醒。然後故意卸下了所有的反抗,裝作是已被掌控,並抬手撫摸上對方的側頰,配合地回應起對方吮吻的節奏。
服從的溫柔回吻似乎瞬間取悅了惱怒的征服者,閻弗生攥著對方的力道也慢慢放輕了幾分。
唇舌相抵纏綿的默契,讓人忍不住悸動,越來越急促的呼吸撩人心弦,騰繞的馥郁酒香輕緩卻不容抗拒地鑽入鼻腔與毛孔,讓人頭腦眩暈。
胸前劇烈起伏,粗喘從閻弗生的唇齒與鼻間呼出,他情不自禁地順著對方的嘴角吻向側頰,又探向早就覬覦多時的耳垂與小痣。
「啾......」
耳朵被含住的瞬間,敬雲安身體忍不住抖了起來,他立時再次掐上滲血的中指,借著疼痛喚醒理智,手腕鉗制被鬆開的瞬間,猛地將身上的人用力推開。
「啪——!嘭!」
沾著血的重重一耳光後,是傾盡全力的一拳,閻弗生的鼻子與眼角瞬間就破了。
「嗯!」
閻弗生跌在地上,整個人像是被拳頭揮懵了一般,愣愣地仰面望著扯著他領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