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前的人貼得極緊,逼得敬雲安不得不向後仰頭,以免那不停低頭的狗東西突然親上來。
閻弗生深深地嗅了一口敬雲安身上的味道,眼睛盯著他,壓低的聲音在閉塞的空間裡聽上去無比曖昧:「敬教授,你知道放一個對你心懷不軌的男人進家門,意味著什麼嗎?」
敬雲安聞聲冷笑,「你得明白,一個對你毫無興趣的男人,可以放你進任何看得見的地方。」
聽到這話,閻弗生眉峰微揚,表情有些意味深長,「任何地方……」
敬雲安睫羽輕輕眯起,眼神露出幾分挑釁,「畢竟不該進的禁區,你連看都看不到。」
「哼,」閻弗生笑中有些輕狂,「是嗎。」
話音落下,他腳下運力,迅速將敬雲安那本就觸地不穩的兩隻腳踢開,企圖從中間穿過,將身前之人以雙腿大開的姿勢抱到案台上。
然而就在閻弗生抬腳的剎那,原本被困住的敬雲安突然向後奮力仰躺,將閻弗生鉗制著他腕子的手臂用力壓在了腰下,並迅速分開雙腳,曲起右腿,將膝蓋精準地抵在了閻弗生的要害之處。
疼痛與不適感冷不丁地從下頭襲來,閻弗生霎時皺起了眉頭。
就在這不到兩秒的空檔里,敬雲安又迅速翻起身,趁閻弗生難受不備時用力掙開他的雙手,抽出右手後掐在了閻弗生的喉管上。同時靈活地掙出左手,五指扣在了閻弗生的肋下,然後雙腳落地,反守為攻,逼著身前的人一步步後退。
攻防轉換就在眨眼間,喉結和要害處的威脅與痛楚,致使閻弗生不得不緊皺著眉頭後退,直至腳跟抵到櫃門退無可退。
「呵……」
閻弗生難得落於下風卻並不氣惱,反而愈發興奮地盯著身前這指甲都快要摳進他皮肉里的人。
「敬雲安,你最好別被老子逮到機會,否則老子一定C到你哭著求饒。」
聞聲,敬雲安皮笑肉不笑地勾起了唇,「只怕你沒那個本事。」
第28章 美食家
「咳咳……」
得到解放的霎那, 閻弗生還想再回擊,奈何敬雲安早有防備,直接抬手一拳頂在了他的胃上,逼得閻弗生不得不捂著喉結彎腰, 一邊揉脖子一邊摸肚子, 頗為狼狽。
「你這表里不一口是心非的老妖精,還真他大爺的回回都下死手啊……」
「哼, 」敬雲安輕笑了下, 「當然了,對付你這樣無恥下流, 十惡不赦的魔頭,不出點狠招怎麼行。」
說著,他提起裝滿水的水壺, 神情輕快地從他身邊經過,「承讓了。」
「呵……」閻弗生冷笑起來,「你給我等著。」
「哼。」敬雲安背對著他十分不屑地抿起了嘴角。
閻弗生轉頭對著冰箱的鏡面揉了揉喉管,確認沒有留下什麼指痕印記後,才放心地拉好前襟。
轉身準備返回客廳時,閻弗生才發現原來廚房外還有個小陽台, 陽台上似乎放了幾盆花, 位置有點隱蔽,不仔細看還真看不出來。
半包的露台上微風徐徐, 隱隱夾雜著幾縷花香, 透進了沒關緊的門縫。裡面空間雖然狹小,但瞧著還算愜意,閻弗生忍不住推門走進去,望著遠處抻了抻腰。
露台的右手邊有個四五層高的花架, 花架的每一層都放了花盆。
閻弗生低頭從上到下瞅過每一層都半死不活一片花都沒開的「花」,露出了嫌棄的表情,很明顯,空氣里那好聞的花香,不是這幾盆東西散發出來的。
花架旁邊的菸灰缸里有不少菸蒂,顯然某人經常到陽台上來,或抽菸或打理它們,但幾盆花在如此的「精心呵護」下,還被敬雲安養成這個屌樣,實在出乎閻弗生的意料。
「還以為你這狐狸精什麼能耐都有呢......」
雖然沒憋住吐槽,但想到敬雲安那樣力求完美的強迫症也有這樣短板的一面,閻弗生又忍不住笑了起來。
其實也不算太差,畢竟還有顆仙人球十分「旺盛」且「鮮活」地屹立在旁邊的窗台上。
儘管那仙人球因為最頂上的一撮刺被拔光變成了地中海,但……還綠油油的,怎麼不算「旺盛」呢……
閻弗生搖搖頭,轉身走出了陽台。
「我說,您要是實在忙,就把陽台上那幾盆花放生了吧,免得跟著您老遭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