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个清晨,简昕发现,青斑蝶的幼虫在他们摆放进盒子里的树枝上吐了一团丝......
简昕本来打算去跑步的,也是突发奇想过来先看看它。
她拿起对讲机:“林昱橦,林昱橦,助理呼叫林昱橦!”
林昱橦声音有点懒:“助理还有闹钟功能?”
才六点多。
简昕有点不好意思:“你起床了没?”
林昱橦言简意赅:“起了,说你的事。”
简昕把幼虫变化说给林昱橦听。
几分钟后,林昱橦从楼上下来。
林昱橦大概刚起床不久,头发潮湿,身上带着清爽的淡香。
她拉着他往桌边走:“我记得资料里有写,斑蝶类吐丝球是快到预蛹期了......”
林昱橦垂头去看:“是到预蛹期了。”
不是每一只幼虫都能成功变成蛹的,有预蛹期莫名其妙干死在树枝上的,甚至还有悬挂时自己掉下来摔死的。
简昕紧张得不行。
林昱橦轻轻一握简昕的手肘:“预蛹不能干扰,看着也没用,走吧,跑步去。”
她问:“你今天也跑步?”
他说:“醒醒神。”
他们跑完步回来,张隽也醒了。
许是听见他们的脚步声或对话声,张隽从接待室里探出脑袋,抓着头发,满脸惊恐:“小秋裤吐了!”
小秋裤是张隽给这只青斑蝶起的名字。
简昕抗议过,无效。
简昕跺跺脚:“什么吐了,人家正在准备变蛹!不要大声吓它。”
他们对话时,幼虫已经做好成蛹的准备,它只用身体末端抓紧那团丝,猛地松开了胸足。
简昕就站在窗边,余光察觉到它的掉落,吓得惊叫,手也做了去接的准备。
虚惊一场,青斑蝶幼虫稳稳悬在树枝上。
这一天里,幼虫的每一次变化,包括不停地躬身抽动、静止不动、表皮崩裂开......
简昕都跟着捏一把汗。
好在,青斑蝶幼虫足够坚强,在傍晚褪去幼虫期的皮,成功变成蝶蛹。
成蛹后能否羽化蝶依然是未知数。
张隽说:“完了,小秋裤褪皮之后不像我姥爷的秋裤了。”
简昕趁机说:“改个名字吧!”
张隽说:“都已经叫顺口了,要不这样,少数服从多数,同意改名字的举......”
张隽这话都没说完,简昕一只手高高举起,另一只手抓起林昱橦的手腕:“两票通过!”
简昕目的达成,松开林昱橦,跑去鲁教授的书房找资料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