糜诸百口莫辩。
“我主真非凡人,亲眼所见神异的并非我一人!”
“那只能说骗人的花样法子更巧妙罢了。”
“先不说吃的饱住的好,就一个人人平等绝无可能!
历来哪一代帝王统治下都是阶级分明,高低贵贱自出身便注定了的。
没有那个落了贱籍的贱民能够飞上枝头变凤凰。
也没有哪家世家公子愿意下来踩一汪烂泥。
就比如天下日月永远高高在上,云泥之别如何能平等!”
“呵!先入为主之见,我不跟你一读书人辩论。
等到了大庆,你自个睁大眼睛去查证所坚持的‘绝无可能’!”
糜诸信誓旦旦的说辞又让习惯了多思多想的糜荇捉摸不定了。
“怎么还懒着不走,都多大人了还想跟舅舅分一张床。”
“舅舅!”
哈哈总算在这小子脸上看到了小年轻的赧颜,哼哼毛都没长齐呢跟我斗。
天一亮,早食时间。
“这都是些什么,难吃!哎呦——”
糜且刚吃上一口就吐了出来,对饭食十分嫌弃。
糜夫人看了如此行径,可不气得敲打他脑瓜嗡嗡。
“搅合什么!规矩呢,你不想吃,外头一大帮流民饿着,等死呢!”
清河县最近粮食告急,原因都被各大世家给收刮了去。
本该有粮食的米铺啊都空了,故而驿站的伙食参杂着米糠味道自然不好。
更不要说买不到粮食的老百姓正在饿肚子。
用过了饭,糜方看了一眼糜荇,父子俩默契的交换了眼神。
“老大补充些物资,老二陪陪你母亲别乱走。”
糜方给两儿子安排下差事起身离开,糜荇随后跟上。
“哎呦,这不是糜大老爷吗,贵人多忘事都不认我这个小弟了吧。”
兄弟两一见面,糜诸的阴阳怪气换来熟悉的一顿打。
“哎呦喂,我的好哥哥,我的亲大哥啊别打了!小辈在呢给我留点面子啊!”
糜诸满屋子跑,最后躲到鲁尼身后,糜方追打的呼哧呼哧喘息。
“让你老小子涨涨记性谁是老大!
老爹不在了长兄如父,我让你做妖,你给我出来好好说话!”
糜方打痛快了,见着糜诸大老爷们的做出一副无辜扭捏的姿态,咋就这么反胃呢。
“皮还痒痒,要不我再给你打打端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