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程灯盯着转盘上的指针,还没有接受现实。
那可是百分之二的几率,从理论上讲,几乎不可能发生。可牧羽偏偏就赢了,任谁作为他的对手,都不会接受这个结果。
难道真的是运气?
程灯好不容易将视线从转盘上移开,抬头看见牧羽从容的微笑,立刻推翻这个结论。
百分之二的几率的确有可能发生,但绝不可能刚好在对方激他压上证券时发生。这一切都是对方算计好的。
几个荷官还在核算筹码,牧羽让卓骁带来的手下陪同核算,自己带着两个空白筹码当纪念品,作势打算离开。
“等等!”程灯扬声叫住他。
牧羽故作为难:“刚才说好了是最后一局,现在已经九点了,我的爱人在等我。”
程灯冷冷往向渊那边看了一眼,刚才就是这个人突然的到场,让局势出现翻天覆地的变化。如果不是那个人突然提出用证券作赌注,他再怎么输,也不会落得如此境地。
程灯的视线越过人群,发现沙发上那人竟然微阖着双眼,在闭目养神,丝毫不关心这边的赌局。仿佛一个在商场等待妻子选购衣物的无聊丈夫,坐在“男友存放区”只等着最后掏出黑卡,结账付钱。
到底是什么身份的人,才能对这一桌惊人的资金量不屑一顾?
程灯自问就算是他的大哥,代表着程氏集团的程宴,恐怕也做不到如此淡定。
但是他不可能甘心就这么不明不白的输了,尤其是在察觉对方早有预谋的情况下。他见牧羽不想再赌,为了留住对方,情急之下他咬牙道:“再来最后一局,随你想赌什么。”
其实就算程灯不说这句话,牧羽也会找机会留下来。他来找程灯赌博,可不是为了赢钱,而是为了寻找一个接近程宴的机会。
今晚他们闹这么大,算着时间,程灯的这位大哥也该到场了。
“好吧,你说的,最后一局。还是玩轮-盘吧。”牧羽做出无奈的表情,仿佛只是为了包容程灯的任性,他回到赌桌边,敲了敲筹码,道,“可是程二少爷好像没有筹码可以用了?”
程灯面色一变,今晚他连大哥给他的股权都扔出去了,现在身上只剩一点零碎现金,再也拿不出可以与证券等值的筹码。
“不如把你自己押上吧。”牧羽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