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一众哗然。程灯的脸色更是黑如锅底,差点抄起酒杯往牧羽砸过去。
虽然程灯是个不学无术的花花公子,但他长相精致,又有专业造型师定制造型,所有衣物饰品都由专人搭配,所以从外形上,程灯还是很合格的。
赌场上说“押上自己”,在场的人都以为牧羽看上程灯了。但是看牧羽本身的颜值,再加上旁边还有位来撑场子的“爱人”,这份推测又显得有些怪异。
难道这一对口味比较重,喜欢玩大一点的?
不远处,向渊原本在闭目养神,一旁的手下忽然低头在他耳边说了什么。他睁开眼,往牧羽那边不咸不淡地看了一眼。
牧羽不知道自己语出惊人,突然感觉背后一道寒意。他心里条件反射一哆嗦,脑中莫名浮现黑龙作势咬他的画面,他感觉这股寒意有点熟悉,却不知道从何而来。
他拿起杯子喝了一口色泽与红酒十分相似的葡萄果汁,压下那股被冷冷一瞥的战栗感,抬头见程灯已经气到快升天了,便摆摆手道:“不愿意就算了,我家也不缺清洁工。”
牧羽口中的“押上自己”,竟然是想让程灯去当他家的清洁工!
人群中传来克制的闷笑声,先前的兴奋讨论声也逐渐消失。
虽然当清洁工也很让人火大,但程灯意识到是他自己想岔之后,莫名心情好了许多。他冷声道:“清洁工就清洁工,再来一局。”
牧羽上下打量了一下程灯的小身板,又心算一遍向渊的小破楼面积,为程灯点上一支鳄鱼的蜡烛。
当然,在场的人只有他知道,接下来这局他不会赢。
他是来找程灯程宴合作的,不是来结仇的。刚才赢了那么多筹码已经尽兴了,现在他反而需要苦恼,该怎么把这些东西不动声色地还回去。
他拿出程灯输给他的那枚空白筹码,代表程灯之前押上的各种证券,将筹码再次放到红色格子里。
仍旧只有百分之二的胜率,程灯见牧羽故技重施,越发确信他心中的推测。这个人绝对在暗中搞了什么鬼,才敢确信指针会停在只占一格的红色区域。
他冷下脸色:“等等,我要先检查赌具。”
他本就不相信牧羽获胜是因为运气,牧羽还敢两次将筹码放在红色格子,说明他百分之一百在作弊!
牧羽坐在原位没动,任由对方检查。
程灯仔仔细细将转盘检查过一次之后,却什么异常也没有发现。他面露狐疑,上下审视着牧羽,牧羽的表情仍旧未变,让人分不清他到底是胸有成竹,还是根本没意识到赌桌上在发什么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