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葉桐憤憤捏了捏手，手心是滿的，下一刻聽到趙梧樹悶哼一聲，原來是掐到他飽滿的胸肌了。
「！」
一眨眼時間，葉桐兩隻手都背到身後去了。葉桐瞬間鬧了個大紅臉。
他糾結地慢慢向後傾倒，因為趙大樹的大臉盤正在逐漸靠近他。
再往後退就要請君入房了，葉桐伸爪按住趙梧樹的臉。
「我……」
葉桐的脖子微微發熱，正打算答應，不就是親一口嘛，他都慢慢脫敏了。
趙梧樹簡直是親嘴狂魔，葉桐起床刷了牙固定被啃一次，他上下班坐在副駕駛至少親兩次，還有他走神、工作，都有可能隨時被偷襲。
趙梧樹笑眯眯地補充條件，
「得是舌吻，就像你第一次親我那種，用力到磕我牙唔！——」
趙梧樹被推得往後大退一步，拉著門框才站穩。葉桐捍衛在門口，如果又尾巴現在一定是高高豎起高速震顫了。
葉桐抬了抬下巴，抹了一把嘴唇，
「不親了，我才不稀罕進去。」
在葉桐關門之前，趙梧樹還是扯住了門，趁機親了下葉桐，一瞬而逝。
「晚安吻是我的固定福利。」
趙梧樹微笑道，在葉桐瞪他並且關門前，趙梧樹抓緊對他道，
「知道桐桐好奇，但對面被我弄的太亂了，我一個人過的有點糙，等我回去收拾一下好不好？」
「我一點都不好奇。」
葉桐把門甩上，趙梧樹堪堪向後退了一步，揉了揉鼻尖。
他站門前站了好一會兒，才轉身開對面的門。
趙梧樹打開門，按開玄關的燈，頭頂燈點亮。
入門玄關沒有什麼多餘的東西。
不但不雜亂，甚至堪稱整潔無塵，和趙梧樹說的糙更是毫不搭邊。
玄關邊就放著一張相框，裡面是一張單人照，赫然就是葉桐。
那會兒葉桐還穿著高中的校服，面孔比現在更加青澀些。他坐在靠窗戶的座位邊，朝著鏡頭微微羞澀地笑。
趙梧樹換了鞋，又走了兩步，按開燈光，整個客廳才頓時顯露全貌。
如果是葉桐驟然看見這一幕，不知道會做何表情？
客廳的裝修踐行極簡主義，一張寬闊的沙發，正對很大的顯示屏。
令人駐足的是客廳的掛畫和照片，全部都是葉桐。從幼兒園到高二，葉桐自己都未必能找到這麼全的照片。
畫質越來越清晰，趙梧樹害怕記憶卻逐漸模糊，於是全部都列印了一遍。
甚至能很明顯看出，最近又新增了不少，有葉桐躺在床單里的睡顏，也有在外吃飯時不經意被記錄的模糊偷拍。
有的照片顯然經過了剪裁，趙梧樹把和葉桐合照的同學都裁掉了，只留下他的單人照，密密麻麻，大大小小，有的四方有的不規則，在一面白牆下觸目驚心。
這裡至少有上萬張照片。
而在書房裡，這樣的照片，他複製了不止一份，強硬的擠占半個書房，硬碟更是備份有好幾個。
趙梧樹把手機拿出來，操作了一會兒。
客廳角落的印表機嗡了一聲，安靜的房間頓時響起印表機操作的聲音。
他打開次臥室門，裡面的裝飾卻處處溫馨。
和客廳簡直不是一個風格的。
唯一的問題是，這不像一個老闆或者說已經參與工作的成年人的房間，反倒是像是一間高中生的房間。
趙梧樹點燈，開門正對一玻璃儲物櫃，第一層擺著兩個相機包，鼓鼓囊囊的。下面裝著書，仔細湊近看的話，能看到裡面的五三輔導書。
這與葉桐在趙家住的臥室幾乎一比一復刻。
是趙梧樹每晚入睡的房間。
趙梧樹摸了摸相框裡他和葉桐的合照，嘆了口氣。
葉桐已經對這邊起了好奇心，他不可能再三推拒不讓葉桐進來，這裡也是他的不動產。
理智告訴趙梧樹，他應該早點收拾乾淨。
可房間裡處處都是和葉桐相關的事物，他捨不得拆走，放在暗不見天日的保險箱裡。
客廳的照片列印出來了，趙梧樹走出去收拾好，又貼了兩張睡顏照在牆上，剩下的都捆好密封、放置整齊。
弄好後，他又繞場欣賞了好一會兒，才悠悠抓著一塊淺綠色毛巾進了浴室。
等趙梧樹從浴室出來，全身只圍了一條浴巾，水珠順著肌肉塊壘的形狀向下滑。
手機在寂靜的夜裡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