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慰完自己,葉桐心態良好的煮了幾個抄手,結果卻出乎意料的新鮮美味。
吃到一半,文赫打電話過來,
「小葉子,我問了一下阿姨,他說抄手是新鮮的,才凍不久,可以吃哦。」
葉桐安靜咀嚼了兩口,
「是挺新鮮的。」
文赫樂了,
「喜歡就行,早點休息。下周等我忙完請你吃飯。」
草草聊了幾句,兩人便掛斷了電話。
另一邊。
文赫揉揉太陽穴,又給另一個朋友打電話去。
「小葉正在吃呢,您放心了吧?」
趙梧樹站在窗台邊緣,才洗漱完的他身上還沾著水汽,手臂處有明顯的色差,呼吸動作間水珠流淌過小麥色肌膚。
趙梧樹平靜道,「丟了也是浪費。」
文赫簡直要被氣笑了,
「哇塞。」
是誰剛剛甩過來一個電話,明里暗裡挑刺,說文赫自己活的糙,什麼垃圾食品都能吃。
文赫忍不了趙梧樹這幅樣子,率先把電話掛斷了。
「看你能裝到幾時。」
他們五人從小就是穿一個□□長大的兄弟,路千里和同塵在高中畢業就攪基攪在一起了。
高中的時候,他接連知道了路千里同塵,趙梧樹喜歡小葉的消息,一時間感覺自己是一條被全世界背叛的狗。
但文赫還沒來得急質問他們,趙梧樹喜歡葉桐的事情就被趙梧樹家長發現了。
小葉子是趙家的養子,他倆的名字寫在一個戶口本上。
趙父嚴厲古板,自然無法接受自己寄予厚望的長子是個同性戀,何況喜歡的還是他名義上的弟弟。
在趙父眼裡這件事嚴重程度直逼近親□□。
趙父便要分開二人,那時他們都是高中生,哪有實力反抗家長,趙梧樹被鎖在醫院,葉桐便要被押送去國外,堪稱流放。
他們追著去找葉桐,那時趙梧樹手臂有傷,追逐時更是狼狽如敗犬,但最終也只看見了一個背影,從此後五年再也沒有會面。
直到葉桐回國。
他們熟悉彼此多年,可文赫都不能很自信地說這對名義兄弟未來會如何。
趙梧樹為了擺脫趙父的控制,高考完就開始單打獨鬥,學費生活費都是自己承擔的,大學畢業後常年在外工作。
而葉桐一個人被迫遠走他鄉,心裡真不會有怨恨麼?
葉桐回國能留下多久?
他回國的第一時間,是否趙家父母已經得知,文赫站在落地窗前,替兩位朋友頭大。
葉桐回國的行蹤自然沒能瞞過趙家人,第二天一早,葉桐就接到了趙母的電話。
「喂,桐桐呀,你回國了嗎?」
在葉桐的記憶里,趙母問話時總帶著關切的意味,無論是是對他還是對趙梧樹。
趙家撫養葉桐多年,葉桐也是叫趙母媽媽的。
「嗯,參加路千里和同塵的訂婚典禮。」
他們的訂婚典禮簡單,只邀請了相熟悉的親人好友,不是對外作秀結交人脈的名利場,因此並未邀請趙家父母。
閒聊幾句後,趙母輕聲道,
「什麼時候回來看看媽媽呀?我和你爸都很想你。」
葉桐提著一個全皮包裝袋,腳尖輕輕一勾就關上了家門。
對面的門緊閉著,走廊安安靜靜的。
葉桐滿含笑意,對電話那頭說,
「正準備出門,兩小時內到。」
趙母鬆了一口氣似的,連忙道,
「桐桐,你這孩子怎麼到國外還變成急性子了,我讓司機來接你。」
葉桐按下電梯,緩緩道,
「沒事兒,我這邊坐地鐵很方便的。媽,待會兒我坐電梯信號不好,掛了啊。」
等掛斷了電話,葉桐的笑容驟然掩下。
等出了小區之後,葉桐抬手招車,說完地點後,葉桐還催促了一句。
「師傅,麻煩開快點,我趕時間。」
原本需要一個多小時的路程時間,葉桐一小時就到達了趙家。
趙家坐落於市郊,背後不遠就是森林公園。
大門巍峨,門後是一個個別墅,組成小型別墅群。
這就是趙家。
不同於後起之秀的路、文,趙家是歷史悠遠,人口眾多的大家族。儘管這幾年趙家發展勢頭趨緩,但前起興的家族企業,在外人看來仍難以望其項背。
現在鑫望趙氏的實際掌權人是趙付壘,趙梧樹生父,葉桐養父。
時隔五年,老宅沒什麼變化。
院子裡那顆桂花樹硬葉茂盛,生命力頑強。
看見葉桐站在門口,有人趕忙迎上來。
穿著淺色棉麻的中年婦女抹抹眼角,接過葉桐手裡的禮袋,微彎著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