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會再見的。」韓岐豐心下一沉,嘴上安慰著對方,可等到沈容元回屋去陪女兒的時候,還是忍不住嘆了口氣。
「怕是……再也見不到了吧……」說著,他走出院子吹響鴿哨,將早就準備好的,隨身帶著的信綁在了信鴿的腿上,「去吧,告訴五殿下,他們已經出發了。」
第99章 目的
長颶此次前來是為了保護韓秋殊和他腹中孩子的安危, 但他和嚴爍都知道,韓秋殊是個坐不住的,絕不可能安穩地留在莊子裡, 等到事情結束。
所以現在,他正靠在韓秋殊房內的柱子上,皮笑肉不笑地盯著自己的另一位主子, 「別緊張, 坐下喝杯茶?」
「奴才不渴, 您不必為我費心。」韓秋殊懸在半空的手頓了一下, 接著直接將手裡的茶杯扔了出去,長颶用刀鞘穩穩接住,裡面滾燙的茶水沒有濺到身上半滴, 「殿下的意思, 是讓皇子妃您安心養胎。」
「知道……你和嚴爍一樣麻煩……」韓秋殊看了眼對方遞來的茶杯,本來有些不忿的臉突然笑了起來,顯出些不一樣的神色,「對了, 你是怎麼和二哥府里那個哥兒認識的,說來聽聽?」
於沉月一覺睡到午時, 嚴深幫他簡單洗漱了一番後, 便讓人端來了吃食, 這裡的飯菜不比京城, 自然也沒有王府里的那樣合乎於沉月的口味, 好在, 雖然這幾年被嚴深養刁了胃口, 但他也明白, 此一時彼一時, 現在不是肆意任性的時候。
剛用完午膳,嚴深就殷勤地將軟墊放在床頭,於沉月重新躺回床上,趁對方幫自己脫鞋襪的時候,雙手在厚實的被子上猛抓了幾下,嚴深沒有戳破他稍顯幼稚的行為,轉身就聽見門口傳來一陣短促的敲門聲。
「這是給王妃的。」嚴深打開門,薛苓端著湯藥,一路小跑走進屋內,將熱氣騰騰的藥碗放在桌上,「王妃墜馬想必受了驚嚇,這是寧神的湯藥。」
「多謝。」於沉月靠在軟墊上,雖然沒表現出任何的不滿,甚至還向對方道謝,但嚴深了解他,知道他一定不想喝藥,便主動問道,「這藥需喝幾日?」
「今日午膳後一次,晚膳後再一次,明日就不必喝了。」薛苓說完就走了出去,嚴深憋著笑將碗端起,坐到於沉月的身邊,「王妃,您的藥。」
「不喝。」中藥的苦味直衝鼻腔,於沉月側著身子,掩耳盜鈴似的別過臉去,說話的語氣都軟了三分,「阿深,這藥聞著就苦得緊。」
嚴深對著他本就容易心軟,更何況這次受苦都是為了自己,他嘆了口氣,將藥放在了床頭的矮柜上,掀開了對方的被子,「諱疾忌醫是不對的,要不這樣,先上藥,上完藥再喝?」
於沉月沒有作聲,只是順著他的話坐起身來,嚴深拿出藥瓶,默默地蹲下身,小心地將對方受傷的左腳放到自己的腿上,「疼嗎?」
對方左腳的腳踝腫的厲害,怕是好幾日都不能下床走動,可於沉月卻一副不在意的模樣,甚至還為了不讓他擔心,特地晃了晃腳,「不疼,只是看著嚴重,其實我……嘶……」
話還未說完,於沉月就疼得臉色微變,嚴深用指尖輕撫上腫塊,眼裡滿是擔憂,「撒謊。」話音未落,嚴深就淺笑著捧起腿上的那隻腳,低頭吻上了腳背,於沉月被嚇得直起腰,想阻止已然是徒勞,「阿深……別……啊!」
嚴深的眼神完全變了,於沉月對此再熟悉不過,那種熾熱的,帶著愛意的眼神,他三年來見過無數次,對方的吻就這樣,從腳背開始,一點點地往上攀升,自己受傷的腳踝,小腿,大腿,密密麻麻的吻落在他的腿上,雖然隔著布料,但他的身子就這樣輕而易舉地被對方所攻陷。
「不,不要,萬一被旁人……」於沉月還在推辭,但嚴深卻笑著說放心,他的手覆上於沉月的另一條腿,動作輕柔而緩慢,「別擔心,不會有人敢闖進來的。」
自己怎麼就依了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