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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苓自從那一日和自己的父親爭吵後,整個人就變得心事重重,他邁著沉重的步子走進王府,發現於沉月一人坐在屋內看書,他環顧四周,竟沒看見嚴深的人影,「王妃,王爺他……」

「他有事出去了。」其實嚴深是去晉王府請教琳琅一些有關做衣裳的事,一開始於沉月有些不贊同,但還是被對方說服了,與其到外面偷偷摸摸地去問那些不認識的人,不如找個相熟的,可信任的要來的妥帖。於沉月放下書,靜靜地看著對方,薛苓被盯的有些心虛,朝著他發出兩聲乾笑,接著低下頭,望著自己隱藏在桌子下面不停來回搓著的一雙手,試圖緩解自己的緊張。

「你好像有心事。」薛苓抬起頭,跟他說最近事忙,自己是有些累了,可於沉月根本不相信對方蒼白無力的解釋,他抿著唇,兩道細眉蹙在一起,關切地問道,「以前王爺不在的時候,你從不叫我王妃。」

薛苓再一次垂下腦袋,恨不得將自己埋進土裡,自己到底還是被父親的話觸動,這段時間減少了進宮的次數,韓秋殊甚至特地派人去府上詢問,問他是不是病了,怎麼好些時候見不著他,要不是今天嚴深特地點了他的名字,恐怕他也會推託不來,「我……不,臣只是覺得雖不在宮中,但規矩不能破。」

「薛苓,你我經歷了這麼多,我們難道不是朋友嗎?怎麼能用簡單的君臣來解釋我們的關係?」於沉月不肯作罷,他努力將椅子往對方的身邊挪了幾步,握住了對方的手,「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你說給我聽,我會幫你的。」

「沉月,我……」薛苓不願意將家裡發生的事情告訴他,他委婉地換了個說辭,表示自己的心愿就是成為一名好大夫,拯救他手中的每一位病人,不想捲入其他過多的紛爭之中,於沉月明白了他的意思,但他沒有縮回手,反倒是舒心地拍了兩下對方的手背,「其實我早該猜到,老實說,我和王爺早就商量過,我們並沒有爭奪太子之位的心思,王爺心腸軟,不是個適合管理天下的人,而我只希望身邊的人都能平安順遂便夠了,我們二人對於更高的地位,並不執著,甚至可以說,要是現在皇上宣布其他人當太子,我們反而會鬆口氣。」

「這……這些話……是我一個還不能稱得上是太醫的哥兒可以聽的嗎?」薛苓轉動僵直的脖子,將目光重新投向身邊的人,於沉月看著對方有些痴傻的模樣,真誠地點了點頭,「是,因為你是我們的朋友,永遠的朋友。」

深夜,於沉月的屋內還亮著燭火,嚴深坐在桌前,細心地擺弄著手中的針線,床上的人乾咳了兩聲,習慣性地去拍身邊的人,結果卻沒有摸到熟悉的溫度,他強忍著困意睜開眼,只見本該和自己同榻而眠的人竟然大半夜的點著蠟燭,坐在那兒忙著做衣裳。

「阿深……」他小聲地喊著對方的名字,嚴深聽到聲音,放下布料走到他的身邊,於沉月不知該生氣還是該高興,他半坐起身拍了兩下對方的胸脯,沙啞的嗓音里還帶著困意,「你怎麼還不睡,很晚了,你總說我不能熬夜費眼睛,現在自己倒幹得起勁,我想喝水……」

「好,我給你倒。」嚴深殷勤地將溫水遞到對方的嘴邊,趁著他喝水的時機吻了吻對方有些被揉紅的眼尾,「因為快做好的緣故,我想著就不把活留到明天了。」

「做好?怎麼可能?」於沉月睡得迷迷糊糊,以為自己聽錯了,嚴深將快要完成的衣裳交到他的手中,自己則從後面抱住對方的腰,「你看,是不是快好了?」

昏暗的燭火下,於沉月的手指撫摸著面料上的針腳,他必須承認,對方做的比自己的好太多了,尤其是褲子,兩條腿一對比,無論是誰都能看出這是出自兩個人之手,「你……你真的是第一次做這個嗎?」

「是啊。」嚴深從後面蹭著他的脖頸,觀察著對方的神情,「人無完人,每個人都有自己擅長或者不擅長的東西,有時不必強求。」

「你說得對。」於沉月泄氣似的將衣裳交到對方的手裡,在對方的幫助下重新鑽回了被窩,「那我先睡了,你小心眼睛,別熬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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