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不會,只是這樣做太過激進,元昭帝知道了,會不會怪罪於你的母親?雖然是側妃,但畢竟關於兩國,你在婚禮上這樣做,怕是不妥。」於沉月細細思索了一番,繼而開口道,「不如,你先進了淮王府的門,等到你大哥回去,再自稱患有隱疾,將一切安排妥帖後,假死離開也不遲。」
伊萊斯知道這是最好的辦法,只要大哥走了,一切便塵埃落定,到時候他再跑,父親是怎麼也抓不住他的,可是他沒想到,於沉月會為他考慮這麼多。
「你放心,我有信得過的大夫,會幫你照顧好孩子的。」於沉月說完便準備離開,伊萊斯望著他朝著門口走去的背影,忍不住叫住了對方,「王妃!若是我真的喜歡王爺,你還能這麼淡然的和我說話嗎?」
於沉月回過頭,眼裡閃出一絲笑意,「老實說,我不知道,但至少我不會怪你,那個伺候你的哥兒,名字叫桑梓,在我們這裡,這個名字意味著故鄉,我能想像的出,你遠道而來的痛苦。」說到這裡,於沉月看向了自己的指環,想起了以前嚴深給他的承諾,「而且,我信他。」
第73章 進府
於沉月剛下馬車, 就看見嚴深一臉焦急的在門口等他,他忍不住笑了起來,嚴深則沒有因為他的笑容而放鬆半分, 仍舊緊張地扶著他的身子,詢問剛才的情況。
「其實,他也是有苦衷的。」於沉月和嚴深單獨進了屋, 將和伊萊斯談論的事情娓娓道來, 嚴深的臉色這才好了幾分, 不過很快, 他就反應過來,事情被他們二人私下商量過後,這側妃自己是娶定了, 「月兒, 真是委屈你了。」
「傻瓜,我有什麼可委屈的。」於沉月靠在對方的肩上,眼裡多了些惆悵,「他才委屈, 自己喜歡的人不在了,又被迫嫁到這麼遠的地方, 若我們不幫他, 只怕他再也回不去家鄉了。」
「你說得對, 既然都決定了, 那我自然是支持你。」嚴深親了親他的雙唇, 扶著對方的腰, 小心地將人抱上了床, 「人們常說, 一孕傻三年, 你怎麼還越發聰明了。」
於沉月笑著摟住他的脖頸,沒好氣的拍了一下對方的背,「民間俗語不可盡信,再說此事也算是一舉兩得,一來,能幫伊萊斯擺脫困境,重獲自由,二來,元昭與我們聯姻,兩國的友誼能因此更加長久,邊地沒有戰亂,是百姓之福。只要我們將假死之事辦妥當,一切都不是問題,想來此事還需要薛苓的幫助,你這幾日安心地做自己的事,不要露出破綻,剩下的交給我。」
嚴深看著床上的人,怎麼看怎麼歡喜,眼前的人永遠都是那麼的會為他人著想,也永遠能讓他著迷,「月兒,我愛你,你說我該怎麼辦才好,我到底該如何疼你,我真是沒辦法了,你永遠都讓我覺得,我做得還不夠多,不夠好,真想永遠就這樣抱著你。」
「大白天的,說什麼呢……」於沉月被他說得害羞起來,也不知道對方為何總能隨時說出這些羞人的話,雖然嚴深曾經煞有介事地告訴他,在他們那裡都是這樣直白的表達愛意的,但他總感覺自己有種被騙的錯覺,在他思考的同時,對方的手已經伸到了他的頭上,拔下了他頭頂的簪子,「你,青天白日的……至少等到晚上再……」
「什麼?」嚴深停下手上的動作,於沉月臉頰泛起微紅,扯過一旁的被子蒙在自己的頭上,不讓對方看到自己的神情,嚴深明白過來,壞笑著去搶對方的頭上的被子,「我可什麼都沒做,拔簪子只是打算讓你躺在床上休息能舒服些,月兒難道是想……」
「我,我什麼都沒想……」對方不肯將被子拿開,但卻羞得連手指的關節都泛起了粉紅,嚴深隔著被子猛親了一陣,這才鬆開手放過了對方,剛準備離開讓於沉月可以露出腦袋來休息,自己的衣袖卻被對方拽住,只見於沉月還將頭蒙在被子裡,只伸出一隻胳膊,聲音粘膩地就像是半融化的糖塊,「別走……陪我……」
之後的幾天,他們的計劃如期舉行,德西索發現這些天自己的弟弟臉色變得不太好,可隨行的大夫瞧了半天,也查不出個所以然,無奈只能用水土不服來解釋,並開了些無關痛癢的藥,「水土不服?昨夜吐了半宿,現在人都下不了床了!」德西索指著門讓跪在自己面前的大夫全部滾了出去,望著床上睡得不安穩的人,他也開始覺得頭疼,淮王答應了聯姻,消息已經傳回了元昭,若是現在伊萊斯有個三長兩短,回去父親一定饒不了他。
「大哥。」伊萊斯強忍著不適伸出手來,想讓對方扶起自己,「別怪他們,咳咳。」德西索扶起他虛弱的身子,關切地問道,「怎麼樣,你好些了嗎?那群沒用的庸醫……我馬上就去宮中請太醫,相信你很快就會好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