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吧?」於沉月連忙走上前查看他的情況,金珠和拂柳扶起倒在地上的韓秋殊,對方吃疼地倒吸了口涼氣,捂著膝蓋向他道歉,看著地上已經四分五裂的玉佩,於沉月臉色無恙地搖搖頭,表示並不在意,「人沒事就好,為了塊玉佩把人摔壞了,再貴重的東西都變得不值錢了。」
拂柳用手帕將地上的碎片細心包裹起來,然後塞進了自己的懷中,韓秋殊看著她她做完這一切,然後拉起於沉月就往屋裡走,臉上賠笑道,「碎片還是我們帶走吧,萬一再劃傷你的腳,回頭我一定還你個新的,更好的玉佩。」
「不,不用……」於沉月看著面前的主僕二人,雖不知發生了什麼,但心裡總覺得怪怪的,他回到位子上喝了口溫水,壓下心中的不解,想著或許是最近發生了太多事,加之嚴深病了,不在自己身邊而產生的錯覺罷了。
第66章 見面
呂侍郎曾聽自己的女兒說過, 淮王並不似傳聞中那樣任性妄為,暴躁易怒,是個隨和友善, 謙遜有禮的人,但他未與淮王有過交集,始終覺得空穴來風, 未必無因, 如今共事, 嚴深畢竟是皇子, 他本想著多加小心,只要對方行事不過,出點小紕漏, 他都可以和手下的人共同應付, 只要能順利讓外國使臣和皇上滿意便可。
出乎意料的是,嚴深和他初見時,他對眾人的態度就是那麼的平易近人,等到他們將所需的事宜進行整理和規劃的時候, 對方又謙卑地向自己尋求建議,呂侍郎第一次覺得自己錯了, 女兒的話是對的, 只可惜, 第二天回禮部的時候, 他就聽說淮王病倒了, 需要休息幾日。
雖然生病耽擱了些, 但今日嚴深去禮部的時候, 呂侍郎已經將這幾日該做的事都悉數做好, 變成文書呈了上來, 「我病的這些日子,侍郎費心了。」嚴深接過對方的文書,心中暗自鬆了口氣,他多怕接下來的日子需要和以前在那個世界一樣,為了完成任務而加班加點地趕工,「本王會儘快看完,確保萬無一失後,便同呂侍郎一起處理接下來要做的事。」
香槐沒想到自己會收到於沉月見面的邀約,他來到約定的酒樓,被小二一路帶上二樓的雅間,推開門,只見對方已經坐在桌前,不知等了自己多久。
見人來了,於沉月笑著站起身來,準備上前迎接,卻不曾想立刻被香槐擺手拒絕,「嫂子你坐,不用起身的,況且你還懷著孩子。」
於沉月愣了一瞬,捂著嘴笑了起來,吩咐金珠去外面等著,香槐稍顯侷促地坐在他的對面,給自己倒上了一杯茶,「不知嫂子找我過來,所為何事?」
想起上一次見面時的場景,自己只顧著嚴深,絲毫沒有注意到對方,這樣的做法確實有些不妥,但沒辦法,他們的遭遇,任誰遇到了都會做出相同的反應,人之常情罷了,想到這裡,香槐告訴自己要放寬心,不能太過緊張。
相比之下,於沉月面色如常,他現在不能飲茶,便和酒樓里的人要了杯熱水,他捧起冒著熱氣的杯子,笑著對香槐說道,「其實,阿深已經把你和他的事情都告訴我了。」
「什麼?」香槐有些詫異,將身子往於沉月的方向湊近了些,懷疑自己耳朵出現了問題,「什麼事情?他告訴嫂子你什麼了?」
「就是……你們來自別的世界這件事,還有你們在那個世界的過往,我都知道了,我也……相信了他的話。」於沉月說完,對面瞬間安靜了下來,於沉月低頭吹散了撲面而來的熱氣,喝了口杯子裡的水,香槐有些拿不住手裡的茶盞,背後冒出一陣冷汗,連忙站起身,支支吾吾地說道,「嫂子你……你知道了我們以前的事?你相信了?不覺得奇怪?那……那我……嫂子我以前是喜歡過嚴深,但我現在不喜歡了,真的,他應該也和你說過,他很早以前就拒絕了我……嫂子我們沒什麼……上次見面是個誤會,我太激動了才會……」
看著香槐手忙腳亂地樣子,於沉月驚訝之餘,忍不住又發出一聲輕笑,「是嘛,原來你喜歡過他?這件事我倒是真不知道。」
「你不知道……」香槐身子一軟,跌坐在椅子上,都怪自己多嘴,竟一口氣都說出來了。
於沉月見他臉色泛白,不禁寬慰道,「沒事,感情的事情是控制不住的,我不會因為這種事怪你,你別擔心。」說到這裡,於沉月見他面色緩和了不少,便接著說起自己的事,「其實,是阿深的生辰快到了,我不知道該怎麼幫他慶祝,我們在一起的第一年,因為我身子剛好,他不想我辛苦,所以生辰過得很簡陋,第二年,我們在外頭,也是吃了一頓飯就草草收場,今年,我想幫他慶祝的隆重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