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於沉月略帶疑惑地開口,嚴深湊上前去,先是給了對方一個安撫的吻,然後耐心地解釋道,「真的,所以你不要因為這種事而覺得不好意思,你現在這麼辛苦,有什麼需要就說出來,別憋在心裡,既傷神又傷身,我會擔心的。」
「阿深,對不起,我昨晚不該那樣。」於沉月抬起頭,親了一下對方的鼻尖,「我醒來的時候,不知道為什麼,腦子裡就……不知道是不是懷孕的緣故,我變得有些容易緊張又固執,你原諒我好不好?」
「我都沒有怪你,何來原諒之說?」嚴深笑著輕咬了兩下對方的唇,於沉月望著他的眼睛,那雙充滿愛意和真摯的雙眸,讓他終於釋懷,接受了自己的變化,和對方一起笑了起來。
「想再親一下嗎?」嚴深主動問道,於沉月點點頭,接受了對方落下的吻,嚴深吻得仔細,讓床上的人完全放鬆了身心,他的手順著被子的縫隙滑了進去,覆上對方的小腹,「等孩子到了三個月,我們再繼續也不遲。」
第65章 生病
頭暈目眩, 渾身無力,嚴深此時躺在自己的床上,頑強地取下自己頭上微熱的帕子, 將它隨意丟進一旁的水盆里,無助地閉上了眼,誰能想到自己會在這種時候不舒服?
幾天前, 北麟帝終究是按捺不住, 給嚴深在禮部領了個差事, 鄰國使臣進京的日子越發臨近, 他希望嚴深作為如今的長子,親封的王爺,有能力可以出面迎接, 儘自己的一份力。
嚴深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 北麟帝的聖旨已經擬好,甚至已經先一步和禮部的官員交待了此事,君無戲言,對方完全沒有給他推卸的機會, 接過趙喆手中那看著輕巧,實則卻仿佛有千斤重的聖旨, 嚴深無奈, 只好跪地謝恩, 然後做好準備第二日去禮部報導。
「禮部?」於沉月放下手中的筆思索了一陣後, 看著嚴深不自信的樣子, 走上前去笑著寬慰道, 「琳琅的父親是禮部侍郎, 專門負責此類事宜, 阿深你就跟在呂侍郎的身邊, 安心做事,定不會出錯。」
「我只怕忙起來早出晚歸,不能陪在你身邊,你和孩子會怪我。」嚴深的手撫上於沉月微微隆起的小腹,用手指輕輕地在上面畫圈,於沉月順著他的眼神望去,彈了一下對方的手背,「癢得很。你放心去,我和孩子才沒那么小氣。」他的聲音越說越低,仿佛自己都沒有底氣,嚴深看他這般模樣,心裡更添兩分不舍,雖皇命難為,但他已經盤算著,自己要多努力些,早點做完事情,這樣每天就能儘快趕回來。
如今於沉月肚裡的孩子已滿三月,他的胃口相較之前,也變得好了起來,不再那麼容易噁心難受,但隨之而來的,就是自身性子的變化,變得越發離不開嚴深。
嚴深經常發現,自己的月兒會忍不住地躲在書後偷偷望著他,亦或是悄悄地跟在他的身後,想要去牽他的手,明明自己只是吩咐些小事,出去幾步路的距離,對方卻還是要如影隨形,每當這個時候,他都會不厭其煩地將人抱在懷裡,感受著懷裡的人那不安而僵硬的身子逐漸變得柔軟。
「會熱嗎?要鬆手嗎?會不會抱得太緊?」嚴深每次這麼問,得到的答案都是否定的,沒辦法,懷裡的人只要搖搖頭,或者是用手揪住他的腰帶,他就敗下陣來,什麼都依著對方了,「看來月兒肚子裡的,是個黏人又愛撒嬌的孩子。」
可現在,突如其來的病痛打破了一切,昨天第一次去禮部,只顧著做事,沒想到回來的時候,他才發覺有些不適,鼻塞頭昏,險些站不住腳,等到了午後便發起熱來,現在不得不一個人回到自己閒置的屋內,和於沉月分開居住。
善榮此時端著白粥和藥走了進來,白粥的清香掩蓋不住中藥散發的苦味,嚴深緩緩地走下了床,拒絕善榮想扶住自己的好意,獨自坐到桌邊,看著濃濃的湯藥,用手捏了兩下鼻樑,「本王沒事,倒是你,快出去吧,別再傳染給你。」
「王爺,讓奴才照顧您吧,您一個人待在屋裡,奴才實在不忍……」嚴深看對方這副模樣,笑著說自己好了許多,然後當著他的面將藥一飲而盡,沒等對方反應過來,就把碗塞進了他的懷裡,「本王現在身子不適,不能親自照顧王妃和他肚子裡的孩子,需要你們多幫忙,若你們都被本王傳染了,一起生了病,誰來照顧王妃和孩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