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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陳貴妃那裡出來,北麟帝並未回去休息,他帶著趙喆,兩人來到一處宮殿,四周布滿灰塵,院落看上去好久都沒有被人來打掃過的樣子,雜草叢生,與宮裡其他的建築形成鮮明對比。

也許是他們的動靜太大,那破敗的門內走出一位宮女,她手裡拿著半個吃剩下的饅頭,先是伸著頭望了望,等看清來人的樣貌後,顧不得吃,撲通一聲就跪下,「奴婢參見皇上。」

「那人最近怎麼樣?」北麟帝沒有看她一眼,自行推開那髒破的屋門,宮女跪在身後小聲的回答,「還是老樣子,瘋瘋癲癲的,除了吃喝就是說胡話。」

北麟帝看了一眼趙喆,趙喆心領神會地把宮女和屋內的兩名太監帶了出去,北麟帝緩緩關上門,看著床上那縮成一團的瘦弱身軀,那人披頭散髮,身上雖穿著華服,但明顯已經是十幾年前的布料,衣服袖口衣角都是碎線,穿在身上松松垮垮,看起來很不合身,北麟帝不嫌棄地坐在床邊,伸手掀開那人的裙擺,裙下是一雙瘦到乾枯的腿,那左腳腳踝上鎖著一根厚重的鐵鏈。

「好久不見了,沈茜。」聽到名字,床上的人動了兩下,她用手撥開擋在眼前的長髮,看著坐在床邊,穿著龍袍的北麟帝,污濁的眼眸里閃過一瞬間的清明,「嚴……嚴晟安?」

「虧得你,還記得朕的名字。」北麟帝伸手撫過沈茜的臉,原本精緻漂亮的面容已經變得蒼老,他用手指細細地撫過沈茜臉上的皺紋,眼裡充滿了嘲弄,「真可惜,你老了。」

「嚴晟安……我問你,我的孩子呢?我的孩子!」沈茜沒有理會北麟帝的話,她那雙被自己磨破的手死死地扣住北麟帝的胳膊,仿佛用盡了她全身的力氣,「我的孩子,你把我的孩子還給我!」

北麟帝甩開她的手,眼裡取而代之地是帝王獨有的冰冷,沈茜半個身子跌倒在地,他不再施捨給她一個眼神,像碰了髒東西一樣撣撣衣袖,「朕可不記得,你生下過什麼孩子。」

「嚴晟安!你混蛋!那可是你親兒子!你不要他,你把他還給我啊!你還給我!」沈茜嘶吼著,手腳並用,再次攀上北麟帝的小腿,她看著眼前高高在上的帝王,那嘶吼的聲音里多了幾分乞求,「我求你,求你把孩子還給我,不,只要讓我看看他過的好不好,求你了,我求你……」

「沈茜,你瘋了。」北麟帝輕輕吐出一句,將抱著自己小腿的沈茜推開,「當年,沈妃因設計謀害皇后,被秘密處死,死前,那七個月大的孩子胎死腹中。」說完,便抬腳就走,走到門口,他輕輕推開那扇破敗的木門,那年久失修的門發出吱嘎作響的聲音,「因沈妃之過,那個孩子不被記錄在冊,不能葬在皇子陵,即刻送去亂葬崗掩埋。」

沈茜冷冷地看著,突然站起身朝門口沖了過去,她死命地想要抓住那到門縫,想要抓住那短暫的一束光,但腳上的鐵鏈還是將她絆倒,她摔在地上,發出絕望的呼喊,「嚴晟安!你不得好死!」

第18章 避子

金珠穿戴整齊,抬頭望了一眼還未全醒的天,慢吞吞地朝往嚴深的門口走去,善榮見她來了,忍不住打了個哈欠,「自從王爺接了禮部的差事,我們都跟著早起,也不知王爺哪裡來得精力,明明今早要趕去禮部,昨晚還吩咐李廷他們燒熱水。」

「知道你們忙,你讓李廷別擔心,今日有新人過來,以後差事也會輕鬆些。」金珠靠近對方,將手裡剛剛備好的湯婆子遞了過去,「還記得前幾日那個在長街上被罰的宮女嗎?王妃見她可憐,和三皇子妃把人要來了。」

「真的?那以後豈不是四個人輪流當差?」善榮聽了這話,本來疲倦的神色瞬間一掃而空,「我之前值夜班後沒得休息,還要一早陪王爺出門,若再不來個人幫忙,實在是吃不消。」

「都是十幾歲的人,怎麼像老了一樣,這樣倦怠?」金珠捂著嘴,不讓對方看見自己也在打哈欠,善榮拿著湯婆子推開門,突然轉過頭來,臉上帶著些許不滿,「我再說一遍,我今年二十五,只是看起來歲數小,王爺調侃奴才就算了,你也這樣,小心我跟王妃告狀。」

說完,就關上了門,金珠癟著嘴,心想他還不是小孩子脾氣,這麼大的人了還告狀。

嚴深睜開眼,挪動了下身子,懷裡的人眉頭微皺,發出兩聲無意識的悶哼,他親了親於沉月的額頭,小心地鬆開對方握緊自己衣襟的雙手,他坐起身,從剛進屋的善榮手中接過湯婆子,伸進被子,放在於沉月的腳邊。

「別打擾王妃,等王妃醒了就將早膳端進來,別讓他等我。」站起身來,嚴深將衣服穿好,又親自綁上長發,看著身邊善榮睏倦的臉,心中生出幾分不忍,「要不今日你在府里休息,本王一個人去也沒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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