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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太后有請。」

嚴深真正的,第一次踏入這皇宮,那婦人在前面走著,嚴深獨自跟在她的後面,善榮被他先打發回王府收拾,莫其康則是回了莫家,他一個人面對路過的宮女太監,他們個個低著頭,手裡拿著宮裡物件的人,都不敢用正眼去和他對視。

他能感受到這副身體傳來的緊繃感,他望向天空,深深吸了一口氣,明白自己已經沒有後悔的餘地了,他如果不能適應這副身體,只怕他會和原身一樣,迎來悲慘的結局。

雖然他原書看得不算多,但好歹知道一些,想到這兒,嚴深跟在婦人身後的步伐逐漸輕快,既來之則安之,都是死過一回的人了,他還怕什麼呢?

穿過不知幾重門,他們才停下腳步,嚴深停在門口,那婦人進去通報,隨即一個低沉的女聲傳來,那聲音急切地喚他進去。

他剛往裡走了幾步,就聽得有什麼東西敲擊在地面上,那聲音越發急促,也越發的清晰,嚴深朝裡面望去,就看見一個穿著華麗的老人被剛剛帶路的婦人攙扶著走出,她梳著高髻,頭上戴著純金手工打造的髮簪,最上方嵌著一顆東珠,整個人看上去十分的貴氣,而剛剛的響聲,則是對方手中那玉石作柄的紅木手杖所發出的。

「皇孫拜見皇祖母。」

嚴深不慌不忙地跪下,眼前的老人與原身記憶中模糊的身影重合,這些年太后明顯蒼老許多,腿腳也有些不便,但仍然精神矍鑠,耳目清明。

太后有些惆悵,哽咽著命人將嚴深扶起,抹了抹眼角的淚珠,上下打量著這個許久不在身邊的孫兒,「好孩子,回來就好,哀家這心可算是放下了。」

「母后何必為這個傢伙傷神,依朕看,他這傢伙未必明白母后您的苦心。」

身後突然傳來兩句輕笑,緊接著嚴深耳邊傳來一片跪倒之聲,他沒有因為皇帝的幾句話就像原身一樣賭氣叫嚷,甚至最後和皇帝大發雷霆,反而是依照規矩,再次緩緩地跪下身子。

「兒臣拜見父皇。」

皇帝沒有像太后一樣讓他起身,反而走在太后身邊,扶著自己的母后坐下,仿佛看不見跪在地上的他。天子的不語和嚴深現在的窘迫,讓身邊的一群奴才和宮女也無人敢移動半分,都跪在一邊,宮裡頓時一片沉寂,一定要仔細去聽才能聽見眾人微弱的呼吸聲,這宮裡,仿佛就連呼吸這件事都好像無法大膽去做。

「淮王起來吧。」

皇帝看似無心針對,說完就讓人賜了坐,嚴深這才看清那皇帝的真容——這北麟國的帝王,半靠在紅木雕花的椅子上,身著明黃的袍,胸前是五爪金龍,那龍口銜明珠,雙目睜圓,北麟帝嘴角似笑非笑,兩頰因為年歲漸長而有些凹陷,他眼窩深邃,眼角狹長,額頭與眼角的幾絲皺紋加重了這位帝王的威嚴。

他盯著嚴深,好像要用眼神把他盯出一個洞。先帝早逝,他十幾歲稱帝,如今已經在位數十年,他自信什麼人的心思都躲不過自己的眼睛,更何況是這個早離京城,不受管教的兒子。

第3章 於府

北麟帝就這樣一直盯著嚴深,卻一語不發,他拿起茶碗,用蓋子輕輕挑開面上的茶葉,抿了一口,嘴裡先是輕輕發出一聲嘆息,將茶碗輕輕放回了桌上,這才對著嚴深開口道「既然回來了,就別再招惹事端,如今你已二十五歲,不再是六七歲的孩童,不可再像以前那般任性胡鬧。」

「兒臣明白。」嚴深知道對方在提醒他小時候犯下的錯事,他自然不可再犯,知道結局的他明白再次衝動的下場,「兒臣一定時時自省,不會辜負父皇的期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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