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芸芸說不上信不信,她只是有把柄在李濤手裡,又確實有所圖謀, 這才會按照他說的去做罷了。

而且若是她真的能生下盛斂的孩子……那她爸媽、她們家的公司,就都能起死回生了!

芸芸過慣了好日子,家裡破產後, 雖然沒有負債,但這樣清貧的生活,從小嬌慣長大的芸芸怎麼受得了?李濤只是隨便威脅了一下,她就猶猶豫豫地同意了。

在李濤和芸芸看來,盛斂怎麼可能不需要一個繼承人,一輩子都花不完的錢難道盛斂死了就直接上交了?

蠢人總愛自以為是。

盛斂只是看了她一眼,很快收回目光:「道歉就不必了,其他的……我不覺得我們有什麼好說的。」

芸芸有些著急,正要開口,藺青時放下了擦嘴的手帕,冷然的目光落在她的臉上,那雙琉璃一般的眸子好像看透了一切,驚得芸芸霎時僵住,想說的話卡在喉間不上不下,如鯁在喉。

「張小姐……對吧?」藺青時隨意搭在桌上的手一下一下敲著桌子,輕聲開口。

他看著實在瘦弱,手腕似乎比張芸還要細,蒼白的皮膚下透出血管的青紫色,像一尊脆弱的瓷器,可他就那麼放鬆地坐著,也並不露出怒容,就讓張芸怎麼也忽視不了。

張芸意識到自己似乎太天真了。

明明想著都狠狠心說出來,對著那雙眼睛,張芸卻怎麼都開不了口。

藺青時見多了懷著心思接近自己的人,連表情都不變,掀了掀眼皮,盛斂認認真真吃飯,沒有一點要搭理的意思,微微勾了勾唇角——倒不是滿意於盛斂的識趣,只是覺得盛斂好歹沒有蠢到看不出這人心懷不軌,看來也不用太過擔心孩子的智商了。

「你想給盛斂做情人?」

懷了孩子之後不再那麼高強度的工作,平日玩些修身養性的愛好,藺青時的眉眼似乎都比從前柔和了,只是說出來的話卻一個字一個字扎進張芸心裡。

「和那個造謠的倒是演了一齣好戲,紅白臉唱得不錯,可惜……」藺青時嘆息,仿佛真的對沒看到完美的戲劇充滿遺憾,「太蠢了,劇本都寫不好。」

一下說了太多話,藺青時微微蹙眉,斜了盛斂一眼,剛才還兩耳不聞窗外事的盛總立刻識趣地遞上溫水,讓他抿了一口潤潤喉。

兩人的作態,分明就根本沒把這件事放在眼裡。

張芸瞪大眼——他們什麼都知道!

知道她和李濤做局,知道他們的目的是盛斂,可卻什麼都不知道似的放任自己接近,這是把她當樂子看了?

巨大的打擊讓張芸雙腿一軟,跌坐在地上。

雖然一副畏畏縮縮的樣子,但張芸實際上已經把自己當作盛氏未來繼承人的媽媽了——她長相出眾,學歷不錯,又主動,哪個男人會拒絕主動湊上來的人?張芸認真地覺得,她離成功也就差和盛斂見面了。

現在卻還沒開始就結束了。

她原本不把藺青時放在眼裡,堅定地認為藺青時和盛斂不過是沒有感情的商業聯姻,要麼想阻止有心無力,要麼便是不會在乎她的出現。

她以為,她以為……

她以為什麼都沒用了——不!

張芸緊了緊手心裡攥著發燙的藥,她還有最後的籌碼!

張芸的朋友滿臉震驚,張著嘴半天說不出話,意識到自己被張芸當槍使了,半晌才結結巴巴道別:「那個,我吃好了,多謝招待,那什麼,我就先走了。」

說完溜得飛快。

盛斂也起身,居高臨下看了一眼癱坐在地上的張芸,嗤笑一聲:「把我當傻子呢?行了,過兩天送你去和那個誰作伴,別太灰心,你手上拿的那個……應該滋味不錯,吃國家飯吃個兩年還是可以的。」

聽了這話,張芸手一抖,一管藥水骨碌碌在地上滾了幾圈,她臉色徹底灰敗下去,慌亂地起身奪門而出,踉踉蹌蹌跑了。

盛斂沒理會。

自然會有人把她抓去警局。

他剛才不說話,純粹是喜歡看藺青時維護他的樣子。

就這點小蝦米,放在平時他都直接喊保鏢扔出去了,可藺青時剛才拍了拍他,他便同意了。

這是青時吃醋了呢!

既然青時想看戲,他當然要配合。

進了包間之後,盛斂一邊規規矩矩眼觀鼻鼻觀心地伺候藺青時吃飯以表忠心,另一方面,他心裡止不住竊喜。

雖然他是絕對絕對不會和一個名字都沒記住的高中同學有染的,但是看到藺青時為了這子虛烏有的事兒冷臉……盛斂心裡和吃了糖似的,甜滋滋的。

這說明什麼?說明青時心裡有他!

盛斂小心扶著藺青時起身,在醫院悶了太久,好不容易出趟門還看了出熱鬧,藺青時此刻心情不錯,把手搭在盛斂手心,悠悠然站起來,再也沒分一點眼神給張芸。

剩下的事自然有他的律師和助理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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