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選第二試,也是*仙考的最後一試,即擂台比武,兩人一隊,勝者晉級,拜者淘汰。
衡垣是眾人看好的魁首人選,雲浮言下之意,就是她也要爭魁首,他們勢必會在最後一場比試中對上。
「大言不慚!」
衡垣還沒說什麼,他身後一個小仙跳出來,指著雲浮大罵:「也不看看你是什麼身份什麼修為,一個凡人飛升的下界小仙想贏過第一場比試都不一定,還妄想和衡垣比試,簡直就是笑話。」
雲浮眉頭微微一挑,眸光清幽幽的,透著冷:「是嗎?」雲浮問衡垣,「你也是這麼認為的嗎?」
衡垣嘴唇緊抿,他自然知道雲浮為何一而再再而三地挑釁他,妖界的妖蛟,是他高估自己的實力非要引出來的,後來為了逃命,將兩個下界小仙推出去做了替死鬼。
身為仙者,做下這樣的事自然令人不齒,可轉念一想,他的父親是畢禹上仙,六界尊崇的雨神,他出身尊貴,自然不能有任何閃失,要怪就怪這兩人出身低微!
但衡垣也知道這不是什麼光彩的事,加之本就有些心虛,面對雲浮如此挑釁也只是平靜地道:「你贏不了我。」
不是狠話,不是虛張聲勢,而是陳述事實,雲浮的確贏不了他,哪怕實力相當也贏不了。
雲浮面無表情,寒潭般的眸子盯著衡垣:「那就拭目以待。」
有不明所以的小仙問同伴:「她怎麼了,瘋魔了?敢去挑釁畢禹上仙的長子?」
「噓——情況不對,別說話!」
在眾人或奇異或不屑的目光中,雲浮沉默地離開了仙籍司。
就算不為了自己,也要為了桃夭,打敗衡垣。
第二天,三十四重天的演武場。
八個由雲台組成的擂台分設於演武場四周,每個擂台彼此都離得很遠,八場比試可以同時開始,卻互不干擾。
這一屆仙考一共六千七百多小仙參賽,到得最後一試只剩下了不到三百人,而此次天庭需要的仙使名額是一百二十人。
演武場正中的看台上設了御座,今日包括天帝在內的大半神仙都會到場,流恆已經失去了他的機會,眾目睽睽之下,他無法再動手腳。
當仙樂響起,天邊霞光驟盛,十二金龍拉著的御輦緩緩降下,華蓋垂珠,眾星捧月,在眾仙的注目下,天帝降臨。
雲浮隨著眾仙下跪叩拜。
若是桃夭在,此刻應該激動地拉扯她的衣服了吧,雲浮將頭深深低下,逼退眼中的淚。
天帝威嚴冷淡的聲音自高處傳來,說了幾句簡單勉勵的話,比試很快就開始。
雲浮一開始並沒有抽到衡垣,不過沒關係,和誰打都一樣,她連贏兩場,明瑄的教導和淬體的成效終於在此刻見到成效。
天帝和諸位上神坐在高處,離得太遠,雲浮隱約只能看見天帝明黃的服飾和靜靜垂落的冕旒,他的左右下首分別坐著一白一黑兩道身影,想來應當是上神瓏淵和上神玄暉。
雲浮贏到第五場的時候,天帝和諸位上神起身離席,自始至終,她都沒有看見嘉陵神君的身影。
雲浮贏到第七場的時候,還留在看台上的上仙和其他仙官開始注意到她,到目前為止,七場連勝的人只有她和衡垣,如果不出意外,最後一場的魁首之爭,她和衡垣會定對上。
九霄仙尊沒有穿常服,而是身著金甲,手持法寶金錘楔,大馬金刀地坐在座位上,伸手一指雲浮所在的擂台:「這是誰家的孩子,為何之前從未見過?」
九霄仙尊早就忘了擂台上的雲浮是曾經得罪過他的人,甚至錯認為上天庭某位神仙的後代。
流恆仙君恭立於九霄身後,見雲浮修為竟然與之前判若兩人,心中又恨又悔,原以為不過是收拾一個地位低下小仙,還能因此得到九霄仙尊的青睞,不曾想這小仙竟然這麼難殺,幾次三番身歷險境都活了下來,還讓她在仙考中引起了九霄仙尊的注意,如果九霄仙尊知道這女子就是曾經在太微宮給他提過鞋的小仙娥,不知該作何感想。
話在腦中過了幾遍,流恆仙君才小心翼翼道:「這小仙名喚雲浮,來自下天庭,是絕地天通後最後一個飛升成仙的人。」
至於九霄仙尊能不能記起此人是誰,就於他無關了。
九霄仙尊很詫異:「不是哪位仙官的後嗣嗎?竟然只是個下界小仙,還是凡胎?」
顯然沒有想起是誰,這樣也好,當初流恆向九霄仙尊稟報的時候也只是說得罪他的小仙已經喪命,沒有提及名諱,否則若是讓九霄知道雲浮沒死,還很可能在仙考中取得好成績,那麼得罪九霄的人就是他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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