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浮自然知道,她握緊了手,瓏淵早已經擋在了她的身前,但這次她沒有再退縮。
雲浮錯開一步,從瓏淵身後站出來,直視玄暉的目光,鎮定道:「陛下沒有在青玉蓮中動手腳,月神之所以會這樣,是因為人魂根本不在她體內。」
玄暉厲呵:「夠了,收起你的巧言令色,若人魂不在殊兒體內,她為何會說出愧對瓏淵的話,甚至還要去天界找他!如今又怎麼會生不如死?」
瓏淵和雲浮同時一怔,雲浮有些恍然,她先前便猜測瑤殊受到人魂影響很可能說了什麼話做了什麼事,原來竟是與瓏淵有關。
中樞主心智,掌人之愛恨,當年之事,瑤殊的確有負於瓏淵,雖然她和玄暉去了魔界,但這五百多年來也許一直心存愧疚,如今恰巧被人魂影響,放大了心中遺憾,所以才會將心中所想說了出來。
「所以,」雲浮望著玄暉,「月神殿下不是因為人魂附身而昏迷,是你讓他陷入了沉睡。」
玄暉邪戾一笑:「不然呢?你以為本座會讓她去天庭?」
一旁的瓏淵亦聽不下去了:「玄暉,你太過分了!」
玄暉怒而揮劍,湮日的魔氣便朝瓏淵肆虐而來:「若不是因為你,我又怎願如此待她!」
魔氣還未到瓏淵面前就被丹曦擊散,瓏淵冷冷道:「瑤殊已經嫁了給你,你卻還整日疑神疑鬼,捕風捉影,怪得了誰?」
雲浮這時道:「魔神殿下,如今您恐怕非得將月神帶回天庭不可了。」
玄暉目光陰惻惻地斜向雲浮,雲浮在他又要發瘋前趕忙說道:「若真如您所說,月神殿下進入青玉蓮後腹痛難忍,那麼很可能人魂不在月神身上,而是在胎兒身上,為今之計只能等月神誕下子嗣再做打算。」
玄暉明顯被雲浮的說法驚住了,眸光閃爍不定,半晌又狐疑地看向瓏淵,瓏淵聲音十分冷淡:「如果人魂真的附身在胎兒體內,瑤殊必須在青玉蓮中待產,然後在孩子出生後剝離人魂,否則嬰孩元神孱弱,有被人魂奪舍之嫌,信不信由你。」
玄暉冷哼一聲:「既如此,青玉蓮在本座手中,又何須前往天庭。」
「青玉蓮離開根莖只能存活七天,七天之內必須重新放入蓮池修復根莖,否則便會枯萎死亡,七天,應該還不到瑤殊生產之日吧?再者,瑤殊和她腹中的胎兒都是神,要讓她在青玉蓮中安然待產,還需合你我之神力為瑤殊安胎,不至於讓她在孕中受苦。」
瓏淵說完,玄暉沉默不語,神情陰晴不定,似在辨別瓏淵和雲浮話中真偽,但好歹沒有再喊打喊殺,半晌,他又露出輕慢的笑容:「好啊,既然如此,本座便帶殊兒去天庭叨擾兄長立了,不過……待孩子生下後你若敢有半分動作,本座不介意讓三十六重天再塌一次!」
玄暉終究還是帶著瑤殊回了上天庭,雲極宮內,瓏淵在蓮花池旁重新種蓮花,雲極宮的偏殿被臨時清理出來作為瑤殊的寢殿,玄暉動作輕柔地將瑤殊放在床上,在經歷了一番陣痛後,原本恬靜絕美的面容慘白一片,額間儘是細密的汗珠,玄暉親自擰了一塊帕子小心翼翼地為瑤殊擦拭,眼中滿是心疼和愧疚。
雲浮是唯一個知道三人糾葛的神仙,又是個女神仙,只好臨時充當了照顧瑤殊的角色,不過有玄暉在,倒是輪不到她插手,只需站在一旁當背景板就好了,她看著玄暉這般模樣,沒忍住嘆了口氣,都這麼多年夫妻了,折騰這麼一場圖什麼呢。
她的嘆氣聲打擾到了沉浸在自己情緒中的玄暉,正在為妻子擦拭的魔神嘴角微微一撇,在玄暉開口前,雲浮連忙道:「我不打擾月神殿下休息,您請便。」
說完連忙出了偏殿,庭院中,瓏淵已經種好了蓮花,青玉蓮恢復生機,重新綻放在蓮池中,就連一旁的瓊花樹都被瓏淵用神力修復如初,枝頭繁花如雪,潔白如新。
見雲浮出來,瓏淵淡聲問道:「還好嗎?」
「月神殿下還好,胎兒也無恙,魔神殿下在裡面照顧月神,臣也插不上手,所以先出來了。」
「朕是問你。」
「啊?我?哦……我、臣還好,不累。」
瓏淵點了點頭,從蓮池邊站起身,對雲浮道:「瑤殊的預產期還有一月,這一月內朕和玄暉在雲極宮閉關,已向諸仙傳了玄鳥金策,你也回雲極洲去,好好修養。」
雲浮卻想留下來,哪怕是在五百年前玄暉和瓏淵都沒有像如今這般同居一宮,雲浮不敢想像他們朝夕相對一個月會是什麼樣,若是中途又打起來怎麼辦,雖說真打起來的時候她也幫不上什麼忙,但也許她可以在看見苗頭之前及時制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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