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也不一定有用。
雲浮對瓏淵道:「要不臣還是留下來吧,畢竟一個月後月神殿下生產也需要人在身邊。」
瓏淵怔住了,他明顯沒有想到還要處理這樣的問題,女子生產,若是只有兩個男子在的確極為不便。
「你……知道如何接生?」瓏淵有些不確定地問。
雲浮被問住了,她還真不知道!
「這……這個……應該……可以學吧。」
瓏淵揉了揉眉心:「算了,你先去三十五重天將曾經伺候瑤殊的仙娥召上來,讓她們去東偏殿,你先暫居於西偏殿,待到生產之日再說。」
見瓏淵同意她留下來,雲浮喜出望外,哪裡有什麼遲疑,高興地道:「是,臣知道該怎麼做。」
於是,玄暉、瓏淵、瑤殊還有雲浮,以及一幫嬌嬌柔柔的小仙娥就這樣在雲極宮住了下來。
這要是放在五百年前,不,六百年前都是想都不敢想的事情,畢竟整個天界都知道,玄暉和瓏淵自出生那一刻,就註定了不可能是一對好兄弟,一個生於光明,一個誕於黑暗,一個是萬人敬仰的龍神,一個是人人畏懼的魔神,一個深受天帝寵愛,一個卻被厭惡至極,這一切都註定了他們這一生都只會針鋒相對,勢不兩立。
然而如今,為了一個共同的目的,兩位上神皆放下彼此恩怨,開始了短暫的合作。
雖然他們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瑤殊,但是雲浮已經不會再感到嫉妒或難受,因為她知道,瓏淵說放下就是真的放下了。
而且,雲浮之所以要堅持留下來,也是想利用這一個月的時間,確定一件事。
第65章
青玉蓮修復好後,瑤殊便被玄暉小心翼翼地放在了蓮台上,沉睡中的瑤殊容顏皎潔,羽睫在玉面上投下蝶翼般的陰影,唇色如初綻的蓮瓣,竟比那青玉蓮更攝人心魄。
哪怕是睡著的樣子都美得讓人心醉,就連蹲在蓮花池邊的雲浮都看得屢屢失神,暗暗贊同這絕世的容貌。
雲浮悄悄瞥向瓏淵,只見他神情平靜無波,眼底眸中沒有半分漣漪,看不見對曾經未婚妻的一絲波動。
她目光又轉回瑤殊身上,看樣子玄暉依然沒有讓她清醒的打算,雲浮下意識地問道:「月神殿下一直沉睡,到了臨盆那天怎麼辦?」
話音剛落,玄暉冷颼颼的眼風如刀刃般飛了過來,雲浮連忙朝瓏淵靠近幾步,瓏淵對玄暉回以一個警告的眼神,然後安撫般對雲浮道:「你先去休息,這裡有我。」
雲浮連忙躲回了西偏殿。
接下來一個月,玄暉和瓏淵一直為瑤殊輸送神力,從不間斷,而雲浮在雲極宮只幹了一件事,就是在西偏殿臨窗的位置找了一個微妙的角度,目不轉睛地盯了瓏淵一個月。
瓏淵和玄暉全神貫注地為瑤殊護法,仿佛入定一般,或許察覺了她的目光,但根本無暇他顧。
這讓雲浮越發肆無忌憚,明目張胆。
一個月很快過去,雲浮基本上確定了一件事,一件她猜測了許久的事,自此以後她心情舒暢,霧散雲開,只有心中的小火苗越燒越旺。
在瑤殊臨產前三天的時候,玄暉不得已還是讓瑤殊醒了過來。
瑤殊已經沉睡數月,甦醒的時候還有些懵懂,似乎以為自己還在夢中,她從蓮台上坐起,先是看到玄暉,眼神放柔,眸中的情意幾乎要溢出來,玄暉旁若無人與之神情對視,毫無保留地回應妻子的心意。
然而當瑤殊看到盤坐於另一側的瓏淵後,情況就變了,她抬頭環顧四周,發現自己身處天庭,誤以為自己還在五百年前,三人一同居於三十五重天的時候。
她對瓏淵笑著道:「瓏淵,你是來找我的嗎?」
瓏淵凝眸看向瑤殊,神情孤寂悲憫,不發一言,而玄暉的臉已經黑得不忍猝讀。
雲浮躲在西偏殿,將自己往窗戶後藏了藏,只露出一雙眼睛暗戳戳地窺視著庭院中的三人。
只聽瑤殊悲*傷地道:「阿淵,對不起,我應該早點告訴你實情,我不該騙你,這麼多年我心裡一直很愧疚,我以為再也沒有機會親口向你道歉了。」
瑤殊神智似乎仍然被人魂所影響,說話前言不搭後語,且情緒十分外露,難怪玄暉寧可讓瑤殊陷入沉睡也不願意讓她來天庭。
雲浮聽得雲裡霧裡的,瑤殊騙過瓏淵?因為她早就愛上了玄暉卻沒有及早告知瓏淵,所以才覺得對不起?還是因為其他?
瓏淵的情緒卻十分穩定,只溫和地道:「瑤殊,我從未怪過你。」
瑤殊激動起來:「真的嗎?」
「殊兒!」玄暉已經忍無可忍,要不是還在向瑤殊輸送神力,他可能早就揮劍朝瓏淵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