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這就是宗門的掌門,少主的爹,看上去倒是挺道貌岸然的。
掌門落在擂台上,沒有看跪在地上狼狽不堪的兒子一眼,而是當著所有人的面,對著雲浮一揖到底,十分恭敬道:「在下烈焰門門主祁烈,見過雲浮仙尊,犬子頑劣無知,無意間冒犯仙尊,還請仙尊高抬貴手,繞他這一次。」
台下的看客呆了,台上的烈焰門少主也呆了,萬萬沒想到,面前這個目如秋水寒潭,容貌清艷絕倫的女子竟然是雲浮仙尊!
少主不敢置信地開口:「爹?」
「孽障!還不住口!」
彼時雲浮修行已有兩百多年,修為靈力都已經臻至化境,在修仙界頗有名望,雲浮雖然不認識什麼烈焰門的門主,但對方既然認識她,事情就好辦多了。
雲浮收回劍,用劍尖輕點擂台,含笑對祁烈道:「烈焰門門主設的這個擂台,向來是言出必行,說到做到,如今你的兒子輸給了我,按照約定,他應當自廢修為。」
祁烈原本低眉順眼恭立於雲浮下首,聞言眼角一抽,敢怒不敢言,而他的兒子此刻終於有幾分害怕了:「爹……我不想被廢修為……」
掙扎半晌,祁烈終於咬牙擠出一句:「犬子無狀,冒犯仙尊,還望雲浮仙尊大人不記小人過,莫與這無知小兒計較,饒了他這一次。」
雲浮見狀也不逼迫,只哼笑一聲:「烈焰門氣勢煊赫,門主既然不願意,我一介散修也無權多說什麼。」
她收劍就走,台下已經傳來竊竊私語的聲音,有人已經面帶惶惑,似是不敢相信一個修為如此高深的仙尊都拿烈焰門一點辦法都沒有。
門主和其子皆眸光一亮,剛準備說幾句好話趕緊將雲浮送走,就聽已經下了擂台的雲浮道:「本尊不日將去皇城拜訪人皇,到時候難免會與人皇談起一路見聞,烈焰門門風悍然,世人聞之色變,想來人皇聽了定會十分感慨。」
父子二人的笑容還沒來得及展開就僵在臉上,如果雲浮只是要他們履行賭約的話,那麼人皇要是知道此事,絕對不會放任他們如此作為,屆時恐怕整個烈焰門都無法再存續。
其他想要告狀的人都已經死在了烈焰門父子手中,偏偏今日不知撞了什麼霉運,遇到的竟是雲浮。
雲浮已經走出老遠,眼看著就要消失在街道的盡頭。
祁烈轉眼間已經權衡了利弊:「仙尊且慢!」
他的聲線已經不穩,但態度卻十分堅決:「擂台比武,願賭服輸,犬子既已輸給了仙尊,自當按照約定廢除修為。」
雲浮沒有回頭,也沒有放慢腳步,自顧自地走著,直到身後傳來少主悽慘的叫聲。
雲浮才道:「這種傷天害理的比試,還是早日取消了為好!」
「……在下……遵命。」
雲浮走出一段路後就發現身後有一個人在跟著自己,她朝背後揮揮手:「別跟著我了,哪來的回哪去吧。」
那人聽見她說話,反而小跑幾步繞到雲浮面前,噗通一聲跪在地上,朝雲浮重重磕了幾個頭:「小女上官洛謝過仙尊救命之恩,如今我孑然一身,已經無處可去,如若仙尊不棄,上官洛斗膽自薦,求仙尊收我為徒。」
雲浮繞過上官洛,腳步不停:「我不收徒弟。」
上官洛連忙爬起來跟緊她:「那就收我做婢女,我雖然修為不高,但怎麼也是金丹期修士,能做很多事。」
雲浮道:「我喜歡一個人逍遙自在,你要是怕被烈焰門報復大可不必擔心,那掌門是個識時務之人,之所以敢如此猖狂不過是仗著天高皇帝遠,但如今他要隨時提防我將此事告知人皇,必然會夾起尾巴做人。」
上官洛卻道:「我不怕報復,只是欽佩仙尊風姿,想要成為和仙尊一樣的人,還望仙尊成全。」
雲浮停下腳步,終於看向上官洛,女子剛剛從擂台上下來,渾身狼狽不堪,臉上還有數道血痕,但是一雙眼睛明亮如懸珠,當中燃燒著不屈的火焰。
雲浮的心弦被那倔強的眼神撥動,她頓了頓,終於道:「你不必跟著我,若是願意,可以去青山派安居。」
「青山派?」
「就是我的師門,在安邑,雖然如今那裡已經沒有人了。」
雲浮從懷中掏出一顆蓮子大小的淡金色珠子:「這是聚靈珠,裡面的靈氣夠你修煉幾百年,山上有一排木屋,你若是去了,我不要求你做什麼,只需每年給我師父的靈位上一柱香就好。」=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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