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由得跟她多聊了幾句。
身處,哪怕就是個邊緣小人物,也知道圈裡不少大瓜,盛夏聊得口乾舌燥,吃瓜吃的津津有味,半點兒停不下來。
「真的?他真的是彎的?我的天啊,前段時間他新上的那部偶像劇,不是還跟女主角炒CP傳緋聞了嗎?」
「真的一點看不出啊我的天,我有段時間還超級想嫁給他的呢……」
聞言,祁佑白斜了盛夏一眼,見她手邊的果汁喝得見了底,隨手把自己這杯只喝了幾口的,給她換了過去。
盛夏一眼沒看他,拿起他的那杯,喝了一口。
嘴唇剛好碰到他剛剛喝過的地方,祁佑白看了一眼,嘴角微微上揚。
柳盈餘光總是留心注意他,跟盛夏聊天的時候,裝作隨意地提了一句:「對了,祁公子,您跟夏夏姐的婚禮多會兒舉辦啊?您瞧我有沒有這個榮幸能來參加呢?」
祁佑白直接沒理,一個眼光都沒賞她。
柳盈沒等到他的回覆,有些尷尬,畢竟是個二十歲出頭,剛出校園的小女生。
盛夏用胳膊肘撞了身邊男人一下,替柳盈解圍。
「我們明年才辦,我想等到夏天的時候。到時候我聯繫你呀小盈,沒事的話就來參加。」盛夏幫祁佑白解釋:「他這個人就這樣,性格不好,在外像個冰箱,明明現在天氣都涼了,還非得不顧季節地製冷,你別怪他。」
柳盈被盛夏的說法逗得一笑。
林霖在和徐賀軒在打網遊,看樣子,是林霖帶飛了他,徐賀軒不是纏著她說「女朋友真厲害」,就是藉機親她一口,占個便宜,說「大佬你要替我報仇啊。」
整桌就韓卓一個人喝悶酒,他心裡那個酸啊,兄弟們都成雙成對的。
原本他覺得,婚姻是束縛,所以身邊女人來來往往,他都沒有為任何人停留過,但今天這麼一瞧,有個媳婦兒還是挺不錯的。
祁佑白起身去了外面接電話,場內太吵,走前,他親密地附在盛夏耳旁,問她還有沒有什麼想吃的想喝的,等下他一併帶過來。
盛夏說沒有,可以問問林霖和柳盈,祁佑白傲嬌地「切」一聲,說自己不給不認識的女人帶。
過了幾分鐘,柳盈站起來,說自己要上個洗手間,也是客氣地問了問盛夏。
盛夏說不用,這裡這麼多男士呢,哪能使喚她一個小姑娘。
柳盈心中煩悶,跟韓卓打了個招呼,出了酒吧想去外面吹吹風,沒成想,祁佑白也在這裡。
他單手插兜,西裝筆挺地站在一個沒人的角落裡,氣質矜貴清冷。一隻手舉著手機放在耳邊,表情有點不屑。
前些天,他停了醫院那位的住院費用,祁夫人發現以後,昨天已經打電話過來罵了他兩輪了,就在剛剛,又把狀告到了祁老夫人那裡。
祁老夫人給他打了過來,不知道電話那頭說了什麼,柳盈只聽到一句:
「奶奶,過幾天我要跟夏夏回老宅吃飯,這是我第一次帶人回來,你們應該怎麼做,不用我教你們吧?還有,您的兒媳,您是該好好管教管教了。」
祁佑白掛了電話,眼底的冷笑還沒散盡,回身,就對上了柳盈的目光。
她呆呆立在原地,猝不及防,有些緊張。
「額……對不起祁公子,我不是故意……」偷聽你講話的。
祁佑白沒理,邁開大長腿,經過了她的身邊。
柳盈覺得,自己腦子可能是短路了,也可能是她也有預感,這應該就是最後一次的機會了。
她急忙喊住他:「祁公子,您留步!」
祁佑白沒停。
她往前追了幾步,拽住了他的衣角:「祁公子,我就想跟您說最後一句話!」
祁佑白不得不停步,他微微皺起眉頭,表情隱隱不耐,拂掉她的手,偏了偏頭,問道:「你想說什麼?」
柳盈忽然又緊張起來,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腳尖,雙手緊緊攥著,攥得指頭髮疼。
祁佑白抬手看了一眼腕間的手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