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祁佑白趕緊喊住她,「夏夏,是我。」
盛夏聽到熟悉的聲音之後,突然就清醒了,她在床上坐起身,看了一眼屏幕上的電話號碼。
奇怪地問他:「你換了一個號碼?」
祁佑白委委屈屈:「我用的別人的,我怕我的號打過來,你不接。」
盛夏偷笑,清咳了幾聲,然後用嚴肅的語氣說道:「哦,你還挺了解我的。」
那頭又沒聲音了。
盛夏嘆氣:「唉,那個什麼,你找我幹嘛呀?」
祁佑白這次倒回答的挺快:「我想你了。」
「哦。」
「夏夏,咱們不分手,好嗎?」他的話語之間,有誘哄的意味。
盛夏嘴角上揚,但是還是強迫自己冷漠起來:「我為什麼要聽你的?」
祁佑白條理清晰地跟她分析利弊:「夏夏,你是不婚主義嗎?」等不到盛夏回答,他接著在通話里說道:「如果你不想結婚的話,我就陪你談一輩子的戀愛,我可以跟你保證,永遠不逼你結婚生孩子。」
「如果你接下來幾年之內,有結婚的打算,那我無疑就是最好的人選。」
盛夏道:「你還挺自信哈,原因呢,說來聽聽。」
祁佑白推銷起自己來:「第一,我長得好看,外貌合你的心意,這是你以前自己對我說的,說見我第一眼就見色起意了。」
盛夏輕哼了一下:「嗯,說的也挺對,還有呢。」
「第二,我有錢,對你還捨得花錢。我的所有財產都是你的,我的錢就是你的錢,你的錢還是你的錢。結了婚之後,什麼都不用你發愁,想上班就上班,不想上那你就躺在家裡,我*養你。」
「嗯……這個聽起來蠻不錯的哈,那我豈不是要變成大富婆了?」
祁佑白突然就有了危機感:「你可以變成大富婆,但是你可不能變成花心的大富婆啊,我沒跟別的男人分享你的習慣,接受了我,那你就不能和別的男人再扯上關係了,尤其是那個姓程的。」
盛夏笑笑,裝作好難決定的樣子:「啊?那我豈不是要為了一棵樹,放棄整片森林?」
「盛夏!」祁佑白急了,語氣不善。
「好了好了,你繼續說下一點。」
「第三,我可以保證,我永遠專一,我的目光永遠只在你一人身上。我要是以後出軌了,我隨你處置。我的財產可以全部給你,你隨隨便便就能讓我淨身出戶。」
「第四,咱們倆有感情基礎,你了解我這個人的性格,我也喜歡你並且能為你妥協很多事情,咱們幾乎不用怎麼磨合。第五……」
祁佑白講的實在太多了,聽得盛夏,眼皮不知不覺就閡了起來,後來,總算是迷迷糊糊聽見祁佑白說了一句「好了,我講完了,你還要我嗎?」
盛夏心道謝天謝地,總算是能好好睡覺了,對著電話那頭,說道:「嗯,明天帶著身份證來吧。」
說完,就掛了電話,翻身進入了夢鄉。
次日早晨的七點,她還沒從床上爬起來呢,就被盛母從被窩裡拽了出來。
「夏夏,夏夏,快醒醒,小祁上門來找你討公道來了!」
討公道?討什麼公道?她又不欠他錢。
盛夏揮掉盛母的手,把頭藏在被子裡,悶聲說:「哎呀媽,你讓他等等,我還沒睡醒呢,我要再多睡會兒。」
盛母直接把她的被子掀起來,一巴掌拍在她的屁股上,怒了:「睡什麼睡!人家小祁說是你把人家睡了,騙了人家的身體但是又不肯負責,人家正坐在咱家的沙發上呢,找你要說法來了!」
盛夏立馬就清醒了,小心肝兒一顫,嚇得滾到了地上,捂著被摔疼的屁股「哎呦」了一聲,「什……什麼?他說什麼?」
盛母捂著臉,沒眼看她,一臉嚴肅地逼問盛夏:「你跟我實話實說,你是不是看人家長得好看,就……嗯……」
她真是不好意思說出口,她閨女怎麼那麼好色?
盛夏突然跳起來,隨便披了一件衣服:「哎呦媽,你瞎想什麼呢,他一個大男人,我能逼得了他?」
「這麼說你倆還真的……?」盛母沒臉說下去了,她嘆聲氣,揉了揉太陽穴道:「唉,你們小輩的事情我也不清楚,你快出去看看吧,小祁正抹著眼淚跟你哥和你爸控訴你呢。可是盛夏,我可跟你說好了,我們家是很傳統的,可不興你在外頭亂來啊!」
今天是個下雨天,出門兒前也沒看看黃曆,日子也沒算,盛夏就被祁佑白逼著去了民政局。
其實按照原計劃,祁佑白原本還想著策劃一個求婚儀式呢,五年前求婚的戒指他還一直保存的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