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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抽走了那張照片,淡定地告訴她,這個是高中時拍的,那個時候,她還沒有出現呢。

她說的也是實話,她沒有插足過任何人的感情,也沒有任何的小動作,至於他倆之間關係牢不牢固,那關她什麼事情?

她只是在冷眼旁觀———

看吧,站在祁佑白的身邊,總要承受許許多多的惡意,因為那群噁心的有錢人,統統都是一個樣子。

階|級固化,他們從小就含著金湯勺出生,看普通人,就像在看一群螻蟻,都是帶著有色眼鏡,挑剔的、鄙夷的、嘲諷的、嫌棄的目光或言語……這些惡意,她從小就在經歷。

她告訴自己,一定要不擇手段地爬上去,不惜任何代價。

愛情,呵,這種奢侈的東西,她當然沒有了。她處心積慮這麼多年,目標又怎麼會只為了區區一個男人?

她得感謝那對受祁家牽連而去世的父母,不是他們,她哪裡有機會算計得到祁佑白呢?

反正他們重男輕女,因為她是個丫頭片子,從小動輒打罵,她早就想讓他們死了。

祁佑白可真是她的福星。

那一年,命運的齒輪開始轉動。她從一個一窮二白書都讀不起的農村丫頭,搖身一變成了祁家的養女。從此,她有了自己的臥室、自己的化妝品、自己的公主裙……

由奢入儉難,你讓她怎麼能甘願放棄對他的算計呢?她是惡毒、奸詐、陰險、卑鄙,還沒良心,她認了。

所有人都可以用世間一切骯髒齷齪的詞彙來羞辱她,可是沒關係,她照樣會擦乾眼淚繼續往前走。

那又怎樣呢?生活又不是童話故事,難道其他的男男女女就沒有算計嗎?

他們那些有錢人的聯姻,算盤珠子響起來,可比她要算計得狠多了。

祁佑白這人,也是很有意思的一個人,從小她就知道,他絕非池中物。

因為窮困低賤甚至是……性別,她遭受了很多白眼,在爬到高處之前,忍,是她為人處事的首要原則。可是同時,她也經常因為自己那少得可憐的自尊心而飽受折磨。

可是祁佑白卻不同,他那一雙眼睛,無論何時都是平靜的,哪怕是小時候面對孩子們的欺負,哪*怕是面對大夫人的責罰和羞辱,他會傷心落寞,可是在他臉上,她好像從來沒有看到他羞恥、難堪等的窘態。

這算做天生的鈍感力嗎?還是他不同於常人,早就知道有一天自己會登上高位?

再加上祁家老太太,把祁家的名聲看得高於一切,把祁佑白的身份對外說是祁家大夫人的次子,除了她們幾個,現在幾乎沒人知道祁佑白只是個私生子。

所以祁佑白的反射弧才會拉的這樣長,他做夢都不知道,表面對他恭恭敬敬的公子哥兒們,在他離開之後,是怎麼嚼盛夏舌根的吧?

她好笑地看著盛夏的表情,看戲一樣。

這才哪兒到哪兒啊,這種輕賤人的話,她秦雨從出生起就在聽,連她的親生父母都是這樣對她的。

所以,她要比盛夏更適合祁佑白不是嗎?

至少她可以乖巧地扮演好女友、好妻子,如果給她一個牢固且可靠的身份,那些人的惡意,用不著祁佑白,她也能憑自己的力量打回去。

而不是像個不諳世事的小姑娘一樣,把區區一個男人當成神,遇到什麼麻煩都理所應當地需要男人去解決。

男人,對她來說,是世界上最不靠譜的東西。愛情、友情,甚至親情,統統都是她的踏腳石,在這個世界上,她只信得過自己。

如今到了今天這一步,祁家這邊的關係,算是徹底斷了。

但是她一貫不會放棄任何可能,無論這是險地還是絕境。

她最後,仍然試探地問了一句:「如果我不死心呢?你會如何?為了你那偉大的愛情……殺了我?」

說到最後,她都把自己給說笑了。

祁佑白扯了扯嘴角,笑容極淡,他輕聲說道:「秦雨姐,殺人可是犯法的。」

「我如果仍然想當祁家的少夫人呢?」秦雨挺好奇的,她挑了挑眉,問:「你會怎樣?」

祁佑白定定地看著她,抬手把煙掐了,把菸頭摁到牆上。明滅的火星,接觸到易燃的牆紙,很快,燒了一個洞,邊緣是焦黑的,一搓,就成了灰。

這是她很喜歡的牆紙,是她剛來祁家的時候,老太太派人給她裝扮屋子,她選了好久才選到了最喜歡的一個顏色和圖案。

小時候她很寶貝這個房子的一切,哪怕是牆紙,都不捨得蹭上灰。

因為這裡,是她人生轉變的開始。

可是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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