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聽盛夏這麼一解釋,他不由得猜測,以前她天天用結婚這個藉口來拒絕他,是不是就是因為想把他變成同夫?
可是……他還是不敢相信,他們談了七年啊,七年,不是七天!馮知笑如果真的是同性戀,他不可能一點沒有察覺。
盛夏暗自觀察他的表情,眼見他還有懷疑,心知此時正是動搖陳東的關鍵時刻。
於是,心下一狠,乾脆一不做二不休,再次捏住張麗麗的下巴,趁她不注意,彎腰低頭,將自己的嘴唇送了過去。
「啊啊啊啊啊!」
隨著張麗麗的尖叫聲,椅子砸在地板上的聲響,從耳邊傳來。
張麗麗嚇得跌在了地上,捂著自己的嘴唇,用手指著盛夏:「你你你你……」
語不成句,「你」了半天都沒說出完整的話,她深吸一口氣,努力平緩自己的心情,還是不能接受自己被拉拉盯上了的事實。
她張麗麗雖然愛錢,可是性取向是正常的啊!她可以出賣身體釣金龜婿,這不等於她能出賣靈魂,去陪拉拉談戀愛!
盛夏看著坐在地上一副「被人玷污了」的張麗麗,眼睛亮晶晶的,眸底的興奮絲毫掩飾不住,像個電視劇里的惡毒反派,對著她勾唇一笑:
「小美女,現在知道馮知笑為什麼想拆散你倆了不?」
「因為她喜歡的人……不是陳東,而是你啊,早在她見你第一面的時候,就對你一見鍾情、再見傾心了。」
第30章
盛夏居然親了那個小三妹?!!!
這一變故把韓卓看的瞠目結舌,情不自禁對旁邊的人感嘆:「牛……牛逼呀,小白,你快跟我說說,她以前就是這麼莽的嗎?這也太彪悍了,真不愧是——」你媳婦兒啊!
話未說完,身邊的人影一晃而過,韓卓看著前面那道明顯帶著怒氣的背影,急匆匆喊他:「哎哎哎,你去幹啥呀?不怕打擾她辦案嗎?」
祁佑白沒理,徑直朝著盛夏那個方向大步走去。
韓卓留在原地幸災樂禍,這真是被偏愛的有恃無恐,除了盛夏,還沒人敢在祁佑白的雷區上連連蹦躂。
「嘖嘖嘖,又有好戲看嘍~」
x餐廳老闆不理解韓卓的揶揄,但是聽這語氣,實在是不像誇人的。
他覺得自己有必要提醒他一下。
「韓先生,愛情是可以跨越性別的,就算那位原配女士喜歡女人,你也不能在背後說歧視她的言論,你這樣是不正確的,」他還用了最近新學到的一句中國古話,「這實在不是君子所為!」
韓卓吊兒郎當地,單手拍拍他肩膀,朝他做了個wink:「喲,傑西,你還知道什麼叫做『君子『呢?」
「我叫Jess」(傑斯)
「我知道,傑西。」
「……」
另一邊的盛夏親了張麗麗以後,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被臉色鐵青的陳東給重重推開了。
她穿著十厘米的高跟鞋,趔趄了幾步,還是沒穩住身體,眼看就要仰面朝天,直直往下摔,驚慌之中,預想中的疼痛感卻並沒傳來,反而摔進了一個冰冷又柔軟的懷抱。
清冷的木衫味充斥鼻尖,盛夏深深吸了一口氣,莫名覺得安心。
嚇死她丫的了,她以為自己腦袋要摔成爛西瓜了!
「盛夏!你幹什麼呢你!信不信我告你性騷擾啊!」
陳東氣瘋了,把張麗麗從地上扶起來,拉到自己身後,臉色不善地就要向前跟她討個說法。
可這女人身後突然冒出來個西裝革履的男人,只是沉著臉瞥了他一眼,陳東便心裡打鼓止住了腳步。
他比他高了一頭,臉色冰冷,眼神像要殺人。
陳東莫名被駭得身體一顫,緩了幾秒,在心裡給自己打氣,怕什麼,法治社會,他就是天王老子,也不能阻止他討個公道!
盛夏趁這個時候,脫離了這個很有安全感的懷抱,抬頭正要道謝,視線便徑直撞進了一雙深沉的眼眸里。
她一怔,念出了他的名字:「祁佑白?」
她就說呢,剛剛這個懷抱給她的感覺怎麼如此熟悉。
祁佑白的臉色很不好看,抬手,雙手捧住她的臉頰,一隻手的拇指指腹,狠狠擦拭著她的嘴唇。
盛夏的臉,在男人手掌的襯托下,顯得又小又白,他用一隻手掌完全可以將她整張臉遮蓋起來。祁佑白不禁壞心眼兒地想,手上撫摸的這兩片又嫩又軟的唇肉,是不是也可以私藏起來呢?
他的指腹上有一層薄薄的繭子,擦拭她的嘴唇時,粗礪的皮膚給她帶來細微的刺痛感,盛夏有些難受,一扭頭,退後幾步,擺脫了這個酷刑。
「別以為你搬來了救兵我就怕你,盛夏,今天這事兒你必須給我和我的女朋友一個交代!不然,我就把馮知笑叫來,讓她鞠躬道歉再賠我女朋友精神損失費!」
陳東說著,從褲子口袋掏出手機,翻查聯繫人列表。
這人簡直是不知廉恥,他管不住自己下半身,在床上和別的女人出軌的時候,怎麼不想著給笑笑一個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