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看了一眼,沒問,她現在心知肚明。
看他做好這一切之後,盛夏問他:「還匯報工作嗎?」
「你說呢?」祁佑白好笑地看了她一眼。
「既然祁總沒工作上的問題,那我就先下去了。」盛夏臉上卻沒什麼笑意,完全一副公事公辦的語氣,她站起身來,打算離開:「上次你借我的白襯衫,我待會兒把它放到秘書處那邊的前台。」
祁佑白也跟著起身,察覺到盛夏的神色變化,他的心情一點一點沉了下去。
他不明白,剛剛她還樂呵呵地打趣他,給她上藥,她也沒反抗,怎麼突然好好的人就變成了這副模樣?」
眼看她就要轉身離開,他喊住她:「盛策展人,下了班一起吃個晚飯吧。」
盛夏沒立即回答,她站在原地,背對著他,不知在想些什麼,半響,才慢慢轉回身,拒絕道:「君禮總裁和我一個小小的策展人,吃晚飯?沒必要吧祁總。」
「怎麼沒必要,我們能溝通一些唐鐵展的問題。」
「您要溝通的話那就現在吧,豈不是比起吃飯效率更高?」
「那我以大學校友的身份邀請你,下了班和我敘敘舊。」
盛夏像是聽到了多麼可笑的事情:「我們有什麼特殊關係?還需要敘舊?」
午後三時,窗外蟬鳴聒噪,但是聽久了,愈發顯得室內靜謐沉寂。昏黃柔和的光束穿過魚骨紗簾,在地板上投下一道明顯的明暗分界線。
祁佑白背對著落地窗,就站在這條明暗分界線上,表情晦暗不明。他腦海中閃過許許多多他們二人在大學裡的溫馨畫面。
晌午圖書館中,她昏昏欲睡的可愛神情;夏季小樹林裡,他騎著單車,帶著她飛速前進時,她開懷明朗的笑聲;籃球比賽的間隙,她在陣陣起鬨聲中,給他遞過的那瓶礦泉水和擦汗的白毛巾;還有,在日照山山腳下的那間小旅店裡,他把她壓在門板上,她痛苦又愉悅的嚶嚀……
他眸色逐漸變暗,嗓音發沉,直勾勾地盯著她,說道:「特殊關係?當然有啊」,他說著,一步一步朝她走去。
「舊情人的關係,吃過同一碗飯的關係,睡過同一張床的關係,你一句話不說就把我扔下的關係……」
祁佑白走到她面前,很近很近的距離,然後抬起右手,輕輕碰了碰她的臉頰,低聲問道:「這個關係夠不夠特殊呢?嗯?夏夏。」
第18章
時隔多年,以前那個清心寡欲、冷淡的要修仙的祁佑白,竟不知何時變成了一個演技派,深邃的眼神看狗都深情。
盛夏在心裡冷笑一聲,一把推開他,眼眶微紅,可能是被氣的,也可能是因為心底積壓多年泛上來的委屈。她神色難辨地看著他,眸中流露的複雜情緒,祁佑白居然看不懂。
「你夠了,我很好玩嗎?」
祁佑白被她推開,離了兩步遠,聽到她這樣說後,站定怔愣了幾秒,皺著眉頭不解地問:「我什麼時候玩你了?」
他的睫毛很長,垂下眼瞼時,會在眼皮下方投下一抹淡淡的陰影,這讓他整個人顯得似乎有些可憐。
盛夏別開目光,努力壓下嗓音里的哭腔,抿抿唇,緩了一口氣才重新抬眼看他。
決定放棄他永不回頭的那天,她在心底暗暗發過誓,以後一定要找一個比他更好更帥更有錢的男朋友,可是工作了之後,盛夏才知道,祁佑白這種男人是她可遇而不可求的。
無論是金錢、地位、還是顏值、人品,祁佑白都是她遇到過的人裡面的佼佼者,任何一個女性,都很容易為之傾心,包括她,哪怕就是現在,她對他依然沒有什麼抵抗力。
她真害怕面前這個人再待她好一點,再裝得可憐一點,她就自降身價、不管不顧地奔到他的懷抱里。
其實放聰明一點的做法,那就是不要太過計較他的前塵舊夢,不要去糾結,他為什麼還會回來找她,以她對祁佑白的了解,他如果選擇了一個人,那就一定會負責到底。
盛夏步入社會也有五年了,早已不是當初那個絲毫不考慮利益得失,由著自己的性子胡來的傻姑娘,但偏偏在祁佑白的事情上,她只想完完全全地遵從於自己的內心。她貪心地想要占據他內心所有的位置,哪怕就是留著一絲一毫的縫隙給別人,那都絕對不可以。=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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