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佑白沒說話,起身向她走來時,手中多了一個藍色的紙袋子,袋子一面印著「君禮國際酒店」六個大字。
他遞給她,盛夏拿過來一看,是她上次落在這裡的白襯衫,咖啡液消失了,乾乾淨淨的。
他讓人送去洗了嗎?
不過就一件衣服,絲毫不能抵消剛才他凶她的事情。
「謝謝祁總。」盛夏不咸不淡地道謝。
祁佑白繞過她,走到門口,關住了門,順便從一旁的置物架上,拿下來一個醫藥箱,然後又走到大沙發旁,坐下,拍拍他身邊的位置,對她道:「坐下吧。」
盛夏上下打量他,看不懂他到底想幹什麼。他打開了醫藥箱,拿出一瓶碘伏和一包棉簽,擺在沙發前的桌子上。
「祁總這是什麼意思?不是說了讓我匯報近期工作?我工作做的不好的話,您不是還要找我上司聊聊我的工作態度嗎?」
祁佑白就著坐在沙發上的高度,抬起頭來看她,他坐著,她站著,盛夏卻覺得她沒半點優勢。
她突然覺得有點緊張,趕緊移開視線,緩緩出了一口氣,祁佑白幽深的目光卻落在她的小臂上。
「盛策展人?」
「嗯?」
她看向他。
只見祁佑白右手一撩,將他額間的碎發撥到一旁,額頭正中央的位置,明顯可見,有一塊紅腫。
這是……盛軍*那天磕的?
她說他今天怎麼留起劉海走起韓劇霸總風格了,原來是遮醜用的。
「盛策展人,你不會半點內疚都沒有吧?」祁佑白直直注視著她,說道:「這是那天下雨,送你回家的時候,被你哥哥弄傷的,盛策展人不應該做點什麼表達一下歉意?」
「這是他弄傷的又不是我,你去找他去。」盛夏理直氣壯,脫口而出:「而且,你不是還喊他大哥呢,你們倆關係那麼親密,幹嘛讓我表達歉意?」
親密?
祁佑白難得地咬咬牙關,冷笑一聲。她還好意思說,當年還不是跟她在一起,想要融入她的家庭,這才被盛軍纏著喊了他一聲「大哥」。
他怎麼能想到,就憑盛軍那個自來熟又臉皮厚的程度,他一喊開,以後次次都得做他小弟。
「那總歸是送你回家路上出的意外,我讓你給我上個藥而已,不過分吧?」
盛夏思考幾秒,表情略微鬆動。
祁佑白看準時機,拍了拍他身邊的位置:「坐下給我上藥,脖子的事我就不跟你計較了。」
盛夏嘆口氣,答應了,說道:「那行吧。」
沙發很大,可以容納五六個人一起坐,但因為要給他上藥,盛夏就算把握著避嫌的距離,卻還是不知不覺就湊得很近。
她撕開包裝,拿出棉簽沾了碘伏,一隻手撩起他的碎發,一隻手拿著棉簽在紅腫的部位塗抹消毒,塗著塗著卻覺得不對:「你這裡只是有些腫了,又沒破皮流血,用不著塗碘伏吧?」
「破了,只是你不知道而已。」祁佑白輕聲道。
「是嗎」,盛夏小聲說著,注意力全在他的額頭上,腹誹道那是得趕緊塗一下,要不然破皮那塊地方好了怎麼辦?多危險?
她幾下便塗好了,左手還拿著他的「空氣劉海」,揶揄道:「祁總,你是不是得別個發卡啊?要不然你的劉海全沾上碘伏了。」
盛夏說著,腦海中浮現出祁佑白黑著臉,別了一個粉色小發卡的模樣,她越想越覺得好笑,笑出聲,無意中對上了他黑漆漆的眼睛。
他不知道就這樣定定看了她多久,眼中翻滾的情緒深不見底,好似能把她吸進漩渦里。
盛夏心裡一個咯噔,觸電一般,立馬放開了手,眼睜睜看著「空氣劉海」黏到了他的額頭上。兩個人靠的太近,她連他身上的冷木衫味都能清晰聞到,心跳像擊鼓,「砰砰砰砰」。
人太過緊張的時候,大概真的會腿軟,盛夏猛然站起身,起的太快,在地心引力的作用下,又瞬間跪了下去。
祁佑白伸出手臂一撈,她便直直接跌進了他的懷裡,身體挨著身體,胸膛靠著胸膛,她能感受到他同樣劇烈跳動的心臟。
盛夏扶著他的肩頭,稍稍拉開距離,視線自然而然地落在他的臉上,不躲不避迎上他的目光。
她最喜歡他這副皮囊,眉骨英挺、清雋冷峻,對著誰都是一副清清淡淡的死人樣,當初不知道迷死了多少不諳世事的小姑娘。
五年前,在學校的大一新生報到會上,盛夏就注意到了他。
A大美女如雲,帥哥卻是稀有生物,入校的第一天,祁佑白的照片就被人傳到了學校的貼吧里。人也如同唐僧肉,被各院院花盯上,甚至有同學私下打賭,賭理學院才子花落誰家。=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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