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他這一生,從出生開始就在經歷被人不斷地拋棄,他已經習慣了,或者換句話說,他相信自己一定能習慣的。
韓卓和徐賀軒過意不去,把之前他們那點事情,統統告訴了祁佑白,可是對祁佑白來說,這根本不是讓盛夏放棄他的正當理由,他們相處三年了,他是怎樣待她的,她沒有心嗎?感受不出來嗎?她沒嘴嗎?有誤會不知道問他嗎?
一切都不重要了,就這樣吧。
被人斷崖分手的感覺並不好受,祁佑白甚至不敢留在A市,他怕觸景傷情,於是聽從祁家老太太的意思,去了國外留學。
一起去的還有秦雨。他們兩個在同一所學校讀酒店管理。
不是沒懷疑過她,祁佑白曾不止一次地想要質問秦雨,那個晚上到底跟盛夏說了什麼,可秦雨真的太正常了,她甚至沒有表現出對他有一丁點的除了朋友親人之外的意思,還開玩笑地問他他出了國,盛夏怎麼辦。
在國外的那幾年,秦雨也談過戀愛,還帶了一個外國男朋友來見過他……
祁佑白痛苦地閉了閉眼,在異國他鄉的無數個晚上,每夜每夜地給自己洗腦,不要糾結過去了,分手沒有理由的,她只不過是不愛他了,可能壓根兒也就沒愛過吧,就像這世界上大多數的俗人一樣,說愛說的很輕易,放棄一段感情也很輕易。輕易出口的愛無一例外都是廉價品,所以他們之間的愛情消失的也很快,快到讓人猝不及防。
愛情是什麼呢?
祁佑白想,如果愛情是種來的快去的快,而且不能專一忠誠永遠真心對待一個人的東西的話,他寧願這輩子、下輩子、生生世世都遇不上愛情。
他在國外很快便融入了新的生活里,讀書、實習,把自己的生活安排的沒有時間去傷春悲秋,沒有時間去細細推敲,最後那段時間盛夏的種種異樣。他安慰自己,一個從來沒有真心愛過他的人,不值得他去痛苦、去懷念,也許,愛情二字,本就是一場騙局。
他打定主意,要把盛夏這個人趕出他的記憶里,如果,沒有在回國那晚整理行李箱時,無意發現盛夏留的那封信的話……
第8章
「這款點石成金的唐鐵呢,屬於我們珍寶公司定價較高的產品之一,壺身上面這些全都是貨真價實的金子,是手藝人手工一錘一錘敲進去的。」
「鐵壺的正面,請了國內有名的山水畫畫家李立老師,專門為點石成金這款產品,設計了壺身圖案,右下角也有一個他小小的藝術簽名,定價在八萬八千八百八十八,買的顧客一定不多,但是這款產品具有相當高的觀賞性、藝術性還有收藏價值。」
「同系列的還有水月鏡花、旭日東升等等,這些都是用了翡翠啊瑪瑙啊,比較珍貴的珠寶和生鐵相結合,再加上著名藝術大家的字畫設計,綜合形成的這麼一個產品,市場定價是很高的。那對於這個系列,我們這次展覽的目的就不是銷售,而是作為一個非遺產品或者說藝術品,去讓遊客鑑賞,了解它的歷史文化、當代價值,讓他們對我們的唐鐵文化有一個很深的認同,那麼這就算我們這次展覽的成功……」
距離上次和祁佑白之間發生的事情,已經過去了一周,盛夏早已拋到了腦後,她不是二十歲出頭的小女生,不可能把感情當作自己生活的全部,那點子情感糾紛,根本不能與她的工作相提並論。
唐鐵展覽開展時間迫在眉睫,珍寶高層們也相當重視這次的唐鐵文化傳播機會,盛夏幾乎是沒什麼時間胡思亂想,當即便與團隊整理資料、商量方案,與君禮設計部的人溝通研討,根據每一個唐鐵系列的產品定位,決定出展品最合適的位置和布局。
然而最可笑的事情是,直到今天,君禮設計部的經理王柔嘉,才從別的市出差回來,這位姍姍來遲的王總,不僅沒有半點歉疚,反而還處處針對盛夏,無緣由的、不專業的、沒有任何技術含量的針對,生怕別人看不出來她是個關係戶。
「可是……盛策展人,我對你說的話有不同意見。」
盛夏站在會議室左前方的講台後,拿著熬夜趕出來的PPT,正給君禮這群人做詳細的產品介紹,誰知,她的講話又一次被王柔嘉給打斷。
她長長出了口氣,笑著道:「王總,您老請講。」
原本就在祁佑白那裡受了氣,現在,還得再來受他的下屬們的氣,盛夏對君禮這些人的忍耐限度變得極低極低,禮貌讓過三次以後,她也不裝了,說話絲毫不給這位大小姐面子。
王柔嘉在前面坐著,雙腿交疊,欣賞著自己新做的美甲,本來打算刁難一下台上的女人的,可她沒想到,盛夏居然敢這麼陰陽怪氣地跟她講話。
「你說什麼?您老?你在說我老?」王柔嘉指著自己,不可思議地問道:「小郭,你說我老嗎?」=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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