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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呢,幹嘛有錢不掙,原來腦子不好是個傻子啊!」

「可惜了,看你妹這小臉長得挺標緻的,如果不傻的話還能賣個挺高的價錢呢……」

兩個人你一言我一語,說著還打量起了她的身材,絲毫沒看見盛夏握起的拳頭,暴起的青筋。

盛軍趕快摟住盛夏的肩膀,一隻手攥住她的拳頭,對那兩個小年輕說:「今天就當我們交個朋友,這幾天我倆掙的所有錢都給你們,我和我妹初來乍到,不懂道上的規矩,還請兄弟幾個多多關照。」

那倆人沒想到盛軍如此懂事,沒跟盛夏計較,說了幾句就回旁邊的位置躺下繼續扮演殘廢了。

盛夏黑著一張臉,甩開盛軍的手,嗤之以鼻撇了他一眼,從牙縫兒里擠出字來:「你才腦子不好使呢,你從上輩子起就腦子不好使。」

盛軍也不惱,樂呵呵安慰幾句,也接著躺下嘴歪眼斜了。

炎熱的午後,陽光順著橋洞旁邊枝繁葉茂的大樹透過來,映照在地上投下一塊斑駁的光斑,盛夏抬起右手,放在額前遮擋,可刺眼的光線還是從她指縫中溜走,晃得她微眯雙眼。

這時,一輛低調的黑色賓利從遠處駛來,賓利車主似乎是開到一半才發現這些人都是攔路要錢的流浪漢,想掉頭卻為時已晚,一堆眼睛冒著綠光的惡狼,從兩邊包抄過來,團團圍住這塊罕見的肥肉。

這群生撲的惡狼裡面,要數高薪演戲的盛夏最為眼尖動作最快,她幾乎是第一時間沖在了最前方。

由於汽車前前後後圍的都是人,車主不得不開得小心翼翼,龜速前進。

盛夏賣力地跟著豪車跑,拍打著一邊的黑色車窗,扯開嗓子嚎叫著:「求求好心人給點飯吃吧,救救我那半身不遂終身癱瘓餓成智障的哥哥吧,我求求你了,小女子下半輩子當牛做馬也會償還您的恩情啊……」

一群流浪漢的身後,半身不遂終身癱瘓餓成智障的哥哥盛軍坐了起來,他聽見了盛夏口中對他的描述,眾多嗡聲作響的聲音里,就數她的嗓門兒最響亮。

他抬手擦擦額頭上流下的冷汗,心想,得罪誰都不能得罪女人啊,這天下唯女子和小人難養也!

這頭,盛夏正聲情並茂、情緒飽滿地過戲癮,黑色豪車突然停下來了。

「?」

怎麼回事?

她傻眼地站在原地,搞不懂這車主想幹什麼,明明再往前開開就開出橋洞了,哪有正常有錢人停下來理會這群叫花子的?

洗車錢都得掏老多了,更別說被一群視錢如命的流浪漢圍住,他是不怕被人打劫嗎?

正這樣想著,眼前隱私性極好的車窗降了下來。

盛夏在看到後排坐著的那人的瞬間,如遭雷劈,表情僵在了臉上。

可以去死嗎?這是她此刻唯一的想法。

第2章

「盛夏?是你嗎?」

祁佑白一貫的嗓音都是淡漠平靜的,可此時,無論是他的眼神還是語氣都明顯泄露出一絲震驚與不可置信。

盛夏咻地抬手捂臉,立刻否認:「不是!你認錯人了!」

祁佑白:「……」

她原本不理會還好,這樣一來,頗有些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意思。

盛夏愣怔半響也忽然反應過來,面色「唰」地紅成了猴屁股,掙扎著就要從這群流浪漢中擠出去。可大傢伙兒們都爭相著往前擁,她不擠還能站著,一擠就被人流推著往前倒。

為了穩住身體,她分開雙腳,雙臂撐在車子邊緣,但還沒撐幾秒,人就像八爪魚一樣,以一個非常尷尬狼狽的「大」字形狀,緊緊地扒在車子上,再移動不了身體分毫。

更讓盛夏想死的是——

身後又一波推搡襲來之時,她被人一推,屁股被迫撅起,頭剛好伸進了車窗。

伸進去的瞬間,祁佑白錯愕地瞪大了雙眼,嘴唇微張,目瞪口呆地看著這一切。

盛夏甚至感覺腦門兒涼絲絲的,抬眼一瞧,是她的前額觸在了那人的西裝上。

她趕緊閉上眼,臉朝下,一副生無可戀不想活了的表情,她甚至能感覺到他震驚的目光久久停留在她的後腦勺上。

放佛過了一個世紀般那樣漫長,盛夏回顧了她二十多年以來的生平往事,走馬觀花看過一圈以後,她思考著今晚要不要打開地圖查查C市有沒有自|殺率較高的江。

人生最可怕的事情是什麼?

不是與當初被自己甩了的前男友再相遇,也不是相遇時自己是衣衫襤褸的流浪漢而對方是高貴優雅的,而是——

自己是衣衫襤褸,被人擠得只能把頭伸在前男友面前,連地縫兒都鑽不了的流浪漢。而對方卻是坐在豪車裡,可以欣賞她撅個大屁股,身體被人擠得可笑至極的矜貴總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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