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幼辛低頭玩自己衣服上的流蘇,被他盯的莫名有點臉熱,抬起眼看看他,又莫名繾綣羞赧的落下,「幹嘛老看著我不說話呀。」
他們見面時周稟山話就不多,但好歹也說幾句,現在隔著屏幕更少了。
周稟山把她那個視頻框放大:「看看你,說話干擾。」
「你又不是沒看過。」
「兩回事。」
「怎麼就兩回事了?」
某人有點故意的不解風情了。
周稟山無奈的低笑:「一定要我說出來嗎?幼辛。」
「什麼,我聽不懂呢。」
「我想你了。」
直球一擊。
林幼辛托著腮,視線就這樣似嗔似羞的滯在他臉上。
心臟狠狠收縮了一下。
即便有過很親密的身體接觸,她竟然還會因這突如其來的小情話心跳加速了,像電流穿過網線進入到她的身體裡,酥麻麻的。
「你....」
紅熱迅速蔓延到耳根脖頸,她手裡飛快的轉著那個煙盒,慌亂支吾,「哦,知道了,我去洗澡了,掛了。」
「等等。」周稟山才不會輕易放過她。
「幹嘛。」
「你說呢。」
林幼辛沉默且羞憤的看他一眼,也不知道自己怎麼會這麼不好意思說一些情話,她明明...還挺放的開的。
「嗯?」周稟山有點蘇的聲音輕輕催促加引導,「要和我說什麼?」
她真受不了他這個聲音,去當聲優估計能賺翻。
「想你想你!可以了吧!」
她破罐子破摔的撒嬌語氣,把手裡的煙盒一丟,在沙發上發出「啪」的聲響。
周稟山眼神順著那隻煙盒看過去,剛才一直沒看清楚的東西,這時候看清楚了,視線微凝。
「可以了,去洗澡吧。」周稟山唇邊噙著笑,暫且將疑問落回肚子裡。
林幼辛嬌嗔他:「黏人精。」
說完掛了電話。
通話結束,書房重歸安靜,周稟山的唇角才緩緩落下,搭在桌面上的手指,一下一下有節奏的敲著。
他記得,上一次幼辛抽菸,還是在結婚登記那天,她因為某個人傷心,不得不借煙消愁。
在此之後,她一次都沒有抽過,畢竟沒有菸癮。
而現在,這盒煙未免出現的太過突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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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狐仙》首演之後效果異常的好,顧津平和京北某橋劇場簽訂了二輪演出的合同,定在六月底。
同時考慮到林幼辛和廖平不久後要參加《玉石記》的排練,所以二輪演出里,A卡的場次相對減少了幾場,林幼辛特意去感謝了顧津平的體諒。
正好廖平也在,問她午場的表演結束後有沒有時間,有時間的話正好和《玉石記》的老師們一起吃個飯,提前熟悉熟悉。
「沒問題,我回酒店收拾收拾就過去。」
廖平與她和藹微笑:「別緊張。」
林幼辛回酒店洗澡換衣服,吹頭髮的時候順便刷朋友圈,看到徐澄寧前幾天發的慶功宴合照,她沒去,所以裡面沒有她。
她心裡有一瞬間覺得這張照片有點不合適,萬一周稟山刷到,會不會疑惑為什麼裡面沒有她?
她幾分忐忑的退出朋友圈頁面,想了想還是給小寧發消息,問她有沒有屏蔽周稟山。
小寧:[沒有啊,我除了家裡人誰都不屏蔽。]
有心:[行吧。]
小寧:[怎麼了?]
林幼辛把那天沒去慶功宴的事和徐澄寧說了一遍。
小寧:[嘶....你直接和他說又能怎麼樣呢?反正你都和梁霄樹說清楚了。]
林幼辛皺了皺眉:[但是事情已經解決了,有再說的必要嗎?而且應該沒有丈夫願意聽前任的事吧。]
小寧:[.....話是這麼說。算了,我把朋友圈重設一下分組好了,有備無患。]
有心:[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