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低低的嘆息和著輕笑。
周稟山的氣息循下來,一點點聞她的脖頸、耳後的味道:「不行,解酒湯沒用,只有你管用。」
「.....」
林幼辛不知道他在聞什麼,只覺得自己一沾上他腦袋又要發昏,渾身發麻,於是軟著手去推他:「周稟山,我現在腦子很亂,你給我一點時間,你先回房間,明天...明天我們聊聊。」
她現在真的要好好理一下思緒。
但周稟山現在已經不清醒了,大腦根本加載不出來這句話背後的意思。
月涼如水,銀暉掠在木地板。
他看了她一會兒,然後忽然借著酒勁將人一把托著抱起,直直往床邊走。
他身上太燙了,帶著昏沉沉的酒意,林幼辛心臟劇烈的跳動,以為他要強行做,又怕又氣的蹬著兩條腿掙扎:「周稟山,我和你說話你沒聽到嗎?你又想幹什麼,我告訴你,我不同意你不能做,放我下來!」
「我沒有要做。」
周稟山走到床邊,托著她的背將她放下,但眼神已經不太正常了,像狗死死盯著自己的肉骨頭:「你睡,我睡地上守著你。」
「但是幼辛,你不能離開我的視線,我怕我的美夢是假的。」
第45章
夜色里的海邊別墅陽台,濕咸溫熱的海風徐徐漫入,月影在水面搖晃。
林幼辛第八次翻身,但行動受限,只能從左側睡翻成平躺,或者從的平躺翻成左側睡。
第九次試圖右側睡但手腕立刻被攥緊的時候,她恨不得一腳把人踹地上。
「你個豬!」
林幼辛氣急敗壞的坐起來,瞪著躺在左邊的人狠狠的罵。
同時唾棄自己,怎麼就一時心軟讓他上床來睡了,就該讓他睡那又涼又硬的木地板!
周稟山無知無覺,安靜的側睡在她旁邊,舒展的眉眼看起來淳良無害,洗過澡後身上一股淡淡的佛手柑的味道,清爽的甜意。
林幼辛原本納悶,怎麼已經不在南崇府,洗護都不一樣,她還能聞到他身上這味兒,直到她去檢索了「生理性喜歡」。
其中有一條例證:只有你能聞到ta身上的一些特定味道,別人聞不到,甚至ta自己都察覺不出來。
檢索完的那一刻林幼辛心底的那句「完了」再次被大寫加粗。
心煩意亂。
她單手把窩在脖頸的頭髮從下而上撩到枕頭上,後背瞬間涼快不少,此刻望著天花板,想起從靜潼房間離開前,靜潼又補充給她的一個不知情片段。
靜潼:「你還記得我們去景平滑雪那次嗎?要走的那天小寧說想去酒店吃藍鰭金槍魚,餐飲部經理來招呼的中途急慌慌把我叫出去,和我說他辦了一件錯事。」
話題急轉,她一時有點懵,怎麼情感問題還沒解決完,就轉到餐飲部經理身上了?
林幼辛遲疑發問:「什麼錯事?這又和我倆有什麼關係?」
「沒有就不會和你說了。」
靜潼拍著懷裡的豆苗兒,看戲的神色:「我們頭一天到的時候,各自在房間裡吃飯,你房間的餐是周稟山叫的,餐飲部經理說,當時他脫口叫了對方『梁先生』。」
「你說什麼?!」林幼辛驚的從沙發上站起來。
靜潼同樣覺得尷尬,甚至能共情:「小妹,要什麼身份、與你多親密的男人,才能在你常住的套房裡被熟知姓名?你猜周稟山當時站在那間可能是你和別人愛巢的房間裡,是什麼心情?他和他的自尊心要如何自處?換你你會怎麼做?」
換她?
以她的脾氣,要是被新婚丈夫帶去和初戀約會的套房裡住一晚,還被酒店的人稱「X小姐」,她大約會氣到直接掀桌離婚。
周稟山竟然忍了麼?
她一陣陣的發酸,幾乎不敢想他當時是怎麼樣的心情去過那兩天。
靜潼:「我猜換了任何人大概會不高興或者直接離場吧,畢竟不知實情的人都會覺得不尊重,甚至有點侮辱。但周稟山沒有,他情緒穩定的陪你玩了兩天,還請我們吃飯打點兩方朋友關係,第二天抱著你一次又一次的滑雪,哄你開心。」
雖然曲靜潼也覺得,周稟山的行為邏輯不太符合只相親結婚兩個月的現實情況,但用來驗證他喜歡幼辛這件事卻很足夠。
萬一他就是個容易上頭的戀愛腦呢?
那個返程路上的吻也能說明,他或許就是鐵樹開花了,克制不住的觸碰和親密,就是喜歡的不得了的表現,這些都有可能。
也沒有誰規定,短時期的戀愛不具備真愛條件。
「小妹,喜歡不是一件需要恐懼的事。」
「起碼現在看來,周稟山對你是珍惜且真心的,別怕,順其自然吧。」=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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