暫不能分辨這句試圖困鎖兩人的單向承諾的意思,昏沉沉的臥室里,他已經猛地低頭咬住她的唇,隨即交織的呼吸聲開始急促。
肩上細帶被咬住的時候她輕微顫抖,但暫且能忍耐,直到急切又帶一點莽撞的熱氣不斷向下蜿蜒,才撲的她不住的顫慄。
她的心裡一點點漫起潮水,比之前天被銜住的時候自產出了更為豐潤的水澤。
於是他快速起身,反手抓住自己後頸的T恤領口,用力一拽,緊實的腹部線條便與她無隔擋的相貼。
是幾乎出於本能的心疼與克制,他在開始之前先用手掌一下下撫她的額發,氣息不平的來回吻她的面頰,帶著濕漉的水汽叫她的名字。
她顫抖著閉眼,伸手摟住他早已汗濕的脖頸:「嗯...」
時間和黑夜仿佛無限拉長,距離卻在縮短。可填的再緩慢克制,也依然阻擋不了她驟然紅了的眼眶和倒吸的冷氣。
狹小的管道用超出容量數倍的工具疏通,時刻搖搖欲墜,即便工程緩慢推進,仍不可忽略由不匹配帶來的強烈破裂感,急於排擠異物。
周稟山沒想到她會如此生澀僵硬,即便吸到頭皮發麻,愣住幾秒後還是有些遲疑的撐起身看她,腦中飄過一個不敢設想的答案。
「幼辛,你......」
沒有過嗎?
就像被一柄刀生生剖開一樣,林幼辛哪裡知道他想問什麼,疼到眼角滾下來淚來,尖刺的指甲陷入他的肩胛,「你什麼你,我不要了,你走開!完全沒想到會是這樣.....」
她原先並不清楚,因為他從不肯她幫忙,所以她事先對此沒有任何認知,這一刻她只覺得害怕,不可以,做不到,她真的容納不了。
周稟山見她這個反應就百分之百的確定了。
即便要爆炸沸騰,可風雨欲來的沉默依然裹挾住他,思緒幾乎毫不費力的回到初去景平滑雪場那一天。
送餐電話里,餐飲部經理脫口而出的那一句「梁先生」,一度成為他的夢魘。
那是一種避之不及的親密回憶,像一瓢冷水兜頭澆下。
可當初的那瓢水有多冷,現在就有多熱,是他們彼此身體裡的熱。
寸步難行間,他忽然傾身兇狠的吻住她,填補動作不斷加速,聲音卻又痴迷到溫柔,「幼辛,幼辛...我有句話要告訴你。」
林幼辛只覺得他是瘋子,這種時候還要發表什麼感言?
她額上悶了一頭汗,眼中水光濕紅的望著他,渙散到咬字都艱難:「你...說啊....」
「你昨晚說,合法夫妻及時行樂,可我不是那麼想的。」他聲音竭力忍耐,啞的厲害。
她眸色為怔:「...你什麼意思?」
他急喘兩聲,拼命壓抑著血液中即將熬煮到沸騰的衝撞因子,抵在她耳邊氣息不穩的輕聲:「我愛你。」
第36章
錯愕呆滯。
不知道他為什麼會講這句話。
雖然她有所預感,周稟山可能是有些喜歡自己的,不然他不會對自己如此無微不至,但在她的認知中,這也僅限於兩個月培養起來的微妙情愫。
可他現在說愛。
兩個月,就到愛的程度了嗎?
果然,這種時候能叫男人說出一切荒誕的話來。
只是他為免也太過動情了。
林幼辛窘然的想。
只是禮尚往來,她要說些什麼回應他嗎?
「周.....」
但不是很順利。
她張張嘴想說點什麼,可是要說出口的話卻很快被衝散。
太快了,她幾乎來不及呼吸。
吸入的氧氣在高頻次節奏里被撞出去,即便她像擱淺的小魚般張大口,攝入氧氣也變成一件很困難的事,更不必說他一直在親她。
「看著我,幼辛。」
而就算沒有親吻,周稟山也不許她分神,他鼻尖的汗珠滴落在她鎖骨上,背肌緊繃又收縮,寬大的手掌強勢托住她一晃一晃的頭,在床頭那盞僅可點亮一隅的小黃鴨夜燈下,用晦沉的眼睛記錄她每一幀的生動表情和失態反應。
毫不掩飾且一覽無遺的俯視視角,她當然知道他在看什麼,於是用斷斷續續的聲音罵了一句「變態」。
也不知道是不是這兩個字給了他刺激,他沉熱且默認的低笑後快節奏被再一次帶起來,並將時間無限拉長。
她不再糾結要如何回應那句「我愛你」,他似乎也沒想要她的回應。
就好像那只是他的一句宣言。
她是否愛他並不重要,他愛她就夠了。
很快,急風驟雨的再次裹挾讓她的意識快速混沌,不斷升溫的焦渴將她的身體熬煮沸騰,然後在反覆顫抖中抽噎出一灘又一灘的生理淚水。
在她的視野里,世界瑩白了很多次,像幻境的春天開出了漫山遍野的花,消失又出現,出現又消失,間隔很短,一次接著一次,完全沒有停止的徵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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