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隨便看一眼。」
她沒喝酒,從酒吧里出來開著自己的車就回了南崇府。
進了門,房間裡很黑,不像是開火做飯的樣子。
她將車鑰匙放在玄關,換了拖鞋進去。
推開主臥,周稟山常睡的那一側鼓起一個大包。
她看了眼時間,剛八點鐘。
他一個人就這麼睡了?
輕手輕腳的走過去,他側躺抱臂,眉心微微皺起。
像是熟睡,又像身體不舒服在捱著。
她頓了頓,伸手挨上他的額頭。
好像不是很燙?
於是她又摸了一下,結果這一下結束要抽走的時候,被他抓住手腕。
「不是出去玩嗎?」他聲音沙啞。
薄薄的眼皮掀開,在月光下微涼的眸子望著她。
「...我擔心你病了,所以回來看看。」她垂眸,「我覺得你電話里聲音不太對勁。」
周稟山微怔,靜靜看著她。
從來沒有人能從他的聲音里判斷他是不是不舒服,也沒有人願意這麼做。
所有人都篤定,他就是這樣一個冷冰冰的性子,也不會有人想要靠近他。
只有她,是第一個願意靠近他的人,和小時候一模一樣。
林幼辛被他盯的有些羞赧,掙了下手腕,「你餓不餓,隋姨做的速凍餃子還沒吃完,我幫你煮一些吧。」
「我不餓。」周稟山立刻握緊她的手。他心潮湧動,眼裡卻一片平靜的望著她。
「...那你究竟哪裡不舒服,要不要去醫院?」
「有點頭疼,但不想去醫院,去了更疼。」
他視線落在他握著的她的手腕上,很細瘦,就這麼乖乖被他握著,也不掙扎。
他忽然想,如果她的手腕能一直被他圈在掌心裡就好了,哪裡都去不了,只在他身邊就好了。
「那怎麼辦。」
林幼辛皺了皺眉,忽然想起什麼,眉頭一松,眼睛亮亮的,「對了,我有布洛芬可以止疼,我去幫你拿。」
眼看她要走,周稟山皺眉,將她拉近,「那個不管用。」
「那什麼管用?」
他沉默,隨後倏得抬眸,眼中渴求與掠奪反覆交織,聲音沙啞:「來吻我,幼辛。」
林幼辛一愣,以為自己聽錯了。
「什麼?」
「再主動親我一次,可以嗎?」
若不仔細聽,幾乎沒有人能聽出他話中的祈求之意。
這回聽清了,她呼吸微滯:「你怎麼...」
心裡重重一跳,有些慌亂的看他。
腦子裡不由的想起下午靜潼發的照片和視頻,這還是那個在台上發言的生人勿近的周稟山嗎?
這太割裂了。
周稟山看她臉上表情變化,猜測她可能不是很願意了。
心也一點點沉入谷底。
不由的自嘲,也是,那天她正處於情緒大起伏期,他說同意她心情不好時找那個人,她自然會感動到做一些出格的事。
終究是一場夢罷了。
他緩緩鬆開她的手,揚了下唇角:「好了,我沒事了,你去忙...」
唇上倏得落下一片溫熱,是她堵住了他剩下的話。
她一觸即離,但沒有離很遠,而是趴伏在他胸前,小聲:「這樣嗎?還是要....深一點。」
她身上太軟,這樣趴過來,他有一瞬間的懵然失語。
林幼辛見他不說話,只目光幽沉的看著自己,頓了頓,重新低頭。
先貼著他的唇輕輕吮了下,隨後探出舌尖,在他唇上舔了一下,又一下,挑開齒關。
一下又一下的在他口腔里探,在他追過來的時候,又回縮,很調皮。
「喜歡嗎?」她狡黠的沖他眨眼。
周稟山喉結微滾,手扶住她的腰。
她今天穿的是一身兩件式的分體針織裙,上衣修身且短,露出一小截腰,是她喜歡的穿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