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幼辛疑惑:「誒?」
周稟山輕咳,把她輪椅轉去一邊隔絕視線,淡聲:「走了。」
「許主任,我們先走了。」
「好好好,路上小心。」
回家正是下午兩點,周稟山只請了一個小時的假,把她送回去就得回醫院。
「我給爺爺打過電話了,他說隋姨一會來照顧你。」
林幼辛被推進玄關,「不用特意跑一趟了吧,我自己在家也行。」
「還好,隋姨白天過來,晚上我照顧你。」
說著他單膝下蹲,先握住她完好的那隻腳,將鞋脫下來,然後再脫受傷的那隻腳,可能是力道大了,她「嘶」一聲。
「疼?」
「嗯。」
「我輕點。」
林幼辛默默看向他。
如今已經要十二月底了,周稟山從醫院出來甚至沒穿外套,身上只有一件白大褂,裡面是扣到最上面的黑色襯衫。
「...你不冷嗎?」她小聲問。
周稟山這才看了眼自己身上衣服,頓了頓:「還好,沒注意。」
林幼辛垂下眼,心裡五味雜陳。
再一次被抱回房間,周稟山將止痛藥和溫水放在床頭櫃,順便速度極快的切了個果盤,五顏六色的一併擺在她手邊。
「平板和手機在哪裡,我給你拿過來。」
林幼辛覺得周稟山要是去做住家保姆,估計工資要比隋姨都高出兩倍來。
「我自己可以,你去上班吧。」她都被照顧的不好意思了。
周稟山半蹲著,手上給她連接平板電源線,「沒事,時間還夠,我等隋姨來了再走。」
他半蹲著,沒有再提什麼哥哥妹妹的事,平淡的像接受了這個事實。
有點任勞任怨的勞工不僅沒有報酬,甚至要倒貼那意思。
「其實今天是個意外。」林幼辛看著他,忽然略有乾癟的開口。
周稟山手一頓,心有所料的問,「什麼?」
「送我來的是我閨蜜,領證之前她在外地出差,領證那幾天我又...有點私事,所以一直沒機會告訴她。今天時機也不對,這才隱瞞了。」
林幼辛心裡清楚,其實也不完全是這個原因,但具體為什麼不想承認,她也沒太想明白。
周稟山低著頭,似乎接受了這個說法,「所以你以後都不打算說了?」
「...當然不是,我是那種人嗎?」林幼辛下意識挺直背,小聲嘟囔。
合法夫妻,又不是見不得人的關係,有什麼好隱婚的。
周稟山抬眸看她,唇邊一點微弱笑意:「哦,那你準備什麼時候說。」
臥室的氣溫以及明亮度被調節至適合睡覺的數值,他半蹲在床邊看她,在影影綽綽的昏暗房間裡,莫名有種無形的壓迫感。
林幼辛抱著毯子一角,有些為難的深吸一口氣:「下次見面?」
玄關口穿來開門的聲音,是隋姨來了。
周稟山看她一眼,最後什麼都沒說,只伸手揉揉她的頭,「我去上班了。」
臥室門被關上,林幼辛心情沉重的躺在床上發了會兒呆,發現腦子裡一團亂麻,什麼都想不通,最後乾脆關掉手機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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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後幾天,基本都是隋姨和周稟山來照顧她。白天隋姨來照顧她,晚上就輪到周稟山。
林幼辛想過讓隋姨晚上也留下,萬一晚上有特殊情況也方便照顧她,但被林介平嚴辭拒絕了。
林介平:「晚上稟山都回去了,你還扣著你隋姨做什麼?你想餓死我?」
林幼辛無語,只好說:「好好好,還給您好了吧!」
以前林介平恨不得把她放在手心上捧著,有個小病小災都要一天三次的來看,現在倒好,連隋姨都不能借給她了。
真是世風日下,人心不古!
她吃飯的時候和隋姨抱怨,說爺爺越來越老小孩了,把您借我幾天都不行。
隋姨哼哼一笑:「你要這麼想可就想歪了。你爺爺才不是老小孩,老爺子是想著,你和稟山才新婚一個月,正是培養感情的時候,我晚上照顧你算怎麼回事?叫人家獨守空房?」
林幼辛聽她說,差點被自己手裡的湯嗆到,臉紅:「我腳都這樣了,還能做什麼啊!他是禽獸嗎?」
隋姨微怔,隨後意味深長的看她一眼:「我又沒說那個,你怎麼就想到那兒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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