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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幼辛氣虛一瞬,卻不甘示弱的盯著他,回嗆:「走光了也是你的錯,你放開我我不就不動了嗎!」

腦迴路好清晰。

周稟山怔了下,隨後投降般笑著鬆開她,恢復半蹲狀態,耐心詢問:「要不要幫你穿鞋?」

「不要!」

林幼辛氣鼓鼓的坐起來,當著他的面把腳塞進那雙紅色高跟鞋裡,就是力度有點大,難免刮蹭到傷口,她咬著牙沒發出聲音,忍了。

周稟山就這麼看著,也不說話,再分神收拾剛才給她用過醫療垃圾。

一坐一半蹲,兩廂對視,原本客氣疏離的氛圍莫名被打破了一點,現在變成了徹徹底底的尷尬!

而林幼辛被他這麼一搞,一時竟也忘了自己想要毀約的緣起。

「幼辛啊,你爺爺找你呢,你躲在......」

忽然,門外傳來一道聲音,緊接著隋姨象徵性的敲了兩下門就推開,結果撞見這幅場景——

准姑爺半蹲在小姐身前,一臉溫和笑意,至於她家小姐麼,正紅著一張臉,欲蓋彌彰的向下拉拽旗袍。

隋姨「哎呦」一聲,當即絲滑後撤,躲去推開的半扇門後:「不好意思啊,不知道周先生也在,那個,幼辛,你爺爺喊你去茶室!」

林幼辛被隋姨一連串動作搞得更加尷尬,往門外瞪:「隋姨你好作怪,躲什麼躲嘛!」

周稟山這廂已經站起來了,一張端肅的臉也看不出來尷尬不尷尬的,只問她:「扶你去茶室?」

林幼辛低頭看一眼他的手,果斷的將身子一側,哼氣:「破皮而已,正常人哪有那麼矯情的。」

別想再占她便宜!

周稟山無奈搖頭失笑,收回手,側身給她讓路:「你請。」

他越遊刃有餘,林幼辛越生氣,乾脆瞪他一眼,摔門走人。

外面的宴會還在繼續,一群西裝革履的在敬酒寒暄,這個總那個總,可能見都沒見過,臉上的笑也能擠的像花兒一樣。

林幼辛一路穿過喧鬧的人群,走進日常待客用的茶室,只見爺爺林介平已經在等她。

她拐著腳去一側榻上坐下,靜靜的等林介平發話。

林介平自她進來就瞧見她臉上釅紅,像氣的,也像羞的,索性也不直入主題,而是先蛇打七寸的笑問一句:「怎麼和稟山在休息室待那麼久,哪裡不舒服?」

林幼辛僵了一下,隨後鎮定的玩自己身上的流蘇帶子:「......鞋不合腳,磨破皮了,他去買創可貼給我送進來。」

「哦,送創可貼要送半小時?」

林幼辛忍無可忍的抬頭:「他給我貼了好了吧!醫生見人流血還有袖手旁觀的嗎?」

大小姐要煩死了,持續炸毛。

林介平滿意的笑了,慢悠悠拈起一杯茶:「我就說稟山能管住你,也就他能讓你吃著排頭。」

林幼辛撅了下唇,不搭茬。

撇下外面一屋子的達官顯貴不招呼,叫她進來說這點雞毛蒜皮的小事,她才不信。

「您叫我進來究竟想說什麼,直說吧。」

林介平微笑:「幼辛,你從小就聰明。」

林幼辛:「......」

總覺得這不是好話。

她單手撐額:「求您給個痛快。」

林介平見她這樣也不藏著掖著,直接開門見山:「我的意思是,你年前儘快和稟山做登記,給明年開春辦婚禮留點準備時間,你覺得呢?」

林幼辛心裡「轟」的震了一下。

說沒有預感是假的,她這幾天一直在等林介平下指令,今天是個再好不過的契機。

她錯愕抬起頭看向爺爺,滯了兩秒後,又緩慢垂頭:「......周家長輩那邊什麼意思啊?」

「稟山母親早逝,父親和弟弟在京里工作,最近走不開,主要還是你周爺爺周奶奶做主。你周爺爺的意思......」

林介平猶豫一瞬,嘆氣:「你周爺爺的意思,看稟山自己決定。那孩子主意硬,別人的話都不聽。至於稟山麼,我也旁敲側擊的問過,聽意思是希望儘快,估計也嫌催婚催的麻煩,從京北躲來西城也躲不開,不想應付了。」

林幼辛心想她已經體會過了,他連再多見一個的耐心都沒有。

事已至此,她好像也沒什麼發言權了,反正早結晚結都是結。

「那就...你們決定好了,選個日子,我去登記。」

林介平沒想到這個反骨仔這次這麼配合,還以為自己要費一番口舌。

「圓圓,你不是框爺爺吧。這日子要是定了,可就不能反悔了。再反悔,我和你周爺爺幾十年的交情就真沒了。」

圓圓,林幼辛的小名。

她出生時難產,差點一屍兩命,林介平就給她取了這個乳名,意在闔家團圓。

但自從林儉章過世後,她和林介平都有意識的避開這個名字,因為太諷刺。=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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