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的小遊戲是桌球投杯子,紙杯被擺放成大大的三角形,最前面一排是一個、第二排是兩個……依此類推,足足擺了十排。
杯子裡放著不同的小零食。
利思右手持拍,充滿笑意的問孩子們:「想讓姐姐能打中哪一個?」
「要打巧克力的!」
「要柚子糖的!」
「要草莓餅乾的!」
「……」
小朋友們嘰嘰喳喳說個不停,利思耐心的說,「好,聽大家的,我們一個一個來好不好?」
「好——」
這些對利思來說都是小意思,用右手就能毫不費力的精準命中。
再打了五個球之後,利思說,「現在該換誰來打了?」
孩子們爭先恐後的舉手。
福利院的工作人員們悄悄記錄下這有愛的一瞬間。
之後又陪著孩子們玩了幾個桌球小遊戲,直到活動結束,孩子們還都依依不捨。
「利思姐姐,你下次什麼時候來啊?」
「下次我打球就能贏過你了!」
「你不要不相信,我也會玩球的!」
「……」
利思笑著說:「還會有機會的,即使姐姐不來你們也要每天運動喔。」
「當然!」
利思伸出手:「那咱們拉勾勾!」
「好耶!」
蕭一鳴注意到祁峙和利思早在一旁說話,他深知他的這位「師兄」,可是很和不認識的人聊成一片的,離開福利院時,蕭一鳴走到利思和祁峙身邊,看清利思的臉後他有些意外,沖利思拘謹的笑了笑,問她:「我叫蕭一鳴,你們認識?」
利思也說了自己的名字,又說了她和祁峙住在上下樓。
蕭一鳴挑了挑眉毛,調侃道:「那你們那棟樓真是文體兩開花啊。」
祁峙和利思一起無奈的笑了笑,這都哪兒跟哪兒啊。
原本蕭一鳴打算送祁峙回家的,一聽他們要去吃飯,連忙問祁峙:「咳咳,師兄,你說外面路那麼不好走……我能陪你一起去嗎?」
只有有求於祁峙的時候,蕭一鳴才會這樣稱呼祁峙。
祁峙:「請客的不是我。」
言外之意就是,問利思。
利思笑著同意了,「人多熱鬧。」
利思本來想去吃火鍋的,但後來覺得吃燒烤可能更合適些,三個人到了一家海鮮燒烤店,利思問他們想吃什麼。
祁峙說:「我沒有忌口。」
蕭一鳴拿著水杯的手忽然頓住,瞪大眼睛十分不可思議的看著祁峙,這是那位和他們吃飯忌口一二三四、甚至連餐具都要用熱水燙兩次的人能說出來的話?
不過祁峙並未察覺到蕭一鳴的目光,而利思又一直低著頭看菜單,蕭一鳴默默的拿著水杯繼續喝水,「我也是,我什麼都吃。」
「這麼看來好像我才是那個忌口最多的?」利思很隨意的開口,她在外的飲食確實有很多限制。
利思一項一項的念著菜單上的名字,每念一項就要問祁峙,「你吃嗎?」
祁峙基本都會點點頭,這樣反覆五六次之後,祁峙直接說:「你看著點,不用每次都問我。」
利思聞言後下意識的抬頭看了一眼祁峙,他坐在她的對面,微微垂眸,睫毛覆下淺灰的陰影。
他的雙手輕搭在桌上,從利思的這個角度看,他的皮膚很白,手指修長,骨節分明,是一雙天生屬於鋼琴的手。
蕭一鳴的性格大大咧咧的,在利思點完餐後,神情有些激動,像是猶豫了很久似的,才開口:「利思,我看過你的比賽,太精彩了。」
利思眨了眨眼睛,有點意外。
她沒想到蕭一鳴會看過她的比賽,而且見蕭一鳴的樣子,是真的看過,而不是為了和她拉進距離故意說的客套話。
「江城錦標賽半決賽和決賽我們都在現場。」蕭一鳴喜歡看桌球比賽,而且這也是第一次和運動員在現實生活中遇到,「沒想到今天還能和你一起吃飯。」
世界錦標賽江城站時利思決賽不敵對手,獲得亞軍,但對當時的利思來說也是一次進步,那是她第一次在較大賽事上站上領獎台。
「……我們?」利思敏銳捕捉到蕭一鳴話里的用詞,她疑惑蕭一鳴說的「我們」會是誰。
該不會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