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鯉奇怪:「她為什麼對你有那麼大的惡意?」
「因為她被欺負時,我在旁邊看戲唄,」灰鴉懶散地道,「後來,她發現我樣樣都不如白羽,這態度就開始轉變了。」
「她的家族以前不行,這兩年不知道走了什麼運道,出了幾個S級覺醒者,都能和白羽訂婚了。」
虞鯉看著他,灰鴉側開臉,碎發遮住了眼底的陰霾。
「其實,你也不太開心吧?」虞鯉猶豫地伸手,輕輕搭上他肌肉繃緊的肩膀。
「我覺得,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優勢,你不用太在意別人的看法。」
其實,虞鯉心裡也明白,灰鴉並不是在意桃樂絲的那些惡言,而是積年累月之下,在兄弟身旁沉澱的陰影。
但白羽又何嘗不是?
「我不知道該怎麼安慰你,」虞鯉說,「但我可以給你一個擁抱。」
聞言,灰鴉彎了彎眸,桃花眼輕佻地看她,在他頗有些曖昧的視線中,虞鯉的耳垂不由得發熱。
他的手臂圈上虞鯉的腰肢,用力拉了一下,讓她整個人跌進充斥著血腥氣和菸絲苦香的男性胸膛。
「只能抱一下哦。」虞鯉胸前撞得悶痛,有些慌亂地提醒。
「當然,感謝您的安慰。」
灰鴉抱著她,在她耳畔低笑了一聲,誇獎道,「好媽媽。」
……
梟帶著白羽從另一處側門離開,打開光腦聯絡懸浮車和醫師,將他送到中央白塔的醫務室。
處理完傷勢,服下藥物之後,白羽的身體反應冷靜下來,眉心隱忍,手扶著額頭。
「抱歉,隊長。」他說,「今天是我先失去理智。」
梟靠坐在沙發上,閉目養神,修長的雙腿交疊,皮靴折射出冷光:「你不想回去繼承家族?」
「是。」白羽沙啞道。
「我們這群人享受夠了衣食無憂的生活,就得肩負起相應的責任。」
「這點,灰鴉比你要強上許多。」梟評價道。
白羽輕嘆。
「你需要做好心理準備了。」梟說,「時代的洪流不可逆,你的家族需要新的掌舵人,除了聯姻,你還有另一條路可走。」
「率領家族的人才,全部歸於我們的嚮導麾下,將家族命運都系在小鯉身上。」
「我能向你擔保,白羽。」梟灰眸看向他,戴著手套的十指交扣,露出微笑,「我也身在局中,這一定是一筆不會虧損的交易。」
白羽苦笑:「隊長,我個人怎麼都好說,但將家族押上去……」
梟溫和詢問:「那麼,你要回去聯姻?」
白羽喉結上下滾動,黑髮垂在纖長的後頸,如同鳥兒被縛在重重蛛網。
片刻,他微闔濃密的眼睫,輕輕搖頭。
「好的。」梟輕笑起來,滿意地轉動扳指。
「之後我會協助你取消聯姻,相應的是——」
「以後你和灰鴉陪在小鯉身邊多久,方式,都由我來決定。」
……
陪著灰鴉處理完傷勢,梟找到虞鯉,送她回宿舍。
「今天麻煩你了,梟隊。」虞鯉站在古堡入口,不好意思地和他道別,「今天都是你在奔波,我也沒幫上你什麼忙。」
「這是我對自己的要求,別在意那麼多。」
梟拉著虞鯉的手腕,狹長的眸含著笑意,語氣溫柔。
「許久不見,不請我上去坐坐嗎?」
哨兵和嚮導的合宿地不在同一地點。
虞鯉心跳一頓,視線不由自主停在他薄唇間隱隱露出的舌釘,視線欲蓋彌彰地移開。
「後天就要比賽了,」虞鯉正氣凜然地說,「我們回頭再單獨見面吧?」
梟只好失笑,「那麼晚安,小鯉。」
虞鯉上到三樓,推開門。
空氣泛起詭譎的漣漪,無形的領域張開,臥室內的景色驟然發生改變。
虞鯉剎那間做好戰鬥的準備,驚覺「房內」來了兩名熟人。=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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