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鯉近乎脫力地喘著,看著眼前的艾德里安。
……有種帶壞好大兒的罪惡感,但也是真的刺激,舒服得像是要融化了一樣。
虞鯉前世今生都是循規蹈矩的乖乖女,她的擇偶觀理所當然偏向狼王那款正直的成男,但隨著她肩負的責任變多,虞鯉一步步努力成為指揮官、北地聖女,乃至救世主。
她偶爾也想無所顧忌地墮落一次,把身心交給以撒,將那些壓力,通過不正常的方式全部發泄出來。
以撒總是做得很好。
他全無保留地接納了虞鯉稍顯陰暗、絕情的一面,壓抑著摧毀小魚的欲望,狂亂地和她在深淵裡糾纏,再親手托她出來,保護虞鯉在光明的道路上繼續成長。
換做以前,虞鯉絕對沒辦法相信,自己會喜歡上以撒這樣的男人。
但剛剛的愉悅感絕不摻假……虞鯉隱隱出現了想要再來一次的念頭。
什麼都不想,讓以撒抱著她,貼在艾德里安的面具前,讓小蛇看得再清楚一點,解答他的疑惑。
「我和小魚辛苦的成果分給你了,」以撒懶洋洋地說,「對小魚說謝謝了嗎?」
男人銀髮絲絲縷縷垂在肩前,像是無情的神明,卻又擁有著懵懂的獸慾。
蛇人哨兵清寂的綠瞳虛無地俯視著香氣的源頭,躬起修長的脊背,不斷吐出蛇信子。
他看上去不相信以撒的解釋,卻又無法獨自理清心中的疑惑,朦朧的色塊在他的眸中斑駁,分叉的舌頭具有生命力般在空氣中遊走,因為體型差,他像是野獸般跪伏下來。
虞鯉下意識躲開。
吃飽之後的她滿足而慵懶,暫時還不想那麼快接受新的快樂。
以撒大掌放在她的腰後,制止她的逃避,迎著少女的目光,男人露出略顯深意的微笑。
靈活絞纏的蛇信觸到她的下巴,虞鯉的話語噎在了喉嚨里,變成一聲短促的嗚咽。
以撒「嘖」了一聲,他軍靴踢開艾德里安,背肌鼓起,眼眸血紅,像條野狗一般張開厚唇,犬齒貪心地咬上她的唇。
男人臉龐被汗和山洞外濺來的雨水打濕,虞鯉手指攥緊他的紅髮,氣息交融,靠在他的懷中。
艾德里安頓了頓,以陳述的語氣道,「該給我的份例了。」
以撒大掌攬著小魚的腰,邊抵咬著她的唇接吻,含糊笑道,「想什麼好事,分你幾滴甜頭就是我們小魚大方了。」
虞鯉:……
仗著小蛇聽力不好,以撒濕熱地附在她耳邊說,「喜歡麼?寶貝,用他解解悶還行,但別真的喜歡上了。」
以撒微硬的發梢蹭著她的脖頸,一點點啄著她的鎖骨,低啞道,「獸血哨兵不懂疼人,只遵循本能,他會弄傷你。」
「這次他對老師出手,也是覺得斯萊瑟背著他獨占了你,這是頭沒開化的野獸,還是讓我在你身邊吧,嗯?」
虞鯉眼神犀利地看著這隻挑撥離間的貓。
如果不是她清楚艾德里安已經為了她在隱忍本能,她還真信了以撒的話。
想起之前哨兵們在空地上的對話,虞鯉緩了緩,吐槽道,「連灰鴉和白羽都看出來是你拐騙了艾德里安,別裝了,你對他說了什麼?」
競爭歸競爭,虞鯉知道斯萊瑟教導規範艾德里安的辛苦,多虧蛇副的付出,潛入組才能成為她手下最平和穩定的隊伍。
「艾德里安為什麼會詆毀蛇副,你清楚麼?」虞鯉詢問眼前這明顯的罪魁禍首。
以撒的圓瞳收縮,緩緩拉直。
他沙啞而低沉地道,「你懷疑是我挑唆了他們,小魚?」
虞鯉抿了抿唇,有些頭疼,說:「難道還會是小蛇自己說的?以撒,聯賽就要到了,我不想你總是和同事們內鬥。」
「蒼蠅不叮無縫的蛋,」以撒手掌稍稍收緊,豎瞳盯緊虞鯉的表情,勾了勾唇角,「好,我告訴你我對艾德里安的原話。」
「我邀請呆蛇合作,並告訴他斯萊瑟被分到了你在的隊伍,單獨和你相處、交流,或許還有機會得到別的獎勵。」
「沒人願意要他這條蛇了。」
以撒咧開犬牙,尖銳地諷笑:「哈……你猜他怎麼說的,艾德里安問我,副隊會不會對你用他房間裡的那些東西。」
「我詢問了一些細節,印證了我內心的猜測,誰知道那個嘴毒刻薄的陰沉男對你有那種心思,明面以你的老師自居,私下裡收集了多少見不得人的東西。」
他嗓音低沉,從喉間擠出一聲比一聲粗重的吐息,眼眸布滿血絲,像是要滴出血來。
英俊的眉眼籠罩著男鬼般的陰鬱,連粗硬的發梢都微微炸開。
「……他可能會傷害你,小魚,」以撒長呼出口燥氣,臉龐蹭了蹭虞鯉的臉頰,見虞鯉只是等他解釋,沒有順毛他的意思,他唇角略略下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