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吾為她打開辦公室的門,先讓虞鯉進去,綠眸掃過她的面容,漫不經心地問了一句。
他單手扯下襯衫領口系得松垮的領帶,纏在袖口挽起的小臂上,來到她面前,坐下。
虞鯉雙手按在膝蓋上,像是她業績不佳時期來給BOSS匯報工作,坐得很端正。
她猶豫了下,緩慢道:「我是覺得,壓力有些大。」
人都來他的辦公室了,陸吾這會兒不著急,他脫下軍裝外套,搭在椅背上,脊背懶洋洋地陷進辦公椅中,像是頭甩著尾巴休憩的大貓。
男人看著她,評價道:「你的氣質,神態,性格,都與以前不同了,虞小姐。」
雖然陸吾偶爾挺討厭的,但虞鯉只有在他面前才能放鬆下來,不顧形象地吐槽:「我是逼著自己立起來的,沒辦法啊,你們哨兵都這麼瘋。」
「不強勢一點的話,我早就被以撒和梟隊關起來了,哪還上得了戰場。」
陸吾呵呵笑:「我曾經擔心你看不出他們的本性,看來你也經歷了不少事……怎麼樣?」
虞鯉疑惑:「您指什麼?」
「壓力這麼大,後悔過麼?」
陸吾指尖輕點著桌面,綠眸看著她,問道:「如果給你重新選擇一次的機會,願不願意,留在我這裡當個小嚮導?」
虞鯉笑:「我C級的時候又淨化不了幾個人,您會開除我吧。」
「不會趕你走。」
陸吾屈起指節,垂下綠眸,敲擊桌面的頻率快了些,「就算當初你沒有選擇去當隨隊嚮導,我也不會開除你,虞小姐。」
陸吾是認真的。
虞鯉發現,她一時無法給出回答。
雖然她苦惱於身邊的男人總是爭執,可正因她那天選擇去匹配,才會遇到狼王,斯萊瑟,和他們經歷許許多多的冒險。
虞鯉至今記得,第一天上戰場的緊張。
以及和海戰隊在月色下的海灘休息時,克雷亞隊長為她哼唱的那一首鯨歌。
虞鯉腦海里閃過很多回憶,她搖了搖頭:「我的身世有問題,當初來阿爾法的原因也是個謎,無論怎麼樣,我都會走上戰場。」
陸吾不置可否:「也是,如果心中積攢太多鬱悶,又不想在狼王面前失去形象,可以來找長官撒撒火。」
虞鯉覺得這比喻好奇怪,沒忍住笑,「您說什麼呢……」
談心談得太愉快了,她回過神,打開光腦看了眼時間,站起來,走向陸吾。
「你背地裡經常跟你的朋友抱怨,」陸吾伸手,悠哉攬過她的腰,好整以暇般地問,「覺得我多管閒事,又總是壓榨你?」
虞鯉耳垂髮紅,反駁:「沒有的事!」
「知道我為什麼管你麼。」陸吾的手掌寬大,單手就能掌握她的腰肢,手指蓋住她的小腹,他細細撫著她衣物下的皮膚,指腹帶來一陣微熱的戰慄。
虞鯉手扶著他寬闊的雙肩,幾乎站不穩。
「第一次見你,我就覺得你總是不在狀態,喜歡發呆,神遊,意識不到哨兵看你的目光,像塊肥肉落在狼群里。」
陸吾喉結滑動,深邃立體的五官籠罩著陰影,晦澀而沙啞地道。
「我注意到了你的格格不入,那時我就意識到,虞小姐,你會得到一次刻骨銘心的教訓。」
他的氣息噴灑在虞鯉耳畔,挾著她腰肢的掌心粗礫而滾燙,熱意蔓延至她的四肢百骸,似是回憶起被阿斯蒙壓在地上時的那天,虞鯉鼻尖沁出濕潤的汗珠。
虞鯉靠在他懷裡,呼吸急促,聞到了沒點燃菸草的氣息,清苦得沁人心脾,帶著成熟男性的韻味。
那天也是這樣,她被他拯救,陸吾將她單手抱在懷中,沉厚的安心感包裹著她。
她看見他凌亂的軍服內襯,皮帶旁佩戴著武器,手背遍布著細小的傷痕,纏著繃帶,有種戰損的性感。
他總是那樣疲倦,慵懶,厭世,說出的話不討人喜歡,年輕時大概也是有叛逆反骨的男人,隨著年齡增長,陸吾將那些尖銳的特質藏進皮囊之下。
但當狩獵時,他便展露出底層的匪氣,粗魯的,不擇手段的性格。
他不是無私奉獻的男人,不會像季隨雲那樣,付出所有心力引導後輩成長。
陸吾曾是單兵隊最優秀的機會主義者,他年輕時就喜歡說些渾話,引開對手的注意力,隨後用行動攻陷腹地。
面對心儀的海鮮盛宴,男人粗糙的指節下移,耐心撬開緊閉的殼縫,嘗到一點甜頭。=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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