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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能感覺到接下來的幾天,雖然他和淮映勿表面上風平浪靜的,討論一些比賽和環星城的事情,甚至和他看外面的銀河,聊那些星星的名字。

但是淮映勿一直有在偷偷地觀察他,觀察他的生活習慣、愛好、弱點、或者說……是欲望?

面對這種審視的目光,沈昭陵只能很好地偽裝自己,儘量不表露出任何的脆弱和期待。

只要他沒有欲望,淮映勿就拿捏不了他。

可有一句古話,叫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

淮映勿就像一個拿了紙刀的刺客,總是躲在暗處偷偷觀察他,隨時準備在他防禦薄弱的時候刺殺他。

因為那刀是紙做的,雖然沒有什麼危險,但總是這樣時刻緊繃著自己的神經,實在是讓沈昭陵心力交瘁。

他也終於明白,刀子不一定扎在自己身上,流了血,才有害。

那等待著刀刺入自己身體的這件事本身,才是一種折磨。

沈昭陵快要忍不了了,他甚至有點渴望,讓淮映勿趕緊對他發動下一次刺殺,來讓他從那種草木皆兵的狀態當中,擺脫出來。

終於,在星際列車上的最後一晚上,那刺殺終於爆發——

*

那天晚上,

沈昭陵躺在自己的床上,正準備入睡。

他們白天坐的那種椅子,可以按照設置好的程序,改變形態,變成睡眠艙,有單人床那麼大。

因為這是雙人艙,所以兩個艙也可以連接在一起,變成雙人床。

以往的幾天夜裡,兩個人都是各睡各的,在兩個睡眠艙中間設置了一個隔絕視線和聲音的金屬牆壁,互不打擾。

但就在最後一天晚上,那個牆壁,發生了變化。

在黑暗中,沈昭陵好像聽見一個機械程序的聲音,就在自己左邊。

他伸手去摸,那裡原本應該有一堵牆,但這一次摸起來,竟然什麼都沒有。

牆空了……

隨之,有一個人過來,直接翻身,鑽進他的被子裡,壓到了他的身上,騎著他。

「我草你……」

還沒有等他說完,那個人就用一隻手,捂住了他的嘴,另一隻手限制住他的胳膊,讓他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他身體不舒服地顫抖著,盡力掙扎,手向上抓了抓,卻因為兩個人之間的力量差距過大,竟然憋到臉色漲紅,快要窒息了,也一個字都喊不出來。

但那個人,反倒是很遊刃有餘地輕笑了一下,好像在自上而下地欣賞他無能為力的樣子,惡劣極了。

俯下身子,在他耳邊呵了一聲熱氣,釋放出這麼多天以來那快要壓抑不住的情緒,喚他一句:

「嫂子……」

第225章 就像一個虔誠的信徒的吻。

「嫂子,別害怕,是我。」

果然是淮映勿。

白天不聲不響,偏要挑半夜來襲擊他。沈昭陵心臟砰砰直響,快要跳出來了。

神經病,還爬到他身上來,那麼沉,快要被壓死了,到底要幹什麼。

誰知道淮映勿說:「我只是來找你聊天的,現在我放開你,你別害怕,也別大喊大叫,更別推開我,好嗎。」

「……」

哪有這樣子聊天的,鑽進人被窩裡聊。

「你同意了,就點點頭。」

「……」

沈昭陵根本就沒有動作,但淮映勿還是自顧自地說:「你同意了。」而後放開了捂住他下半張臉的手。

轉而死死抓住了他的右手,更是讓他一下子也動彈不得了。

「你個瘋子……你放開我!從我身上滾下去!」

沈昭陵第一次那麼無比憎恨自己孱弱的身體,如果不是因為這種力量差距,他也不至於每次都在和淮映勿的對峙當中落於下風。

「都說了不要吵。你再吵我生氣了,生氣了就沒有你好果子吃。你知不知道你現在趴在我身下的樣子,有多弱小,多可愛。手腕這麼軟,連罵人的時候呼出的氣都是香的。」

說罷,沈昭陵感覺到自己的手腕確實被很惡意地捏了兩下,被人放在手心裡磋磨著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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