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趕緊走遠了一點,直接踏樓梯,去了樓下,坐在沙發上,才打字。
-淮映勿:「沒有感覺。」
-K醫生:「哦,呵呵呵。你給他打抑制劑試試?家裡有嗎?或者說,你直接犧牲一下自己,標記一下他?」
-淮映勿:「我去找找。」
-K先生:「臨時標記而已,輕輕在後頸咬一口就行,不要這麼緊張。這可是你第一次證明自己真的alpha的機會,小淮爺,你不心動嗎?」
-淮映勿:「我不心動。」
-K醫生:「嗯,你的道德水平可真高。我還沒遇到真能忍住的A。
「等等,這張照片……他……現在不是就躺在你的床上嗎???」
*
這邊,淮映勿絲毫沒有解釋,跑回二層,低頭問:「你有抑制劑嗎?放哪了?」
「我好像有……放……」
沈昭陵的話微微弱弱,睫毛顫抖如黑羽,後面說不出來了。
好像有,前兩天收拾房間的時候看見了,但是具體放在哪裡,他並不記得了。
他現在一思考,就頭痛,腦子嗡嗡響,沙沙的。
淮映勿只得留下一句:「你忍一下,我很快就回來。」
出門,去了二樓。
他是alpha,又沒有信息素,家裡當然沒有抑制劑,只能去翻一下沈昭陵的。
到了二樓,一開燈,直接傻眼了。
二樓擺放的各種東西滿滿當當,簡直跟搬家現場一樣,不如說就是搬家現場,各種柜子、箱子橫七豎八地放著,他擠都擠不進去,這他媽上哪找去。
這個時候去買一個,大半夜的,店鋪應該也關門了。要死。
淮映勿煩躁起來,臭著一張臉,去開始嘗試翻那堆東西。
翻了十分鐘,未果,根本找不到,簡直白費功夫,又不得不上了樓。
一開門,又被那該死的信息素的味道呼了一臉,皮膚之下如觸鬚般恣意涌動。
窗外,不知道是什麼昆蟲,窸窸窣窣地叫了兩聲。它們歡快著,絲毫不介意擾人清夢。
沈昭陵躺在床上,則感覺自己難受得快死掉了。
熱。空氣若蒸籠,衣服混著汗悶在身子上,貼得他難受,恨不得全都撕開甩掉。
眼神迷迷糊糊的,連睜都睜不開。頭髮貼在脖子上,發光,他不停地翻著身,像在泥潭裡打滾的渴水魚兒。
他聽到一聲門響,迷濛中就知道是淮映勿回來了。
抑制劑,來了。
腳步聲。
那聲音到了他床前,混合著醉意朦朧的氣味,不停地往那邊去勾。
隨後是一個柔軟的聲音,帶著點商量的味道:「抱歉,我沒找到抑制劑,要不……你介不介意,讓我暫時標記你一下?」
沈昭陵睜開眼睛,頭上的吸頂燈,就跟夢裡的太陽一樣。金黃金黃,又圓又亮。
他眼睛被晃得痛了兩下,停滯幾秒,才逐漸看清眼前的人。
那張臉開始褪掉灼人的光芒,轉而變得清晰起來,越清晰,就越是醒目。
「呵,你能嗎?」
沈昭陵冷笑,言語挑釁。
唇角翹起,就連眼神也帶這些鄙視的味道從上而下地掃了一眼他。像是在嘲笑某人生理上不算是個男人。
這話一落,淮映勿眼中的歉意瞬間沒有了,轉而變成刺骨的冰涼。
嘴角繃成一條直線,臉色沉冷漆黑,像在發怒的邊緣。從上而下,睥睨著他。
沈昭陵被他看得抖了兩下,這才發覺自己剛才的話有些重了。這件事似乎,是淮映勿的痛點。
「對不起,我不是那個意——」
他話還沒說完,淮映勿就一把把手伸過來,拽著他的腳踝,把他從床中心拽到了床邊。
「!」
突然的動作,讓沈昭陵驚慌失措,過去,眼前就一黑。
手還沒抬起來,就被某人直接粗暴地按住,直接把他整個人翻了過去。
床震得砰的一聲,那人下手毫不留情。沈昭陵胸腔撞在床墊上,震得有點痛。頭也更加暈眩。
「淮映勿,你要干什——」
他掙扎著,雙手撐住床,要從床上爬進來。結果又被一掌按了下去,毫無還手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