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髮還猛然被拽住,一把扯到上面,拽得髮根痛。睡衣直接往下扯,前面領口勒著頸部,後面漏出小半個後背。
皮膚白裡透紅,熱氣蒸騰,一條帶著陰影的背溝蜿蜒向下。
「你瘋了——」沈昭陵嘴唇發顫,劇烈呼吸著。
那人罵他:「你閉嘴。」
聲音像淬了冰,不容置喙。彷佛一不遂他的心愿,就要受刑挨打。
「……」沈昭陵嘴唇蠕動兩下,臉色蒼白,沒有再說話。
而後,身上施加了一個不屬於他的重量,騎。跨著他。
一隻手有力地按住他的頭,另一隻手報復般地狠狠揉搓著他圓潤的右肩,還能感覺到那掌心一點薄薄的繭,磨得人疼。
「嫂子……
「你好香啊……」
滾燙的熱氣從後頸襲來,他身體止不住地顫抖著,伴隨著劇烈的呼吸和心跳聲的。
是後頸那難以忍受的疼痛。
第67章 一副被欺負狠了的小模樣
痛楚從後頸傳來,鑽心刺骨,就像被一頭野獸給無情撕咬了一般。那力氣尤其地大,讓他絲毫掙扎不得。
沈昭陵疼得嘴唇都白了,睫毛亂顫,還是強忍著咬牙,儘量沒有叫出聲來。
「哼……」
頭艱難地往上仰,那被扯住的頭髮,就讓他拽得頭皮都在痛。白皙手指,無助地撓著床單,鬆開又捲曲。
昏黃燈光下,那雪白的右肩頭,混合著一縷紅棕色的頭髮,都被揉紅了,搓得又痛又癢。
窗外,他聽見窗外那不知名的昆蟲,又窸窸窣窣地叫了兩聲。
但是充斥在耳邊的,更多的是呼吸的聲音。就像夢中沙漠的風,裹挾著滾燙,朝他撲過來。
身上的人,呼吸明顯亂了節奏,比往常急促了許多。
右手從他的肩頭往下搓,順著滑膩的皮膚,向下滑,到了手臂,手肘。
他頭被壓住,臉按在床單上,眼前昏暗一片,只能掀開眼皮,看見些許縫隙的光。
光在他眼前,迷迷糊糊的,形成一條水平的直線。
他被這動作弄得身子縮了縮,肩頭一顫,聽見身後一個喉結滾動的聲音,帶著些許水聲。
在咽。
汗水混合著汗水,信息素碰撞著信息素,恐慌之中,聞見得也都是灼熱的荷爾蒙的味道。
「鬆開我……」
他開口才意識到,這聲音里,帶著些許脆弱不堪的哭調。
一股舒服的感覺就自後頸腺體向他的五臟六腑蔓延開來,像是電流一樣,化解不開。
體溫卻沒有降下來。
隨後,那右手還在不斷向下,順著小手臂,掌心往下滑,就像撫摸一段絲綢,慢慢地、慢慢地,猛地抓住手腕。
被震得一動。
那人握住了他的手,掌心貼著掌心,錢牽住他。
沈昭陵手指直縮。
他聽見那個人哼了一個鼻音,頸部的肌肉才放鬆了下來,灼熱的呼吸逐漸變遠。
他身上少了一個男人的體重。那個人,終於從他身上離開了。
離開之時,緊握他的右手,慢慢地變松,變成了只輕輕地捏。那個人用食指和拇指,輕輕抓著他的中指指尖。
輕輕捏著,就像野獸用虎牙在輕輕地磨他,沒有一點點讓他會疼痛的力道。
彷佛戀戀不捨。
終於,鬆開。
兩個手指尖分離,就像吻離開了吻,他們此刻、再沒有任何身體接觸了。
……
……
室內只剩下安靜。
沈昭陵還是用那個姿勢俯躺著,彷佛陷進床里一般。
從淮映勿的角度看向他,就看見他的頭髮,如同一團亂亂的紅色毛線,但是每一個卷,都帶著恰到好處的弧度。
沈昭陵悶在那裡,一句話不說,身子微微地顫抖著,重重地喘息,不知是生氣了,還是被他欺負哭了。
視線再往下,是後頸,帶著一個血牙印。淮映勿舔了舔自己的牙齒,那裡還殘留著不該有的味道,聞著是花香的,吃著是甜的。
膩牙,更像浸透了喉嚨似的。
他眼眸暗了暗。
再往下,右肩明顯地紅,像白團撲了粉。
雪白的睡衣微微掛在他同樣的後背上,說掉不掉,帶著點欲語還休的味道。脊背線條彎彎,如那新月。
淮映勿心虛地咬了咬下唇,努力控制著呼吸的節奏,但體內血液仍然瘋狂洶湧叫囂。
似乎……弄狠了。
「昭陵。」
他喊,昭陵沒答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