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時候該回學校。
謝澈的車停在了地下停車場,離得不遠,但得走一段路程,礙於兩人只有一把傘,只能並排走在一起。
「過來點兒。」
兩人越往前走,他們之間的距離就會稍微增大一分,直至雨水都砸在了她的肩膀上。
他提醒,毒舌還有點不知道拿她怎麼辦:「怕我吃了你啊?離我那麼遠。」
印白抿唇,她只是不想離他那麼近,畢竟男女之間授受不親,還是保持距離的好。
「我沒有淋到雨。」她口是心非,自己的右邊肩膀快被雨水澆透了,佯裝鎮定自若。
「印白,你當我瞎嗎?」謝澈把傘傾斜向她那邊有一會兒了,自己的左邊肩膀也被雨水澆透,他向她移近,想到了一個好的辦法:「淋雨了會感冒,生病了得去看醫生……」
話沒說完,她就向他那邊移過去身子。
她知道他的意思,淋了雨感冒了,要去花錢看醫生,感冒得重吃藥打針又是一筆開銷,她不想。
一隻有點倔的小刺蝟。
保護自己的同時,也擔心自己的刺會刺傷別人。
謝澈輕嘆了聲,她的倔強……讓他很想保護她。
「怎麼不走了?」已而,他察覺到她停下了步子,偏頭問她。
她在看一家還在經營的店面鋪子,賣夜宵的,好像是什麼餛飩,他扯唇笑了一聲:「餓了?」
「有點。」印白承認自己餓了。
好吧,在餐廳的時候她就沒吃飽,吃那些貴的東西感覺吃不慣,她吃的也不多,還是覺得像餛飩、水餃這樣的家常飯吃得慣。
「想吃什麼餡的?」他看到那牌子上寫了一些不同口味的餛飩,字面被縷縷上升的煙氣暈染,辨不太清晰。
印白眼前一亮,「蝦仁餛飩。」
而後,她跟他打聲招呼,想去那家店鋪買完餛飩再回來,他將傘柄遞在她手裡,「拿著,我去吧。」
雨還在下,他跑向傾注的雨幕之中,也不用雨傘,就這麼任憑雨水落在身上,她突然,心情複雜。
除去她來到商楷家裡有爸爸媽媽照顧、依賴的那三年,其餘時光里,她都是自己的事情自己做,在想要依賴的時候卻發現還是只能依賴自己,她習慣了,沒有人為她送來一句真正的關心。
餛飩出鍋很快,老闆將打包好的餛飩端給謝澈,他接下,前者對他說:「你女朋友不來接你嗎,你淋雨她不心疼啊?」
謝澈回頭看了看印白,隔著錯亂的雨幕與她對視,她也在看自己,下一瞬收回視線,輕笑著解釋:「她認生。」
站在另一側的印白忽然感覺手心涼了一下,接著打了個噴嚏,是有點冷,還是,有人說她的壞話了?
熱乎乎的餛飩捧在手心裡,她才回神,原來自己呆呆站在原地那麼長時間,都忘了去接他。
他的衣服濕了,她呼吸一停,這麼貴的衣服濕了多麼可惜,從帆布包里拿出一小包紙巾遞給他,「給你。」
「謝了。」他接過她的紙巾,不是他的錯覺,他聞到了淡淡的花香氣息,不單是只有水的氣息。
奇怪,他們見面的時候怎麼沒有聞到。
「你噴香水了嗎?」他問她。
「……沒有。」印白搖頭,她從來沒有噴過香水,也沒有買過香水,她也不懂他為什麼這樣問:「怎麼了?」
「沒什麼。」
「應該是洗髮水的味道吧。」
她今天特地洗了頭,剛好也恰巧到了洗頭的時間,就洗了頭髮,挑起一縷髮絲輕輕嗅了嗅,能聞到花香的味道。
「如果你覺得不好聞,我離你遠一點。」
說罷,印白移動步子向右邊的街道偏離了些,他又笑了,「我可沒這樣說啊。幫你買夜宵,你倒回來反咬我一口。」
「……」
他們邊說話邊走著,又走了一段距離,印白捧著那碗餛飩,沒有吃,剛好可以當個暖手寶暖手。
「謝謝你幫我買的餛飩。」她對他道謝。
「就,沒了?」
「?」
他的意思是也想讓她幫忙買個東西抵消嗎?
印白張望著街邊的店鋪,時間稍晚,沒有幾家開門的店面了,甚至街道上都沒有多少人,「那你說,你想讓我怎麼謝你。」
「反應還挺快。」
他並不是真的讓她做出同等的事情感謝他,是想起了他們今晚說起的音樂話題,看似表面含義,實則一語雙關:「我是想說,你可以換些其他風格的歌,你的世界,也不要那麼傷感。」=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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