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調略大,夏傾月頓然,收聲:「不能、碰。」
尷尬分子凝在空氣里,忽升忽降,他們對視了好幾秒鐘也沒能破開這種尷尬的勁。
「……你塗了藥,不能碰傷口的位置。」塗藥不能碰傷口,這應該是常識了,夏傾月提醒江辭,「忍一下。」
「有點兒疼。」纜車裡面的上方有個小型的燈,燈光一降,耀白的光似是剪成了一片雪覆在江辭身上,很像從漫畫裡走出來的少年,聲音和神色都無可挑剔,出塵不羈,「不小心碰了一下。」
在竹林幫江辭塗藥,夏傾月看了傷口是深是淺,還好,不是很深,但如果一開始不知道是樹枝劃傷的,真的很像利刃刺傷。
他受的傷比她要嚴重些。
夏傾月低眼,愧疚噬沒了心臟,她也很後悔自己當時沒有告訴他那時的情況,這樣他就不會受傷了。
剛才江辭抬手碰了碰傷口,她再一從包里拿出碘伏和藥膏,同時還有一個小的創可貼,以防他再碰到了傷口。
「江辭,你……」夏傾月整理好了要用到的醫療藥品,纜車內空間小,只能把藥品放置在腿上,動不了了,抬手示意了下,「過來一點。」
說話的語氣、表情,都軟糯糯的,像是在他心尖上佛了一曳水,沒法抵抗。
江辭與夏傾月對視了一眼,她的眸子,清純無害,也亮,不諳世事的溫軟小白兔模樣,可如果她真的生氣了,便會置氣不理你,又像是怎麼哄都哄不好的小狐狸。
他突然,很想看看她生氣的樣子,但,他又不敢惹她生氣。
聽了夏傾月的話,江辭「嗯」了一聲,往她那邊坐的位置移了些距離,左手手背的指骨不小心碰到了夏傾月放在身側的手,極其短暫的觸碰。
只一秒鐘,他意識到就離開了。
她的心緊張了一分,失落兩分。
還像剛剛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那樣,夏傾月也沒有提及其他的話題蓋過去,而是努力壓下心中將要掀翻浪潮的心跳聲,淡定地抽出棉簽。
江辭的皮膚冷白,脖頸側方的那道傷痕暈染上了血跡,對比而言,就會顯得格格不入。
長長的一道傷口,這是夏傾月第二次看到,不論是第幾次看到,她的心都是一疼,她不想看到他受傷。
還有小的時候,他學滑板,到現在開賽車熟能生巧,去滑雪、越野,以及蹦極等等的極限運動,有的運動最先開始嘗試免不了磕磕碰碰,受的傷也不輕。
她也會心疼,卻不能說出口。
先前處理過一次傷口,第二次再塗藥的時候就輕鬆了很多,都處理好,夏傾月收好東西,不忘拿出創可貼給江辭貼上去,撕開兩邊固定創可貼粘性的紙條。
她還是離他有一些距離,她再次讓他過來一些。
他同意了。
夏傾月很喜歡卡通圖案的創可貼,一些動漫,或者可愛的周邊之類的,顏色五彩斑斕。她雖然買,但不貼,也可以說為了收藏,只是看著那些創可貼就覺得滿足。
給江辭選的創可貼是印有一個小狐狸的圖案,是短視頻的一位畫師博主出的周邊,夏傾月收了兩沓,挑了一個她認為最好看、最可愛的給他貼了上去。
創可貼貼在了江辭受傷的傷口上,夏傾月適當放輕了呼吸,因為他們離得太近了,在外人眼裡可能就會發生一些錯位畫面。
比如,在他們纜車之後的班央和單隗——
另一處纜車裡,班央雙手抱胸,翹著腿,無所事事地閒來四處張望打發無聊的時間。
在半山腰的寺廟小廣場上,她和單隗吧啦吧啦說了太多話,喝了好多水才緩下去,此時此刻是一句話都不想說,儘管單隗還在繼續吧啦吧啦。
視線隨意地向前一睨,班央定了神,而後反覆揉了揉眼睛,揉眼,眨眼,反反覆覆。
單隗被她那幅像是被震驚到了的樣子搞得奇怪,剛想問她發生了什麼事情能讓她這麼驚訝,卻先一轉頭,他也學著她的動作揉眼,眨眼,嘴上不經大腦嘟囔一句:「oh,my god.」
我的上帝啊,夏傾月和江辭居然接吻了?
單隗最先想到的是這個。
從他們的視野向前方看,能看到夏傾月的長髮蔓延在後背,遮住了她和江辭兩個人的大片身影,她側過頭,像極了依偎在他懷裡。=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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