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傾月。」她臉上沾東西就是他騙她的,他也不想讓她發現,覺得戲演得差不多了退開。江辭懶散站著,骨子裡的恣意勁兒掩不住,「聽你這意思在嫌棄我啊?」
頓了頓,補充一句:「好了。」
總算好了。
夏傾月終於脫離了緊張的包圍圈,心情也隨之放鬆下來,然後身子一怔,訝然回憶起——剛才江辭幫她弄臉上的絨塵,班央和單隗就在一邊,他們有沒有看到……
「你不要這樣拍,一看你就是直男。」班央在教單隗在夜空之下該怎麼拍星空,「要選定模式的,直接拍出來的星空完全就是黑乎乎一片,還算什麼星空啊。」
「不會啊,我覺得這樣拍挺好看的。」單隗滑動了下剛拍的幾張照片,一一數過,「你看這個、這個,多好看,一眼就能找到星星在哪兒。」
班央心佛:「對,你就拍到了北斗七星,其他的什麼也沒拍到,直男。你看著我怎麼調試的,本姑娘只教一遍……」
兩人說話談天得旁若無人,完全沉浸。
夏傾月慢慢收回了視線,心想著班央和單隗應該沒有注意到他們,這下是真的放鬆了。
「我們……」又想到一件事,夏傾月偏了偏身子,視線恰好捕捉到江辭頸間受傷的位置,忽然感覺那幾道傷痕很像紋身,停住了話。
「想說什麼?」她停住了話,江辭不明所以夏傾月接下來要說什麼,問她。
他的眼睛看著自己,鬼使神差地,夏傾月抿了抿唇,想說的按照心裡想法說了出來,「你有紋身嗎?」
她說的上一句主語是『我們』,顯然和剛剛問的這個問題對不上,應該是新起的。江辭沒懂話題怎麼突然拐到了紋身上面,「問這個幹什麼?」
沒有正面回答,夏傾月想那麼江辭應該有紋身,只是她不知道而已,「就是突然想到了,沒什麼其他意思。」
說真的,她覺得以江辭的顏和身材,紋了身肯定很帶感,也很欲,她還挺想看看的,就是不知道有沒有機會……
「沒有。」江辭回答,簡單的兩個字。
「好吧。」夏傾月點了點頭,沒再沿著話題說些其他的話,剛才那個主語為『我們』的句子也被她忽略了。
他說兩個字,她也說兩個字,而且,並沒有繼續說些什麼。
聽此,江辭揚起雙手抱臂,一側路燈落下來的光浮絡在他身上,與枝椏的碎影纏存,繼而折降,讓他整個人染上了或明或暗的分界,似好,也似壞。
不過現在,少年更偏向後者,「失望?」
他的意思是:他沒有紋身,她失望了是嗎?
怔愣了須臾,夏傾月呼吸的拍子升快一分,帶連著血液和脈搏都沸騰起熱,耳鳴了半瞬。
她在想該怎麼回答他的這個問題,原以為話題就止在她說的『好吧』那裡就結束了,哪知他又說了讓她不知所措的反問,要回答是?或者不是?
是或不是,三個簡單的字眼,夏傾月挑來挑去了幾個回合,終於下定決心般選了前者,「有點。我前幾天……」
實在想不起來具體是在什麼時候看到的短視頻,她就略過了,「就是在網絡上刷到了一位顏值博主,他的脖頸側方紋了一處蛇纏蝶,感覺很好看的樣子。」
那處紋身,儘管過了有幾天,夏傾月仍記憶猶新——緋蝶,墨蛇,蝴蝶翩躚著羽翼欲想投奔自由的彼岸,卻被蛇身蜿蜒繞纏,只得被封鎖於一方禁地,永生難逃。
冷感、禁忌。
這是夏傾月看到那抹紋身的第一感覺,當時她什麼也沒想,第一時間就想到這處紋身在江辭身上……
「嗯。」江辭的聲音很輕,尾調微揚,狀似無意的慨嘆似的,「看不出來夏傾月,你原來喜歡這樣的。」
「……」夏傾月自動把江辭的意有所指代成紋身,「我就是無意間刷到了,大數據給我推的……」
也就是平時看到的多一些而已。
江辭笑意略淡,微不可察地挑了下眉尾,眸底仿若凝聚了些許外來情緒,在思考著什麼。他問她:「喜歡紋在身體的哪個位置?」
「?」他的問題來得倏然,夏傾月頭上冒了個問號,「什麼……意思?」
江辭轉過身,姿態仍是閒散的勁兒,衝鋒衣的拉鏈掉墜了些,可以看清他分明有形的鎖骨,盛著白皙而柔和的月光,與之相融為一體。
她不理解他的意思,他解釋了一遍:「我是說,你覺得紋在身體哪個位置好看。」
夏傾月恍然,這個意思。
想了想,她在回答問題之前反問了一個問題,「你是要紋身嗎,讓我給你建議?」
「想多了。」江辭笑了一聲,聲音和他這個人一樣懶散到了極致,又野又痞的,「隨便問問。」=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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