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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以後,辛珀宵開始限制組織成員和普通人的來往,並對自由王暗凌抱有明顯的敵意。而這些他一生中少有的任性舉措,都源自他從未表白過的一件事:其洛是他最為驕傲的兒子。他愛他。

「領袖,這次的明暗失衡,和上次從引流派大師手裡繳獲的存核器有關麼?」

陳界緩聲問。

兩周前,辛珀宵從血族引流大師手裡拿到存核器時,陳界並不在場。他被派往非洲震盪區平衡明暗比例。當時他們都以為,那次震盪就是由血族前軍統復活導致的最後一次震盪餘波,隨著前軍統被消滅所釋放出的能量,世界應該重新平靜下來。誰知其後明暗界卻一直動盪不斷,物質能量的消減增生毫無規律可言。情況比前軍統復活時有過之而無不及。

陳界不得不做出了一個大膽而令他心悸的猜想——那個存核器里,除了裝有前軍統的核、自由王暗凌的部分氣,是不是還有別的大人物的核也被收入其中,而現在,那個核被放了出來。

那個被放出的核,有沒有可能就是十年前去世的——

「陳界。」

辛珀宵微啞的聲線忽然清晰地出現在陳界耳際。剛才的假想仿佛一間氧氣將盡的房間,身處其中,他愈發呼吸困難。辛珀宵的聲音辟開了一扇窗,空氣重新流動進來。陳界不禁用力大吸一口氣。

辛珀宵繼續道:

「你現在去休息,不要胡思亂想。有什麼消息我會第一時間通知你。把身體養好,後面才能幫得上忙。」

後面?怎樣的後面?陳界面上浮出苦笑。

其實他很期待現在造成世界不穩的原因是其洛被復活了。相信對於這一點,所有認識其洛的人都一樣。可是,如果其洛真的復活,世界勢必因為明暗失衡而危如累卵。

這一點,他也知道。

可怕的是,他發現,即便代價是世界毀滅,如果他能選擇,他也希望那位溫柔強悍的兄長,能夠再次站在他眼前。

「你暫時不能回學校,要留在這裡隨時待命。」辛珀宵冷涼的聲線緩了緩,幾乎含了促狹,「趁閒,去打你的肉麻電話吧。」

季颸。

女友的名字如雨夜遠揚而來的一陣鈴音,將陳界從剛才那個近乎瘋狂的念頭裡扯了出來。雖然不過只有兩天,他卻好像已好久沒有見到季颸,沒能聽見她的聲音了。

一顆焦熱的心漸漸穩靜,陳界從沙發上站起,對辛珀宵點頭致意道:

「那我先去了,領袖。有什麼事請一定第一時間通知我。」

辛珀宵應許似的點了一下頭,催促道:

「快去休息。」

陳界不再推磨,起身走向門口,關上門離開了。聽到他腳步漸遠,辛珀宵將轉椅面向窗口。

天空中濃雲翻滾,像是數層白色的厚毯糾結纏絞,偶有電光從中劈出一片光亮,亦很快消失。

暴雨將來。

從轉椅上起身,辛珀宵行至窗口邊,將視線投在不遠處的社區公園裡。天空中的電光映照他眼底,他背於身後的雙手漸漸捏緊了。

社區公園裡,靈橋副首「物譯者」戴維.西科羅將一個模樣簡陋、類似長頸花瓶的容器放在木質的白色長椅上。長椅後面,一株毛樺在風中發出犀利的響聲。

模樣看似少年的戴維.西科羅,坐在地上平視面前貌不驚人,卻在兩周前掀起動亂的血族容器。兩周前,他曾從這個容器這裡得知了一個令人難以置信的消息,卻因為容器本身的久遠,與其溝通並不像與其他非生物溝通那般順利。直到兩周後的今天,他才再次實現了和它的對話,只是獲取的信息卻令他不得不審慎地再次向它提出詢問。

剛剛擁有物譯能力時,他需要狠狠去撞一個非生物才能實現與之對話,而現在,他只是伸出手,彎曲中指輕輕扣在容器顏色灰暗的瓶壁上,將瓶子貼近自己的耳朵,閉

上眼,便聽它發出一聲悠遠的長哼。像是剛剛從長長的,飄滿落花的夢徑上緩步而來。接著,它發出了聲音:

——你好。

「對不起,又要打擾你。我想再問一次。」

戴維.西科羅抱歉地笑笑,仔細看,他的眼角有著和他年齡不符的絲絲尾紋。他深吸一口氣,好似要給自己繼續下面問題的勇氣。

不時有人從旁經過,多是步伐飛快地準備躲雨,偶有幾個路過他時稍作停留,好奇地看著一個人對著一個瓶子說話。

容器像是一位見慣了人間各種期許、執念,甚至倒行逆施的長者,不做評價只是等待著他重複下面的問話。

「你曾經裝過阿卡洛斯.其洛的核?」

——是的。

「那他現在哪裡?」

——不知道。

「是被釋放了,還是被移動了?」

——被移動了。

「被誰?」

——天音.複製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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