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話,即便兩周後的實習期滿,辛老大還是不願意普通人留在靈橋組織,我也算對的起自己了。哈哈。
我笑著,卻有些心酸。
拿下眼鏡,我揉揉眼睛,將頭枕上手臂,準備稍稍休息一會兒。腦海里放電影一樣閃現靈橋組織各個時期的事件、時間、前因、後果。正閃到「天音」二字的時候,我聽見有人走進辦公室。懶得抬頭,我假裝睡著——組織所在的這棟樓應該是地球上最安全的地方了,能進記錄部的更都是達到一定安全級別的人。我不擔心。
什麼東西被輕輕放在了我的桌上。然後是小心翼翼的走路聲、關門聲。
我抬頭一看,是一罐牛奶,伸手一摸,竟還是溫熱的。我連忙站起來打開門,朝著那個還沒走遠的纖弱身影叫:
「尚裳?」
她應聲轉過頭來,有些不好意思地微微一笑。
「剛剛執行完任務回來,在樓下看到你的燈亮著,就順便給你帶了一杯飲料。吵醒你了麼?」
「沒。」我連忙搖頭。
一個月前,其洛的那次緊急任務,帶回來一個十四歲的女孩,就是尚裳。
這些日子我都在不斷地惡補用於記錄整個組織歷史巨細的《靈紀》。當然兩個半月的時間,只夠我記住近四十年的歷史。前任變態橋焰周的二十年,現任辛珀宵全面革新的二十年。
辛老大和龍橋變態在各方面的區別都是霄壤級的,就超能力的應用而言,龍橋變態將超能力伸展到了各個領域,只要有錢,他什麼都肯干,其中當然包括最賺錢的暗殺、間諜、戰爭。辛老大則主張超能力不涉塵世,禁止一切損害普通人利益的商業活動。二十年前,辛老大推翻龍橋焰周的時候,部分龍橋支持派脫離靈橋組織自立了門戶,繼續奉行龍橋變態的諸言諸行,成立了一個名為「天音」的組織。
如果非要給龍橋焰周的變態下個定義,那麼他是典型的「納粹」分子,可想而知,遵其意志的「天音」,其實就是一個超能力納粹集團。
只要同是人類,就沒有什麼新鮮事情。納粹和天音,根本是換湯不換藥。
靈橋組織分為HTG、靈橋、監察、記錄、經濟五部分,天音則是這樣劃分:收集部、應用部、實驗部。收集部負責全世界地搜索潛在能力者,將他們納入囊中後,兩人一組地進行篩選式培養,美其名曰「天音雙子」,實際兩人註定你死我活;應用部負責接受各種高回報的任務,並派出超能力者予以執行;經收集部判定為「雙子」中能力較低者,或者應用部執行任務時受到不可逆損傷的超能力者,都會作為實驗材料放入實驗部。實驗部基於這些所謂的失敗者進行人體試驗,以輔助其他能力者改進、提高能力。
你一定奇怪我為什麼要說這些吧?
因為,尚裳正是其洛從實驗部救出的,曾經的「天音雙子」里,被判為「淘汰」的那一個。
「其洛沒有和你一起去麼?」我給尚裳拉過來一把椅子,然後坐在她對面。
除了其洛,尚裳和我最親近。這裡面的原因顯而易見:她是前天音成員,而我是這裡唯一的普通人。我們都是異類。即便組織里其他人並不這樣想,她也會這樣想。我知道。
而且,我總覺得和尚裳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雖然我確定原來並沒有見過她
。
「去了,不過他剛才直接去領袖那裡了。」她蜻蜓點水般看我一眼,指了指桌上的牛奶,「快喝吧,要涼了。」
這時我已戴上了眼鏡,仔細一看那罐牛奶的包裝,我驚喜地轉向她:
「誒?!你怎麼知道我愛喝這個牌子……」
剛來組織的那個月,我經常熬夜,為了給自己加營養,在辦公室囤了一箱這種牛奶。後來因為價格不便宜,我又很少再加班,就沒怎么喝了。時隔一段時間再看到,莫名多了種他鄉遇故知的感覺。但眼前的景象讓我沒能把這種感覺抒發完——
窗外,太陽撕破灰暗,刺一道光芒進來,正好落在我對面的女孩身上。她雙手交握放在膝上,眯眼看向那片慢慢延展的暖紅。身形單薄得像是遠方投來的海市蜃樓,仿佛坐在椅子上的只是一個虛影。=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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