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能體只是為他們服務的工具。
是的,她不應該被司康的信息素引誘, 可她親吻了司康的腺體。
她喜歡司康嗎?
那還真是令他失望,天才如她居然會被一個平庸的男人吸引。
或許她真的不是山羊女士, 他不認為勒索他的山羊有著這麼差的品味。
章典進入包廂, 沒有再待下去,拿了他的大衣就向鍾康明夫婦告辭了。
外面的雪還在下, 米粒一樣的細雪落在地面上就融化成水,除了濕冷沒有任何值得駐足的地方, 卻能吸引一群一群的年輕男女在雪中拍照。
章典沒有停留上車回去。
他沒開燈, 在昏暗中洗了澡, 再拿起手環時是晚上十點十一分,沒有來自【勒索犯】的任何信息。
這是他見過最不積極的「罪犯」,他感到困惑,懷疑這場「勒索」是不是她的一時興起?現在玩膩了?
不然她怎麼會如此沒有「目的性」和「主動性」?
他主動給【勒索犯】發了信息——【晚安, 山羊女士。】
※※
這條信息沉睡在床板下關機的舊手環里。
而此時此刻沈初一正在隔壁臥室,司康又哭了。
身上的兔子耳朵和尾巴濕淋淋黏黏的抖著,他似乎覺得羞恥側頭將臉悶在旁邊的枕頭裡,儘量不讓自己的聲音和眼淚被她聽到、看到。
但還是忍不住伸手去抱她的腰。
她今晚好燙,不知道是不是喝了酒,幾次趴在他身上任由他抱她,撫摸她,就仿佛……他們是一對真正的情侶,她真的有點喜歡他似得。
他能貼著她的肌膚,抱緊她的身體,聽見她猛烈的心跳和喘·息聲,她汗津津熱乎乎的臉甚至就貼在他臉頰旁,這一切都令他目眩神迷,快要瘋了。
可他忍不住的去吻她,她又側開了臉,嫌棄一般扭過他的臉去咬他的腺體。
極致的快感和極致的屈辱之下,司康分不清自己是在痛苦還是在享受,他產生一種很強烈的被使用感。
就像這一切結束後,她會很快收拾好自己離開他的床,他的臥室,回到自己的房間裡睡覺,第二天醒來依舊像是什麼也沒發生。
這算什麼?她既然不喜歡他,為什麼要這樣對他……
他悶在枕頭裡落淚,她滾燙的手突然伸過來抬起他的下巴,指尖蹭著他的眼淚啞聲問他:「你的眼淚怎麼這麼多?」
他恨透了她,抱緊她,用了很大的力氣……
※
凌晨一點多,她離開了他的房間。
司康不想清理自己,趴在床上貼著很潮的床單思緒很亂,心情很差。
他不知道該怎麼對她,她像是一道超出他理解範圍的習題,他找不到解題的思路。
她把他變得一團糟。
他把臉悶在枕頭裡,發現自己又哭了。
手環震動了一下。
他側過頭看了一眼,在朦朧中看見是沈於藍發來的信息。
她發了個截圖給他,上面記錄著——王敏是懦弱者的自戀投射……
這是她對王敏的犯罪心理分析,每一條都令司康吃驚。
司康問她:【什麼意思?瓢·資嗎?】
她很快回他:【你不是白給嗎?】
司康氣的失語,你看,她根本對他沒有一點好感,只有厭惡和羞辱,那為什麼還要主動和他做這些?
手環又震了一下。
她又發了一條信息:【按照我的思路,幫我寫一份案件總結。】
司康氣得坐起來,直接給她電話打過去,在她接了之後馬上說:「自己寫。」
然後直接掛斷。
他是白給的、免費的勞工嗎?
司康越想越氣,摘掉手環去了浴室。
可等洗完澡躺下後,已經氣得睡不著了,他又翻看了她備忘錄的截圖,就那麼短短的四條總結,卻是他想不到的。
這才是章教授想看到的結案犯罪分析報告吧?
他只用了幾分鐘就按照她的思路寫出了一份新的結案報告,發給了沈於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