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浪的餘響,仍在耳邊迴蕩。
美妙的音樂,響徹天際。
浸泡過的毛巾和浴袍,沒有發揮餘地。
細菌是她用來遮掩羞怯的藉口。
既然已經破罐子破摔,再沒什麼好顧忌的。
董只只趴在陳嘉弼胸前,周圍是一片大紅色的花叢。
沿著線條,細滑而悠長,董只只忽而覺得自己有點魯莽,光顧瘋癲,心中疑慮,給全忘了。
她輕喚一聲:「嘉弼。」
稱呼還是原來的稱呼,語氣要比平時綿柔許多,帶有濃情蜜意。
陳嘉弼遊了兩個多小時泳,精疲力竭,沉悶地嗯了一聲,將手臂圈在她的後背,生怕趁他睡覺,董只只從他身邊逃走。
向來沉穩的他,如今患得患失。
陳九堂很在乎他的孫子,想來是他嚴厲警告,或用什麼手段威脅陳廣海,才讓他們姐弟三人過上十幾年的太平日子。
董只只想不通,就算陳嘉弼不是,鼎之的的確確是陳青河與施瑾茹的親兒子,為何會把所以財產,贈送給她這個私生女。
家族事業,需要男丁傳遞香火。
陳嘉弼如今無需謹小慎微,可以光明正大愛撫,指尖纏繞黑髮,把玩著說:「那是因為,不管是陳青河,還是陳廣海,都不是他兒子,他根本生不出兒子。」
「啊!」董只只感覺陳嘉弼又在頂她,半夜兩點睡不著,還能熱乎聊天,主要是硌的,沒法睡,「你說他不行?」
聽到這句話,陳嘉弼似乎在抗議,把董只只略微往下推,讓她真實感受一下:「我找到奶奶,不,應該是你奶奶。他們很早就離婚,要說他們沒感情,那是騙人的,聽說陳九堂剩下日子不多,她哭了很久。是她親口告訴我,她不是不愛你爺爺,只是他功能障礙,不得已分開。陳青河和陳廣海,是後來陳九堂領養的。」
「所以說,他不是我和鼎之的爺爺?」董只只像只小青蛙,腳趾用力,往前蹬,這個時候,她不想受到干擾,得把話一次性問完。
說一半留一半,憋在肚子裡難受。
不過現在也挺難受的。
怪不得陳九堂實施狼性教育那一套,完全不顧親情,兩個兒子斗得你死我活,不聞不問,原來都不是親生的。
他遵循叢林法則,優勝劣汰。
陳青河執掌企業能力雖優秀,人情味重了些。
顯然,在陳九堂眼裡,陳廣海才是最適合的那一個。
或許陳廣海狠過了頭,讓陳九堂覺得無法掌控,必須得扼制一下。
最好的手段,便是扶持新人,陳嘉弼和陳鼎之在他的考慮範圍之內。
董只只暗暗角力,往上蹭,不知不覺鼻子貼到陳嘉弼的下巴,他順勢一抬,把專屬的印記烙在董只只的唇上:「你什麼時候腦袋這麼靈光,分析得還挺准。」
董只只自豪地哼了一聲:「你倆都是我弟,我上心著呢?天天想,想了十幾年,能不准嘛!」
「那這三年,你有沒有想我?」陳嘉弼撓她下巴,像在逗一隻溫順的小貓。
酥酥痒痒的,董只只往上爬,貼著他的頸側,還以顏色。
她素來要強,不肯吃虧,有仇必報。
這個角度,陳嘉弼看不到她的羞赧漲紅的臉。
儘管搞不清,自己對陳嘉弼的感情,到底是哪種,但董只只確實念了他三年,尤其是在夜深人靜的夜裡。
「少來,誰想你了。」董只只把貼過來的腦袋推開,「反正沒子孫後代,不如把財產留給鼎之,為什麼給我?」
陳九堂不是不想,是不能。
董只只只會做點小生意,脾氣還大,執掌這麼大的企業,還不得和那些懂事吵翻天。
陳鼎之更不用說,除了會唱唱跳跳,一無是處,打架打不贏,光會耍嘴炮,還一副不諳世事的天真樣兒,算是被他這個潑辣大姐養廢了。
唯有陳嘉弼,短短三年,雖有莫言風暗中扶持,但行事作風滴水不漏,大局觀強。
單憑他圖謀董只只這麼多年,還能克制,這份隱忍,絕對能成大事。
只有把岌岌可危的中宏置業,交到他手裡,才有一線生機。
陳九堂把一手打造的企業,視作親兒子,不容有失。
能與恆裕集團結為姻親,哪怕今後公司不再姓陳,好歹能薪火傳承。
董只只氣鼓鼓,捏他臉:「誰是潑辣大姐?這話是爺爺說的,還是你心裡想……喔!」
她被陳嘉弼雙臂強行往下按,再次落入圈套。
惆悵油然而生,董只只忽然有種感覺,這輩子要栽在這個天天有事沒事,打她主意的小弟手裡,總能變著法子坑她,很難有翻身的機會。
不過她想錯了,念頭還在腦子裡,人已經被翻了身,黑影重重欺壓上來。
董只只松松垮垮,睡過去。
惺忪睜眼,天已大亮,從舷窗望去,她真的看到朵朵白雲。
不知何時,她被運上飛機,還裹著婚房裡的大紅被子。
第72章
董只只口渴,渴得要命,隨手端起旁邊矮柜上的水杯,裹在大紅被子裡,在房間裡參觀。
這沙發,嘖嘖,鱷魚皮的呀!得老多錢了,有錢人就是講究。=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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