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媽呀!香奈兒No.5香水,老大一瓶,居然貼贈品標籤。
董只只噴在手腕上,嗅了嗅,確定正品無疑,想偷偷藏起來,找半天沒找著自己衣物。
她沒坐過這麼高檔的飛機,還有單獨房間。
覺得跟入住酒店差不多,牙膏、牙刷、火柴盒、拖鞋,可以隨便拿回家。
不過還是有點作則心虛的慌亂。
牆上貼有乘客須知公告牌,右下角LOGO是恆裕集團。
陳嘉弼現在只是副總,飛機和飛機上的財物,算公家的,帶回去賣錢,有得賺。
門忽然打開,董只只渾身一哆嗦,被子滑下來,手裡的香水露了餡。
她一陣慌亂,不知該把手遮在身前,還是掖在背後,把香水藏起來。
兩隻手前後擺動,像在玩雜耍。
陳嘉弼關上門,上前幾步站定,虎口托在下巴,饒有興致地歪頭觀賞。
大白天看,董只只甚是尷尬,昨晚情難自以,不管怎麼說,水波透著朦朧感,臥室黑燈瞎火。
陽光在腳下,她有點難為情。
頭腦清醒狀態下,面對陳嘉弼,董只只需要有個適應的過程。
董只只很貪心,身子要遮,香水也要。
她做了奇怪的姿勢,轉身趴在床上,雙足直立與床前,把香水護在懷裡。
上面明明寫的是贈品,不算偷。
看她撅起,肯定要討姐姐歡心,急不可耐往前拱。
「喔!」董只只沒想到他會來這一招,扭頭擰眉,「你……你要死啊!膽子也太大了,這是在飛機上。」
她把頭轉向房門,怕有人進來。
「別看了,沒我的允許,乘務員不會來打擾。」陳嘉弼抓起手臂,扭成麻花,不讓她亂動,「問你一個問題行嗎?」
董只只胳膊酸,脖子也酸,還被頂著,啊啊亂叫幾聲:「你一定要這個時候問嗎?」
她以為陳嘉弼會問她,什麼時候開始喜歡她的,喜歡她什麼,男人一般都會問這些愚蠢的問題。
董只只在腦海中醞釀,其實她也不知道,毫無頭緒,要是早知道,能把他拉黑三年不聯繫嘛?
陳嘉弼低沉的嗓音,從身後傳來,伴有陣陣敲鐘聲:「你為什麼這麼愛錢,以前愛錢,我能理解,要養活我和鼎之。現在你什麼都有,恆裕早晚是我的,中宏雖然處在困難期,好歹也值幾百億。你是百億富婆,怎麼還計較一瓶香水?」
董只只一顛一顛給身後的小弟灌輸人生哲學:「我不懂經營,守不住財。將來你管,我放心。花開有謝時,別以為自己很行,現在看起來撐得開,春天過了,該謝還得謝。你能保證一直這麼旺?萬一哪天不行了,我得給你兜底,攢個一分一厘也是好的。」
聽得陳嘉弼有點摸不著頭腦,姐姐粗人一個,這比喻是不是不太合時宜。
董只只想著自己是個小富婆,沾沾自喜,說話要有涵養,配得上目前身份,文化程度有點低,腦子沒嘴巴轉得快,說完就後悔了。
成天和劉祖全梁曉開葷段子,習慣成自然。
董只只話糙理不糙。
要不是養成節儉習慣,開源節流,怎麼買得起房?
有了錢鋪張浪費,萬一發生意外,連個應急的錢都沒,鼎之的解約賠償,幸好有房產兜底。
真要拿了莫少楷的錢,陳嘉弼一時想不開,她後半生就要活在痛苦的回憶里。
人吶!總要給自己留條後路,錢是最大的保障。
陳嘉弼大概受到刺激,趁年輕,加把勁干,省得老了不中用,姐姐的話總歸有道理的。
黑影在董只隻眼皮子底下晃晃悠悠,一會兒亮,一會兒暗,就像舷窗外的天氣,剛剛還是晴空萬里,忽然陰雲密布,黑沉沉一片,往下看,大雨傾注。
他念這一口很久,候上去吃得乾淨,一滴不漏。
溫暖的甜蜜幸福,浮上心頭。
董只只暗自為他的進步神速感到驚訝,昨天還是個愣頭青,一晚上的鑽研,居然有模有樣。
禮尚往來是她的處事原則,董只只是經過實戰檢驗的,自信滿滿。
不能只顧自己快活,也要給他點甜頭。
繞著圈兒磨,兜兜轉轉,額頭輕輕地磕。
腹肌結實,回彈性極好,後腦勺箍得緊。